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初墨差不多了解了司花和司香之间的恩怨旧事,但是有一点,她还是有些想不通,那就是燕贵妃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如此信任司花的。
“小香儿,你被带去钟粹宫的时候,燕贵妃就在里面吗?”赵初墨想了想,对司香问到,司香摇了摇头,“一开始的时候,司花没有把我带去主殿,而是去了杂物房,哦对了小主!奴婢刚想起来,司花一直在逼问奴婢一个方子呢!”
“什么方子?”赵初墨连忙问到。
“其实是一种驻颜的毒药,但它虽是毒药,却也是一种难得的美颜佳品,长期服用的话可保容颜焕发且不易老,但也因为它毕竟还是一种毒药,所以是有很严重的副作用的,要是不想毒发,还需要每日服用相应的解药。”
司香解释完这些之后,赵初墨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燕莺婉会对司花那么无条件信任的原因了!
燕莺婉那女人爱自己的容貌胜过性命,放眼宫里,大概除了赵初墨能与她媲美一下之外,剩下的嫔妃们姿色容貌都是要差了一截的。
赵初墨猜测,肯定是司花在燕莺婉耳边许下了什么承诺,保证一定会得到那个驻颜方子,以此来获取到燕莺婉的信任。
一想到司花那副容貌,赵初墨就不禁微微的皱了下柳眉,“对了小香儿,我记得你刚才说,这个司花……之前还做过花魁来着?”
司香点点头回答道:“是的,估计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她才想要杀人灭口吧。”但是司香只是梧桐苑的小宫女,与司花虽说是旧相识,可认真来讲的话,两人并无什么深仇大恨,司香也并不太可能会去主动揭发她的身份啊!
“司花之前在血阁的时候,擅长的是什么?”赵初墨忽然问到,这一点司香刚刚还真的就忘了说了,一是因为司香其实一直都有点看不上司花所擅长的这一点的,二是司香也真的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是媚术,红莲她之前是血阁最擅用媚术的人了!”司香略有些激动的说道,可是,这呦呵整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司香没想明白,但赵初墨却是理清楚了,她现在大概知道,这个化名为司花的红莲,到底是怀了什么目的了!
“我要去见皇上。”赵初墨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忽然开口说到。
司香听到了赵初墨的话还颇感意外,仔细算来,小主好像已经有许久都未曾见过皇上了,“小主,需要奴婢去传一声吗?”
赵初墨才刚说出口的话,忽然间就有些想要反悔了。
今日在钟粹宫的时候,宇文烨的目光她不是没有看见,她只是看见了并不想去多想而已,宇文烨的身不由己,赵初墨都能理解,但就是忍不住会心痛。
想了想,赵初墨还是决定不去找宇文烨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司香。
殊不知,其实宇文烨那边早就查到了关于司花的消息,雪夜的动作很快,他手底下的暗卫有一部分是专门负责情报网的,所以对于这些消息,想要获取还是比较容易的。
“血阁。”宇文烨轻轻念着这两个字,一只手搭在凳子的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雪夜看着宇文烨半晌,本打算说出口的建议的话,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今日赵初墨眼里的那份失望,雪夜是看得最清楚的,他只知道赵初墨是因为宇文烨的漠视才会那样的,身为局外人,雪夜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这么说来,赵初墨身边的那个司香,也不是个普通人物了?”宇文烨忽然问到。
雪夜点头回答道:“司香和司花乃是旧识,入宫之前分别名为魅香和红莲,司香还是百毒谷老谷主收养的女儿,后来是因为偶然一次被赵彧所救,赵彧不知其身份,才把她送进宫来,想要给赵答应做一个照应的。”
一想到那个女人,宇文烨心中一直萦绕着的复杂感情不禁又浮现了出来。
这段时间他确实很忙,为了能尽快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宇文烨一边暗地里联系忠臣,想方设法招兵买马建立新的军队,明面上还得提防着燕家的监视。
宇文烨就算是个皇上,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两头分身乏术,终要舍其一头的。
再加上宇文烨其实一直都还在在意着赵初墨上一次竟然想要离宫的事情,便索性就一段时间都不曾去看她了。
今日去钟粹宫也实属意外,只是身边的燕家眼线一直在明里暗里的提醒宇文烨,说他许久都不曾去看看燕贵妃了,宇文烨想着反正也无事,倒不如顺路去看看也好。
结果就正好撞上了这件事,宇文烨甚至有些后怕的在想,如果今日他没有去钟粹宫的话,燕贵妃会对赵初墨做些什么?
“这个司花,你好好查一下她的目的,朕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能入得了血阁成为杀手的女人,即使是被废掉了武功,也绝非普通人能比拟的。
自从宇文烨离开了钟粹宫之后,燕莺婉便下令让司花一直跪在门前,没有她的命令决不许起来,也不让人给她水和食物。
司花心里明白燕莺婉为什么要这么做,便是连求饶的话都省了,直接就二话不说的在门口跪了下去。
钟粹宫的宫女见平日里贵妃娘娘眼前的红人儿居然都沦落至此了,少不得有几个跃跃欲试都想要上前踩上一脚的。
“哟,我还当跪在这里的是谁呢,原来是司花姐姐啊,姐姐是做了什么惹得贵妃娘娘不快了,还请姐姐能指点一二,省的妹妹们往后一个不小心,也犯了姐姐的错误可就不好了。”
司花根本就连眼神都不屑于给这几个幸灾乐祸的小宫女,“你们,根本也不配知道。”
“你!”青莲被司花一句话堵的无话可说,刚才出言嘲讽司花的人也是她,青莲自打昨天过后,见贵妃娘娘不但没有责怪自己,反而还叫她去伺候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