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香这两天颇有些痛苦,因为自家主子自打能时不时的去藏书阁“饱读诗书”之后,回来就开始捣鼓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最关键的是,不管赵初墨乱搞出来是吃的还是用的,都会先拿司香“下手”,这不,眼前正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向着司香走过去的人,手里面拿着的不知道是第几次研究出来的东西了。
“嘿嘿嘿,小香儿,你就让我试一下嘛!”赵初墨笑的像一只小狐狸,把“奸诈”二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司香苦着一张小脸看着赵初墨说到:“小主,您就放过奴婢吧,大前天的什么玉容膏,前天的中药丸子,还有昨儿个的樱花羹,奴婢近来都要变成个工具人了!”
听到这话,赵初墨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司香说的倒是事实,但主要是她这不是因为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能试水的人嘛!
再者说了,她给司香试用的东西,那都是绝对无害的,再怎么着她也不能害自己人不是嘛!
赵初墨想了想,嘟着嘴巴对司香说到:“诶呀……你们家小主我这不是,这不是苦于一身本事没地儿释放嘛!而且我自己也有在用啊!你看看,我这段时日用了那个玉容膏,肤色是不是要比以前白嫩许多了!”
一边说着,赵初墨一边把脸伸到了司香面前,搞得司香倒有些哭笑不得的了,“要奴婢说啊,小主要是能把做这些事情一半的心思用在皇上身上,小主定然早就能升位份了。”
听到这句话,赵初墨才恍然间发现,宇文烨好像得有小半个月都不曾来过梧桐苑了,所以,她现在是在想他吗?
赵初墨自我否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她怎么会想他呢!
那个男人爱来不来,最好永远也别来了,反正每一次来过之后,她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事。不过说起来,哪个冰肌膏的配方,赵初墨倒是在藏书阁里找到了,为了以防万一,她直接配出来了十多份备用着。
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当然,为了以防万一,赵初墨还特意找了些制毒的书学了学,而且还颇为感兴趣,就是苦于无人可试罢了。
“对了小香儿,我前一阵子让你种下的一品红,你种在哪儿了呀?”赵初墨也算是说到做到,趁着对制毒还挺感兴趣的劲儿,索性就开始研究起各式各样的毒药毒粉来了。
“奴婢种在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小主现在要去看吗?”说完这句话,司香一脸犹豫的样子想了想,随后还是开口说到:“小主,不是奴婢多言,只是在这后宫之中,小主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赵初墨在自己的梧桐苑里种了不少的可以用来做成毒药的花花草草,她们的初衷确实是没带着什么要害人的心思的,可别人却不一定这么想了啊!
赵初墨知道司香在担心什么,便笑着安慰的说道:“好啦,我心里有数的,走!去看看一品红开的如何了!”
说来说去,赵初墨的心思还是一心扑在她的“事业”上的,司香在心底里暗暗的叹了口气,罢了,只要小主自己开心就好了。
两人才刚踏出屋子的门,迎面就撞见了一个要进门报信儿的小宫女,赵初墨是认得她的,整个梧桐苑一共也没几个喘气儿的,除了那几个偷奸耍滑的刁奴,也就眼下的这个叫做秋叶的三等宫女还算是尽职尽责了。
司香有些许不悦的把秋叶挡在了身前,“秋叶,这里到底也还是梧桐苑,怎可如此没规没矩的?”
秋叶的年纪一看就是不太大的,被司香这一句话就吓得不敢说话了,赵初墨又眼神示意了一下司香,接着便上前一步笑着问到:“我记得,你叫秋叶是吧?”
秋叶大概是没想到赵初墨居然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连忙点了点头,赵初墨便接着问到:“你这么着急,是因为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秋叶这才想起来了自己匆匆忙忙跑回来的,忙答到:“回小主的话,奴婢刚刚在回梧桐苑的路上听到了两个钟粹宫的宫女的对话,因为奴婢贪玩,为了去摘几片银杏叶所以特意绕的小道,她们也并没有发现奴婢。”
接着,秋叶就讲自己所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赵初墨听,燕贵妃现在是执掌六宫大权的人,这件事赵初墨还是知道的,但是随之而来的事情,便是她还要出面解决慈宁宫三具女尸的事情。
这事儿本就和她自己是有脱不开的关系的,而且牵连到的还是她们燕家的自己人,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呢,更何况是燕莺婉了?
所以,燕莺婉近来也正为这件事头疼着呢,不过,燕贵妃最近很是宠信一个名叫司花的宫女的事情,可是整个后宫都知道了的事儿。
听说这一次,也是那个司花给燕贵妃出了主意,让她设计个全套,把这件事甩到别的后妃身上不就行了吗?
反正如今的后宫还有那么几个让燕莺婉瞧了眼烦的,索性就趁着这样的机会处置了罢,考虑到了这个背锅的人选,燕莺婉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人,便是赵初墨。
可不要轻易低估了燕莺婉的记仇程度,只要是得罪了她的人,如果不是永远都别让她再看见,那就只能让你永远就此消失了。
所以,说起来这一次,大概也只能说是赵初墨的命不太好了。
秋叶听到的话不多,她也没敢一直听下去,因为藏身的位置并不算太隐蔽,秋叶也在担心会被人发现,所以在听了个大概以后,便着急忙慌的跑回梧桐苑,想要把这个事情告诉赵初墨。
赵初墨在初闻此事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确实露出了几分愤怒,但是很快就被面无表情替代了,秋叶说完了之后,便一直在用试探的神色看着赵初墨,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些什么。
司香自是不用看的,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小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