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莺婉远去的背影,宋靖瑶看了看一旁的赵初墨。
宋靖瑶心想:燕莺婉刚刚那些话,初墨应该没事吧?
她用手扯了扯赵初墨的衣袖,有些担心。
赵初墨笑着朝宋靖瑶摇了摇头,示意她自己没事。
赵初墨不好受,此时的宇文烨在牢里也不好受。
明明是江南边界,本该是富饶之地,但是这里的百姓都在受苦,冤案是一桩又一桩。
宇文烨在大牢里,看着周围一个个牢房,里面有些是已经关押了犯人,有些是空的。
有犯人的牢房,犯人们有的在喊冤枉,有的却已经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一般坐在牢草上默默等死毫无生机。
而没有犯人的牢房,不管是墙上还是地上,都沾满了血迹,有新的有旧的。
这个乡镇,这个牢房中,到底还有多少冤屈。
牢房中非常简陋,地板和墙上有难闻的味道散出不说,甚至连床都没有,只铺了一层厚厚的牢草当作犯人休息的地方。
侍卫们都坐在牢草上休息了,宇文烨却还站在铁栏杆旁边,审视着周围。
他表情凝重,谁都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但是可以知道的是,他现在非常的生气。
艳阳高照,新的一天开始了,宇文烨一夜未眠。
一早,就有官差进来提宇文烨一行人去衙门。
“呵,不是爱出风头嘛!这下轮到你了,走!”又是昨日审犯人的那个官差。
那个衙差本想上来抓住宇文烨的手扯他出去的。
宇文烨的侍卫挺身而出,挡在宇文烨的身前,不然他靠近宇文烨。
侍卫们目露凶光,仿佛那个衙差在上前一步,就会被侍卫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衙差被比自己高大许多的侍卫震慑到了,停止脚步,不敢再上前一步。
这时,宇文烨慢慢的从侍卫身后走出来,绕过衙差走到了前头。
衙差心想:切!得瑟什么!好像我真怕了你一样。
但还是什么都没做,领着宇文烨和侍卫上了衙门。
在衙门上等了好久,县令才出现。
他坐在公堂上,拿着桌上的惊堂木狠狠一拍。
响亮的声音和公堂之上刺眼的明镜高悬的牌匾相呼应,令人感觉十分讽刺。
县令坐在座椅上缓缓的开口“你就是那日婚宴上的捣乱男子吧。”
一旁的官差在旁边附和道:“大胆狂徒!还不跪下。”
半晌过去了,宇文烨还只是站着,连一点想动的姿势都没有。
县令轻蔑的笑了笑,双手抱拳举向一边的天空,“我虽是个县令,但我也是朝廷民官!乃是皇上的人!你就算不敬我!也得敬这公堂吧!”
旁边的官差上前一步:“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
他用手挥了挥,示意其他的官差上前摁压住宇文烨。
公堂里面如此“热闹”,公堂外亦是如此。
“哎哎,这个是谁啊?以前在村里没见过?”
“大概是外乡人吧,哎,也不知因为什么事,招惹上县令了。”
看见公堂里头有动静,公堂外聚集了很多民众来看热闹,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衙差们一个个虎目圆睁,朝着宇文烨走过来。
宇文烨身旁的侍卫立即挡在宇文烨身前,把妄想着对宇文烨动手的衙差都打趴下了。
宇文烨眯着眼睛,眸子中透着凌厉,让人不寒而栗
“朝廷命官?皇上的人?”宇文烨发问。
“我倒是想知道,我是犯了什么罪,你敢这样为非作歹?”宇文烨轻蔑的笑了笑,完全没把县令放在眼里。
县令一看宇文烨对自己如此无礼又这样高高在上的模样,心中好不爽快。
他指着宇文烨说道“你当日在婚宴上大闹,不就是因为你与那女子有染吗?而且今日镇上少的那些东西,都是你偷的吧。”
县令叉着腰自说自话“你自己犯了什么罪自己不知道,还要我来提醒你吗?那个女子也不能留!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应浸猪笼!奸夫淫妇!”
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
“听说啊,那姑娘是因为县令的儿子调戏她,她一不小心伤了县令的儿子,所以才强迫嫁给县令的儿子的。”
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话,宇文烨耳尖听见了。
他顿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听到县令给自己编的罪名,宇文烨不禁冷笑。
风淡淡的从他眉宇间流失,锐利的双眸中隐隐的透出凶狠的怒气。
“你那儿子我原看着就不像个人,现在再看看你,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儿子能是人模狗样了。”宇文烨看着县令,满眼都是不屑。
这小子疯了!怎么敢这样跟县令说话!
公堂之外围观的民众都倒吸一口气,谁不知道这个县令平日里就无法无天,这里他说了最大,有人敢这样驳他,不是死定了?
县令听到宇文烨的话果然气上心头。
他拿着惊堂木再次狠狠的拍在桌上,“大胆淫贼!竟然在公堂之上侮辱朝廷民官!来人啊!给我拿下!直接拉出去斩了!”
“朝廷命官?你也配?不知道你做这些事,也是皇上允许的吗?”宇文烨再次开口。
“你!你!快拿下他!”县令听见宇文烨这样说,有些心虚。
县令此时像被煮熟的虾一般,被气到指着宇文烨的手指都在颤抖,他满脸通红,额角甚至因为情绪太过而挤出几滴汗。
旁边的衙差直接冲上来,侍卫们个个武功高强,与衙差们扭打在一起,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宇文烨眉毛下的眸子囧囧发光,像荆棘从中的一堆火。
一个衙差举着刀朝着宇文烨冲过来。
宇文烨动作灵巧,往身旁一躲,十分轻松的躲了过去。
他把扑了个空的衙差狠狠的踩在脚下,夺下了他手中的刀。
然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踩上公堂上的桌子,然后把刀挥在县令的脖颈旁停下。
县令双手举起,紧张的往后退了两步。
原本县令的额角上只有几滴汗,刀架在他脖颈上之后,他额角的汗纷纷冒出,变成黄豆大小后一滴滴落下。
“好汉饶命!好汉有话好说。”县令一边哆嗦,颤颤巍巍的声音从他嘴里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