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初墨那里离开,宇文烨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永安皇帝。
“这司花未免有些太不识好歹了,只怕是贵人的位置都还没坐热,便行使起了权利。”
“皇上,需不需要属下去将她……”雪夜在一旁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说这话时,他眸里是泛着杀意的。
当从别人口中得知赵初墨被人欺负了,雪夜心里别提有多生气,恨不得立马去将欺负它之人大卸八块。
她那么善良那么美好,理应是捧在手心里的娇嫩的花朵,又怎能去承受那世间的浑浊?
雪夜现在就等着宇文烨一声令下,然后冲到梧桐苑去。
可谁知,宇文烨只是简单的摆了摆手,“罢了朕留下她还有用,但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皇上是想?”雪夜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朕记得钟粹宫的燕贵人近来一直在找她的宫女司花吧,是时候该让她知道一下,司花现在过得是有多好了。”
高,实在是高!
让身为贵妃的燕莺婉去对付司花,主仆相对,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下倒是有好戏看了。
傍晚,宇文烨出乎意料的又去了梧桐苑。
望见来人,司花眼睛都快要笑成一条缝了:“皇上,您今日看起来甚是清闲。”
可不嘛,早上才刚从她这里离开,傍晚又来了。
宇文烨挑了挑眉:“看样子莲贵人并不是很欢迎朕呐?”
说着,作势便要离开。
司花赶忙拦住了他,哪能真叫人走:“嫔妾这不过是说句玩笑话罢了,皇上怎还当真了呢?”
随即,两人一同坐在了椅子上共叙长短。
“看起来莲贵人的伤倒是恢复得不错。”宇文烨道。
司花笑着:“还是多亏了皇上关怀,若不是您让人送来那大补的补药,恐怕嫔妾至今都还只能在床上躺着呢。”
确实如此,宇文烨点点头。
今日早上他从梧桐苑离开后,特意让人挑了些上好的补品以及珍宝送过来。
别误会,他可不是什么为了司花的伤亦或是对她宠爱有加只不过做戏要做全套罢了。
干聊了那么久,终于要进入正题,也是宇文烨过来的真正目的:“朕听下人说,莲贵人今日去了冷宫那附近转悠,可有其事?”
“只不过在房里躺的久了觉得无聊,四处转转罢,倒是教训了两个不知礼数的下人。”对于这,司花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其实就算她不承认也不行,毕竟宇文烨已经问了出来,那就代表他知晓一切。
意料之中的回答,宇文烨也没有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只是出声嘱咐:“莲贵人身子弱,冷宫终究是不祥之地,还是要少过去走动,以免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便不好了。”
“是。”司花乖巧回应。
宇文烨又坐了一会儿便走了,任凭司花如何挽留,终究是没在她这里再宿。
看着宇文烨离去的背影,小宫女柳儿不禁感慨:“皇上对咱们贵人可谓是用情至深,就这么点小事,竟还亲自过来嘱咐。”
“呸,什么用情至深,都是屁话!”司花的突然开口将柳儿吓了一跳,以为说错话了,赶忙跪在地上求饶。
而司花,最见不得的就是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看起来属实丢人。
挥了挥手让她从地上起来:“你不知晓,皇上这是特意过来警告本小主的。”
“贵人?”柳儿不懂所谓何意。
司花又继续解释道:“那冷宫中关着的是谁?赵初墨,皇上曾经那么喜欢的女子,无论去到哪里都要带着她。现如今本小主只不过去冷宫那边惩戒一二,又没真把她如何,皇上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你说,这不是警告是什么?看来,冷宫那地方以后当真是去不得了。”
司花没有说的是,宇文烨将赵初墨关进冷宫,并不是因为她做错事亦或是倦了她,更大的可能性,应该是为了保护她吧?
呵,好一个帝王无情亦有情,真当别人都是傻的吗?只不过对付那赵初墨以及司香,还应当从长计议才是。
夜晚悄悄来临,随着守卫巡逻的侍卫换了一批又一批,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钟粹宫内。
“司花那死丫头跑哪去了,这都第三天了,也不知道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主子!”燕莺婉气到发脾气。
其实她倒不是真的关心司花是否回来与否,只不过中秋那日司花挡剑被宇文烨带走的事众人都看在眼里,燕莺婉只是担心她会借此机会上位。
再说了,她可没忘记那日司花突然窜进舞台的事,那对于燕莺婉来说,可谓是一个奇耻大辱。为此,她还被燕太后狠狠的教育了一顿,说是什么看人的眼光不行。
这笔账,要好好跟司花算算才是。
只不过光在宫里发脾气可没用,出去的鸟儿难道还会自己飞回来吗?
想到这里,燕莺婉叫上徐嬷嬷:“陪本宫去后花园转转吧,随便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司花。”
主仆二人一同来到后花园,燕莺婉也是好些时候没出来过了,望见这满园的花朵,心情不自禁好了许多。
刚准备跟徐嬷嬷说让她抽空摘点花回去当摆设,结果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两个小宫女聊天的声音。
本来这不关燕莺婉什么事的,她权当不知道就好了,可是她们的聊天内容中有一个词吸引力她的注意。
说是什么皇上的新晋贵人。
继林家那两姐妹后,皇上什么时候又充盈后宫了,她怎么不知道?燕莺婉疑惑。
给了身旁徐嬷嬷一个目光,走到那两小宫女面前,突如其来的出现,倒还将两小宫女吓了个浑身一哆嗦。
待看清是燕莺婉后,纷纷下跪求饶:“还请娘娘饶命,奴婢们不知道贵妃娘娘在此,并非有意惊扰。”
两宫女被吓到不行,但燕莺婉此刻却没有心思跟她们计较什么,只对她们的聊天内容有些感兴趣罢了。
挥了挥手让她们起来:“无碍。”
“你们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能否说与本宫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