“不知道。”殂尘汐语气有些含糊,顺其自然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没什么事的话,把药给我,我回去睡觉了。”
“真不知道?”司修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思。
殂尘汐抬了抬眼皮:“应激反应,见你不舒服不行吗?”
“行。”
是病,得治。
司修了解她,继续问下去,什么都问不出来,也不肯配合治疗,只好把药给她之后将人送到了门口。
后来,直到上车殂尘汐也没有跟司修再多说一句话。
人生自古七大恨,如今她只恨人心莫测。
乐言倒是勤快:“修哥走啦!这次尘汐的病又麻烦你了,下回请你吃饭!”
司修浅浅一笑:“应该的,天快亮了,早点回去吧。”
说完,殂尘汐就把自己那边的车窗给摇了上去。
这家伙,真罗嗦。
乐言:……
“你要是喜欢他,就大胆表白,失败了下次再努力,老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隐鸣延?”
殂尘汐:……
隐鸣延么?
殂尘汐不说话了,脑袋靠在车窗上,眼睛微闭。
他什么都好,对自己也是,但,她怎么可能去耽误一个于自己而言遥不可及的人呢?
有些事情,心里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余年,乐言,司修,这三个人,喜欢多管闲事快上天了都。
能屈能伸殂尘汐。
所以,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一路上殂尘汐闭着眼就听见乐言神神叨叨的给她做思想工作,心灵鸡汤……
一顿操作下来回到酒吧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定的早餐也送到了门口。
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酒吧门口站着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男子。
乐言将车子停到了专属的停车位上,定定神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直到看清男子的脸,她整个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是那个嘲讽自己的王八蛋!
“尘汐,醒醒,那个臭条子又来了。”乐言晃了晃身旁睡的迷迷糊糊的殂尘汐说道。
“臭条子?”
殂尘汐揉了揉眼睛,顺道打了一个哈欠微微抬眸,看向酒吧门口的方向。
定睛一看,这不是几个小时前还在自己面前横的程毅池么?
这个点,他来着干嘛?
殂尘汐有些意外,唇角意外,似笑非笑的跳下了车。
看着地上一堆东西,一看就不是来找事的。
糖衣炮弹,到底是吃了糖衣,还是吃了炮弹?
殂尘汐眼睛一眯,一个跃身到了程毅池身后,她在他耳边吹起,自己下意识的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程警官,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两三个小时前刚刚分别。”
那一声声响,让程毅池骤然敏感起来。
反手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同时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殂尘汐神情一变,不敢开玩笑的往后退了两步冷声:“说吧,大早上的,来这送糖衣还是炮弹?”
“殂尘汐,我想要你。”程毅池收回了自己的信息素,顿然认真道。
‘啪嗒!’
不远处的乐言被这句话吓得糖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