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助理的汇报,慕容枫沉默不语,小马驹的鬃毛像是硬硬的毛刺细细刷着慕容枫受伤的手。
助理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枫拍了拍小马驹的屁股,转身往回走。
“盯着那个黄埔荣剑,他的手脚不干净。”慕容枫还不是很确定,但他心里有种预感。
“不要引起任何人注意,悄悄查一查伯爵府中有没有暗室之类的。”
“是。”助理恭敬的低头答应。
国内机场大厅。
“爹地,妈咪不是说过几天再回来吗?”萌萌被裴洛寒抱在怀里,剩下的几个跟在身边。
“妈咪的事情处理完了,就提前回来了。”裴洛寒心里也有疑惑,昨天还想方设法要讨两天,过了一夜就转性了?
飞机降落的轰鸣声划过,裴洛寒和孩子们一起盯着出机口。
很快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一件黑色的长风衣将身材衬托的挺拔,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一副墨镜,看上去像是拒人千里之外。
裴洛寒远远的看着,心底却出奇的平静,原本的思念期待在逆光而来的那抹身影中一点点消失,竟然有些陌生。
假笑笑的视线落在裴洛寒等人身上,随手将脸上的墨镜摘下来,脸上扯开一抹标准的弧度。
“是不是等了很久?”说着上前在每个孩子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冲着裴洛寒伸出手臂。
“老公,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假笑笑模仿着杨笑笑将声音放软。
裴洛寒配合的伸手拥抱住假笑笑,“出去了一趟,倒是变主动。”
杨笑笑很少会在众人面前叫他老公,更不会在孩子们面前主动的和他有什么亲密举动。这本该是个令人愉悦的改变,可他竟然有些不自然。
假笑笑故意眨了眨眼睛,“怎么,你不喜欢我主动吗?”
“莫莉说,主动一点儿,可以让夫妻的感情更加稳固。”
“可以保持。”裴洛寒反手接过她的行李箱,另一只手习惯的攀上她的腰肢,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熟悉的气息交换,抚平了他心里那一点奇怪。
保姆车就停在机场外面,几个孩子上了后座,假笑笑径直上了前面的副驾。
萌萌在后面有些不高兴了,嘟着嘴喃喃,“妈咪,你怎么都不和我们坐在一起。”
平时杨笑笑都会和他们一起坐在保姆车的后面。
杨笑笑恍若未闻,淡淡的解释,“妈咪做了一上午的飞机,现在好累,前面比较宽敞,妈咪要休息一下。”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四朗想要开口,裴洛寒的声音传来,解了她的围。
“妈咪累了,让她好好休息。”裴洛寒目视前方,余光却在身侧徘徊,是他熟悉的人,熟悉的气息,大概真的是累了吧。
他不愿多想。
几个孩子默默点点头,萌萌的嘴唇却紧紧抿起,她年纪虽小,但很喜欢研究心理学和行为学。
一个人最细小,下意识的行为才最能证明一个人,眼前的妈咪似乎变了一个人。
回到家,杨笑笑从下车到进屋就没看过身后的几个孩子一眼,进了房间后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屋内的结构。
一边的萌萌把一切看在眼中,试探的问道。
“妈咪,你在看什么?”
假笑笑脸上立刻堆出一个笑容,“妈咪这么多天不在家,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变化。”
“那妈咪还记得自己的房间是哪个吗?”萌萌故意问道。
“你这孩子。”假笑笑笑吟吟的看着萌萌,“妈咪和你爹地的房间怎么会不记得?你这是故意给妈咪出难题吗?”
“呵呵。”萌萌一点不觉得杨笑笑的话好笑,可她又说不出来什么,只能干笑。
裴洛寒进来就发现客厅的气氛怪怪的,往常有杨笑笑在,一定会和几个孩子打成一片。
“笑笑,坐了一上午飞机,先回房间休息吧,吃饭时候再叫你。”裴洛寒轻轻拍了一拍假笑笑的肩膀。
假笑笑点头,想在裴洛寒的唇角亲一下,裴洛寒微微眯了眼睛,身体比大脑反应的更快,下意识侧身避过。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才品出几分尴尬,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行李晚些我让人收拾,你先睡。”
假笑笑也不在乎,反正她来的目的不是这个,转身就往二楼的房间走,径直进了杨笑笑和裴洛寒的房间,将房门关上。
“爹地,我觉得妈咪有些不太对劲。”萌萌仰头看着裴洛寒。
裴洛寒抬头看着紧闭的房间门,眼神里面多了几分探究,他伸手揉了揉萌萌的头发。
父女两个人的默契都在不言中。
黄埔荣剑拖着行李箱回到卧中,走到房间中央的一个书橱前,将书橱第三排中间的书拿出来,手伸进去摸索了一下,原本闭合的墙面上出现一扇门。
他拖着行李箱走进去,门自动在身后合拢。
黄埔荣剑的个子不高,力气却不小,杨笑笑在行李箱中早就醒了,只是身体被束缚在狭小的孔家内,根本没办法挣扎。
她留神听着外面的动静,有轱辘滚过的声音,还有颠簸的感觉。她记得自己昏迷前的事,外面的人走路很轻,不像是女人的脚步,杨笑笑怀疑就是黄埔荣剑绑架了她。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合作从一开始就是个局,就为了将她引到F国,脱离裴洛寒的保护更好下手。那代价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黄埔荣剑是受慕容枫的人吗?
轱辘滚动的声音停了下来,杨笑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留神听着。有人蹲下身拉开了行李箱的拉链。
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直接毫不客气的拽着杨笑笑的头发将她拖了出来。
杨笑笑强忍着头皮要被拽掉的痛,勉强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密室,幽暗的墙面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让人看着都觉得浑身颤悚,一抬头对上一双阴沉幽郁的眼睛,杨笑笑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杨小姐,是不是很意外?”黄埔荣剑将自己的外套脱了,慢慢的卷起衬衣袖子,露来精壮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