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呼的刮过,窗外一片寂静,然而就是这样的寂静才令人感到害怕。
赵初墨得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她不信鬼神只说,但这种明知对方可能是个奇形怪状得东西却需要等待对方出现的感觉,不必恐惧小。
“嘭”得一声,金銮殿得窗柩突然被什么东西用力的推开了,夜风拼命的往里灌进来,赵初墨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睛。
宇文烨将赵初墨挡在身后,“公主别装神弄鬼了,出来吧。”
大风呼呼的刮着,木窗被吹得咯吱作响,过了一会,风听了,一切又平静下来。
赵初墨睁开眼睛向四周看了看,金銮殿里空无一人。
“西域公主呢?”
宇文烨得目光瞥向书桌上的茶杯,“来过了,不过显然她不想现身。”
赵初墨:“来过了?这西域公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会是黑影,一会是风得。”
宇文烨拿起那盏茶,“不过是个西域女子,只是会些秘术而已。”
赵初墨:“秘术?”
宇文烨挑挑眉,“教你西域语得玩伴没有告诉你吗?”
赵初墨摇了摇头。
宇文烨:“西域及南蛮地势险要,他们的地盘上住着最凶猛得野兽,那里也最靠近古老的森林,相传在那古老的森林之中,住着形似人的东西。”
“那东西是人,又不是人,可以化为风雨,装作动物,迷惑人类的眼睛,我们称之为秘术。西域与南蛮因地势原因,极为靠近那片森林,从住在森林里的东西哪里得了秘术之要,故而西域与南蛮得各皇亲国戚凡有天资者皆懂秘术。”
赵初墨不屑地说道:“西域与南蛮常有野兽出没不假,不过南蛮可没有什么秘术之说,南蛮人向来信得是光明磊落之道,不屑于学这种东西。”
“哦”宇文烨意味深长地看着赵初墨。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赵初墨自觉失言,忙圆场道:“这不是许多戏折子里面说的吗?说南蛮人皆都三尺来高,手拿巨斧,是些只懂蛮力得族群,哪里学得会这些东西。”
宇文烨也没在深究,端起茶杯递给了赵初墨,赵初墨接过茶杯,一脸狐疑得喝了一口。
“不用怕,这茶是干净的,没什么脏东西在里面。”
赵初墨半信半疑地将一杯茶一饮而尽,然而还没等她放下茶杯,一阵无力感就油然而生。
“你骗我?”
宇文烨赶紧扶住将要倒地得赵初墨,然后捏着嗓子,用一种十分做作地声音叫着。
“来人啊,来人啊,皇上晕倒了!”
司月一脸担忧地说道:“娘娘,皇上在金銮殿里晕倒了,现在还没醒,会不会是因为那依兰香?”
燕莺婉抬起手就打了司月一个巴掌。“闭嘴,什么依兰香,胡说八道些什么。皇上不过是因为政务繁忙所以才会如此,太医都还没说什么,你在这里嚼什么舌根。”
司月忙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赵初迷迷糊糊醒过来得时候只听到,太医同宇文烨说着些什么。
“皇上这是虚亏过度,以至昏厥,臣开一副方子皇上服下后方可痊愈。”
宇文烨:“虚亏过度?那还请太医同本宫一道去太后前说清楚,不然太后还以为皇上此度晕厥同本宫有何干系呢。”
太医:“是,小主请。”
宇文烨一脸坦得看着太后,太后依旧是那般傲视他人,“臣妾参见太后,愿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眼皮也不抬,自顾自地把玩着手中的护甲。
那太医见状忙上前道:“臣赵寻礼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是赵太医啊,起来吧。”
赵寻礼看了还跪在地上得赵初墨,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谢太后。”
“今日不是请平安脉得日子,赵太医怎么过来了?”
“臣,今日是因为有事启奏。”
“什么事,还劳烦赵太医亲自过来,差个小太监来回便是。”太后得语气里满是慵懒。
太后:“哟,今是什么风把赵答应吹来了,怎么还跪在地上,快起来吧。”
宇文烨面色不惊得站了起来,“臣妾是为皇上晕厥之事来的。”
太后漠不关心得语气里终于多了几分在意,“皇上晕厥了?”
宇文烨:“是的,昨夜在金銮殿内,皇上突然晕厥,太医说皇上乃是虚亏过度,臣妾想着这样的大事应要先禀告太后才是。”
太后得语气里听不出是担心还是心虚,“皇帝自幼身体就比较单弱,近来想是政事繁忙才会如此,既然这样。传哀家懿旨,从今日起敬事房不得再送牌子到皇帝处,待皇帝将养些时日才好。”
“是,臣妾遵旨。”
太后恶狠狠地看着宇文烨,“你也一样不要总是待在皇帝的身旁。”
宇文烨低眉顺眼得答应着“是”
赵初墨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顿觉头痛欲裂,睁眼只见宇文烨端着一碗汤药坐在床边。
“醒了?”
赵初墨:“你骗我!”
宇文烨:“你要是不喝下那茶,能有如今的松闲日子吗?”
赵初墨十分得不解,“怎么回事?”
宇文烨:“太医说,你虚亏过度,禀告了太后,太后已经下旨命令从今天起,后宫妃嫔不得侍寝,这可不是件好事。”
赵初墨如释重负,“太好了,终于不用去应付你那难缠得燕贵妃了,所以昨夜得茶是你动的手脚?”
宇文烨将药送到赵初墨得嘴边,“不是。”
赵初墨刚咽下得药差点又吐了出来,“咳咳,不是,那是谁?”
宇文烨似乎早就料到赵初墨会有此反应,“我不是同你说过了吗?”
赵初墨:“西域公主!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宇文烨:“你不也说她不想作为两国邦交得牺牲品,所以她要自保,或许该说,她想名正言顺得逃出宫去,我猜她接下来应该会去找钦天监得人了。”
赵初墨思索了片刻,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西域可汗逼着她和亲,她逃避和亲得办法就是我们永安朝主动拒绝她们。”
“但她为什么要假装逃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