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四哥怎么了?”萌萌看出来有些不对劲。
杨笑笑伸手护着四朗,并不打算瞒着几个孩子,“没事,你四哥被人欺负了,他现在有些自闭。”
“是谁欺负了四朗,我去给他报仇。”三朗挥着拳头就要干架。
“我们还是先回家吧。”到底一朗最懂事,他伸手牵着萌萌,杨笑笑抱着四朗,裴洛寒和几个孩子们带着行李往机场外走。
“四朗,我们回家了,这里最安全,谁也不会欺负你。”杨笑笑牵着四朗的手走进他们的家。
一走数日,可一进门还是会从心里感受到空气里弥漫着的熟悉,让她的心不自觉放松了几分。
四朗手指紧紧攥着杨笑笑的手,虽然面上没有丝毫波澜,但明显看出来有几分紧张。
“四哥,我带你回房间吧。”萌萌主动伸手去拉四朗。
可是四朗一紧张,迟钝了一下,直接把萌萌推倒在地上,还不等杨笑笑说什么,二朗就冲上来发了火。
“四朗,你搞什么。萌萌可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对她这么粗暴。”
大概是二朗的声音太大了,四朗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二朗。”裴洛寒皱眉呵斥了一声,将萌萌从地上抱起来,轻声安慰了几句。
“洛寒,我先带四朗回房。”
裴洛寒点点头,带着其他的孩子去客厅,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这个慕容枫太可恶了,下次让我见到他,我一定将他打的落花流水。”二朗愤愤不平,三朗更是摩拳擦掌。
“你们几个都冷静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四朗恢复正常,我们在F国的时候带他去看过医生,四朗的大脑受到严重刺激,导致现在的自闭。”
裴洛寒从来没有将一朗他们当成小孩子看,告诉他们这些就是为了让孩子们都明白。
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简单,他们以后要面对的还有很多,甚至比现在更加凶险,但不论发生什么,他们都要想办法应对。
不一会儿,杨笑笑从卧室出来。
“四朗怎么样?”裴洛寒关心的问道。
“刚刚睡下,只是睡的不安稳。”杨笑笑皱眉,神色之间全是担忧。
“妈咪,我感觉四哥好像失忆了。”萌萌犹豫了下,轻轻说出自己的想法。
“失忆?”杨笑笑和裴洛寒对视一眼,他们之前认为四朗被刺激导致自闭,所以不愿意和他们说话,可萌萌这么一提,似乎更符合四朗的状态。
“四哥看着我的眼神很陌生,好像从来都不认识我们,看着妈咪和爹地的眼神也是,但可能确定妈咪和爹地不会伤害他,所以对你们表现出一定的亲近。”
一朗若有所思的点头,四朗推到萌萌的那一瞬间,是害怕下意识的行为,但脸上却是冷漠的。
“现在不能随便下结论,妈咪和爹地还是尽快找专业的医生给四哥看看吧。”萌萌有些担忧的说道。
她年纪虽然小,但特别喜欢看书,尤其是心理方面的。
“好。”裴洛寒郑重的点头,这次回国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四朗的心理治疗。
此时机场里,正弥漫着一场硝烟。
“哎呦,这不是慕容先生吗?”白沁如眼中带嘲讽,眉心微挑注视着正向自己走来的慕容枫,“您回国还真是低调,不会是在躲着谁吧?”
白沁如的冷嘲热讽,慕容枫并不放在心上,甚至没有一丝动怒,微微一笑,“白小姐,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先找你吗?”
“哦?我要是说我不好奇呢?”白沁如优雅的搅拌着眼前的咖啡,“裴洛寒他们一家子回国了,你却像是一只断了尾巴的黄鼠狼一样跟在后面回来,你觉得我会怎么看你?”
慕容枫被白沁如呛得脸色不悦,但他这次回国是带着目的的,还是耐着性子和白沁如周旋。
“他们回来了,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看着他们每天光鲜亮丽的在你面前晃悠,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和羡慕,不觉得怨恨吗?”
白沁如眼中闪过异样,但她并不打算在慕容枫面前表露什么,慕容枫不是省油的灯,就算断了尾巴的黄鼠狼主动上门,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这些都和你无关,你心里装着那个杨笑笑,煎熬的不会只有我。”白沁如用最平和的语气将慕容枫的伤疤揭穿,“怎么,你现在想开了?”
慕容枫的脸色阴冷,“白沁如,我是真心实意来找你合作的,你这冷嘲热讽的本事倒是无人能及。”
“慕容枫,我说的是实话,你心里忘不了杨笑笑,我不可能和你合作。”
“你只要知道,我的心和你是一样的。”
白沁如并不拒绝和慕容枫合作,这个人够狠也够聪明,胆子足够大,但这样的人却最危险。
“那你准备怎么和我合作?”白沁如表现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我手上有资金有人脉有公司,据我所知,你手上也有一些资金,我们可以合资成立一家新公司,用这家新公司对裴氏集团下手。”
“为了保证你的利益,公司是你的,我只要其中三成好处。”慕容枫自负的说道。
白沁如有些惊讶,慕容枫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不是损敌八百自伤一千吗?
不过公司是自己的,那盈利之后的大部分利益也都归自己,算下来她也不算亏。
“那好,我会慎重考虑,过几天我再给你答复。”白沁如当然不会立刻给慕容枫答复。
“我想白小姐一定不会让我失望。”慕容枫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接着皱眉吐了出来。
“这么多年,我还是喝不惯这种咖啡。”
“前段时间我倒是得了一瓶上好的红酒,改天派人给慕容先生送过去。”白沁如微微一笑。
“那就太谢谢白小姐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慕容枫脸色愉悦。
白沁如却笑得意味深长,他们两个各怀鬼胎。
裴家别墅。
“裴先生,裴夫人,你们好,我是你们联系的心理医生,我的名字叫左一贺。”来的人是个年轻男人,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