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亭子,不过坐来这里的人却换了一个。
若离坐在倾城曾经坐过的亭椅上,目光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似乎穿透它看向里面的男人。
唉,好像有好几天了吧。
她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瓷杯,烦躁地扫了一圈躲在暗处的侍卫,还有老嬷嬷特意带来的怯怯地望着她的小男人们。
“孩子,让狼再次适应披上羊皮是需要时间的,你得耐心。”
公公的话在这几天一直回绕在耳边。可是得需要多少时间呢?她还有很多事要与他商量。
比如,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七皇女身份。本来倒是可以抵死否认的,但是昨天做惯了上位者后顺口而出的命令又怎么解释?
还有那天见到倾城的阴暗面的所有人是不是要灭口,或者收买一些,威吓一些,再杀掉一些。
再有接下来是继续走江湖还是进皇宫,亦或者跑路来个天地意逍遥。
总之,越想越心烦。果然,一直是倾城拿主意的,一旦他出了问题,她也差不多崩溃了。
这种安静,直到一脚步声打断了她的繁杂思绪。
“他……还没有出来么?”
犹豫了许久,她还是来了。
若离有些意外地抬头。她第一次正眼看她,也许还算不上什么情敌,可是却痴痴地喜欢着她家老公。本以为经过倾城的辛辣手段,这位谦谦君女差不多该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只是没想到她还是出现了,一直不想与自己产生交集的她却为了倾城主动地来问她。到底该说她傻呢,还是痴情呢?
慕容简裕的脸色依旧非常的苍白,也不知道是伤势所产生的还是这几天为了倾城自己折磨自己的。
“没有。”
若离淡淡地说。
“也许……他需要安慰……你该去看看他……”
她从来不说“您”,只希望在未回京都之时能够平等地看他。
“也许你说得对,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道门还是上着锁的,也就是说这个男人的伤口还未愈合,他并不愿意见她。
慕容简裕知道对于倾城的了解她远远比不上若离,她一直不知道高高在上的七皇女到底是怎样与倾城这样的奇男子相遇并相知,直到他心甘情愿地相许。她真的很想知道他们的过去,如果可以重来,她是不是也可以。
“慕容简裕,我和倾城在这个世界上相互依靠,互相扶持,彼此不能分离,无论是任何人也不能闯入我们的世界。”
这是他们生存的基本,只有他们才能证明彼此的存在,少了任何一人,对方都不会完整的。而这个女人,倾城并不想伤害。她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让对方退出。
而慕容简裕在看到若离坚定地眼神时明显受到震撼,可是她突然觉得可笑,这种话居然由一个皇女来说的,而对象却是没有任何身份,连青楼都去过的嬴倾城身上。
“呵,陛下会同意么,贵妃会同意么,朝廷大臣会同意么?”
她忍不住反问道。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我说过谁都不可以。”
若离依旧坚定地说,这是一个承诺,她的男人那么保护她,而她也是一样的。
皇女?怎么比得上她的老公一根头发丝。
望着远处房门的松动,她露出这几天第一个真心的微笑。她看了看一脸不信任的慕容简裕,摇了摇头。夫妻间的默契,共同的遭遇,彼此的信任,这是多么可与而不可求的缘分。
她站了起来,不再理会一脸沉思的慕容简裕,朝那已经卸了锁,明白地写着“快来安慰我”的房门走去。
只是她的手刚刚碰开房门一点点,还未听到那“吱呀”一声,若离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进了里面,跌入了熟悉的怀抱中。还未来得及开口,她就感觉到腰上的手臂圈得更紧,下巴被抬起,温热的气息立刻喷洒在脸上,润泽的红唇顷刻被封住了。
辗转反侧,不断侵犯者她的唇瓣,舌尖滑入口中,与她的交织在一起。温度在两个人的周围慢慢地神气,从手臂上传来的热量不断灼烧她的肌肤,俏丽的脸染上醉人的红色。
倾城勉强地将若离抱开一些,神轻微恼,
“我的锁解开时间不短了,怎么现在才来?”
若离认真地看着倾城清澈的眼睛,确定那里的杂质已经消除不见,她才牢牢地抱住他,将自己长时间紧绷的神经放松在他的怀里。半响,从他的胸口传来阵阵颤动,
“你的心我慢慢看,但是牵扯在你身上的情丝我得先斩断。”
她也是不安心的。
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许久
“若离?”
男人的声音明显带着惊讶,可是却并没有阻止女人的动作,任凭身上的衣襟大开。原本环在他腰上的手开始拉扯他的衣带,她双脸微红地将那累赘的古代衣裳退去,意图相当明显。
“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不过现在很乱,而且……而且我们已经很久没做夫妻间亲密的事了,不如放松一下。”
她有些气喘地对任她摆布的男人说。不是说男人的警惕性,还有心防在这个时候是最低的么?
倾城愣了愣,不过很快色狼本性便露出来了。他很聪明,女人要开始审他,那么不如就配合一下好了,这段时间他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