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公主想起慕容枫还在这里,心里到底还顾念着自己的形象,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暴虐的一面。
“把他带到旁边的病房,我亲自来审。”她扬了扬下巴,倨傲的离开。
亲信带着阿章跟着爱丽公主去了旁边病房。
亲信把阿章按在地上,爱丽公主脚踩在他的头上狠狠按着,语气狠厉:“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阿章依旧闭着嘴不说话。
“还挺护主的,你在这受难,不知道你的主人现在在哪里享受,何必要遭这份罪呢?”爱丽公主语气加重,顺着他的头一直踩到后背,手指上。
阿章的手指被高跟鞋踩的肿胀出血,脸色跟着变成猪血色,死咬着牙。
爱丽公主松开他,往旁边拿来一瓶84消毒水,抽出一张纸拧开瓶盖,一股浓烈刺鼻的消毒水味冲发出来,弥漫在空气里。
她嫌弃的皱了皱鼻子,又走回阿章面前。
“你还不知道消毒水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吧,我让你尝尝,”她微微弯下身,冷声,“撬开他的嘴。”
亲信钳制着阿章的脑袋,费了些力气才把他紧咬着牙的嘴打开。
白色的液体顺着瓶口流出,一下子涌进阿章的嘴巴里。
阿章猛呛了一口,只感觉咽喉像是要冒烟了,他挣扎着,险些把爱丽公主手中的消毒水推翻。
虽然消毒水没有溅出来,但也把爱丽公主被吓了一跳,懊恼的踢了一下阿章的头,脸色阴暗:“你再不说,我就把消毒水灌进你的耳朵,眼睛里,好好清洗下你这副肮脏的躯体。”
阿章被彻底吓到了,身体产生强烈抗拒的痉挛,剧烈的咳嗽,含糊不清,结结巴巴的说:“我说……我说。”
爱丽公主脸上浮起得意的笑,把消毒水放在一旁,示意亲信松开他,好整以暇的坐回椅子上看着他。
阿章的咽喉被消毒水刺激的不轻,他摸着喉咙咳了一阵,艰难的开口:“是黄埔荣剑下的令,让我对他们下死手,可我到的时候只看到了驸马。”
爱丽公主心中一顿,难道慕容枫说的都是真的?真的不是他带走了杨笑笑?不然,他怎么可能丢下杨笑笑一个人跑路。
“公主,他自杀了!”
爱丽公主被亲信的喊声喊回神,就看见阿章躺在地上,嘴角流淌着黑红色的液体。
她轻哼一声,冷声开口:“把他处理掉。”语气随意的像是处理一只阿猫阿狗。
阿章的自杀间接的佐证慕容枫说的话具有真实性。
想起他自杀前说的那番话,爱丽公主脸色一冷,黄埔荣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阳奉阴违,不受她控制了。失去了利用价值的棋子就相当于是一颗废棋,不能继续留着了。
她也不得不怀疑,伯爵府的内鬼会不会与他有关。
爱丽公主心思重重的走回慕容枫的病房。
这次进来,爱丽公主心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慕容枫坐在病床上,看着爱丽公主,轻声问:“审问的怎么样了?”
“已经招认了,都是黄埔荣剑策谋的。”爱丽公主淡声回答。
慕容枫说的也许是真话,但并不代表她真的完全相信了他。
慕容枫和杨笑笑究竟有没有见过面还是个谜。
“黄埔荣剑有私心,他知道伯爵府的秘密太多,留不得了。”爱丽公主漫不经心的提起。
慕容枫脸色微微一变,顺势接过话茬:“养了多年的狗一旦有了反噬主人的想法,就跟白眼狼一样,留着只会给以后增添麻烦,不如现在就解决。”
“我有这个打算。”爱丽公主眸光锋利,定定看着他。
慕容枫笑了笑,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他设了这么大一个局陷害我,杨笑笑大概还在他手里。公主不如把黄埔荣剑的处置权交给我,我会想办法从他嘴里逼出杨笑笑的位置。”
“哦?”爱丽公主眉梢轻抬,不清不淡的应了一句,也不答应也拒绝。想了一会儿才空空点了点头,“那就交给你了,驸马可别让我失望。”
她倒要看看慕容枫到底是会偷偷把杨笑笑送走还是交给她。
这也是测验他对她的衷心。
慕容枫的伤口经过最专业的处理治疗,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当天就出了院。他必须抓紧时间摆平伯爵府的破事,尽快联系人去救杨笑笑。
晚上,慕容枫来到密室。
打开密室的门,里面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慕容枫把灯光打开,密室顿时明亮起来。
黄埔荣剑被这作不及防的灯光搞得不太适应,用力的闭了下眼睛又睁开,看到来人,脸色有微微的惊讶。
慕容枫注意到他的目光,冷嗤一声,走近他:“看到我还活着,是不是很惊讶又很失望?”
“你居然还能回来?”黄埔荣剑沉声,一张疲惫的脸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看向慕容枫的那双眼睛里多了丝恨意。
他精心策划的一切竟然还没能把慕容枫搞死,也不知道是他命大还是运气好。
“是啊?我也以为我会死在你手里。黄埔荣剑,你让人追杀我,把我逼进山林,又在公主面前栽赃我跟杨笑笑有染。你说,这些账我该怎么跟你算?”慕容枫眼里不加掩饰的闪过一丝憎恶。
“你还不知道吧,是公主亲自派人救了我,而且她已经把你的处置权交给我了。”他平静的语气听在黄埔荣剑耳里却字字如刀锋,锐利的像是要把他的心千割万剖。
看到他错愕的表情,慕容枫冷冷一笑:“你以为你在公主心里的份量有多重吗?你只不过是她身边养的一条狗,还是随时可弃的那种。”
黄埔荣剑被气红了眼,慕容枫前面那些无关痛痒的指控他根本不在乎,可最后一句却让他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没有想到他做了这么多,明明他才是对爱丽公主最忠心的一个,却被她这样对待。心里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慕容枫恨意加深。
黄埔荣剑咬牙切齿的瞪着慕容枫,挣扎着要扑上去,可是全身被绑着,他无论多费劲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慕容枫见他这样子,不屑地轻嗤一声:“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像一只气急了眼要跳墙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