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没有。”她还是强忍住灵魂的颤栗，摇摇头。

咔。

当场，她的下巴就被裴霆深给卸下来。

韩果连声音都发不出，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着，可想而知会有多疼。

一旁看着的段艺嘉都下意识摸了摸下巴，确定还在不在。

“既然你不说真话，那舌头留着也没什么用。”裴霆深依旧是面带着淡淡的笑。

他抽回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慢慢擦拭刚才碰过韩果的每一根手指。

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一边。

这里有各种各样的武器。

刀子，铁钩，带刺的鞭子等等。

他在那挑挑拣拣，没拿起一件都会朝韩果展示，让她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这些武器上闪过的一道道寒光都是在显示它们是有多么锋利。

“这是个好东西。”裴霆深拿起一个类似于电钻之类的东西。

但它比电钻小巧，美观。

打开开关时，也不会有那种特别刺耳的声音。

“我记得只要轻轻一碰，这玩意就跟蚂蟥见到血一样，会拼命钻进人的肉里。”

他说着就将尖头那边放到地板。

厚实坚硬的水泥地直接开了个口子。

一阵嗡嗡嗡响之后，就全都钻进去了。

“哥，还有个更好玩的。”段艺嘉也来了兴致，走到他身边亲自演示给他看，“只要这么轻轻往外一拉。”

吧嗒吧嗒。

以那个钻出的洞口为中心，周围两米内的地板都被掀起来。

溅起的灰尘，让这个房间的空气变得浑浊。

“好。”裴霆深鼓起掌来，将电钻举起来打量，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你说要是钻到人的身体里，会发生些什么呢。”

说到最后一个字，他忽地看向瑟瑟发抖的韩果。

“不，不要！”韩果恐惧到口吃，四肢发麻。

她想爬，想跑，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上。

看着裴霆深面带微笑朝她靠近，她感觉到小腹一股尿意。

“你想死，不如我就成全你。不过我也不会这么快就让你死。人彘你知道吧，我想把你弄成那样，虽然你这质量差了点，不过将就着吧。”裴霆深已经到了她面前，居高临下弯着腰俯视。

眼前的人对他来说不是人，而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他从来就不是个心地宽厚，反而是像黑暗而生。

不过是见到了牧软这道光，才会换上柔和的外衣。

“求你，不要，呜呜……”韩果哭的不能自己，她真的崩溃了。

为什么要招惹上这样的魔鬼。

“本来这些不是你该承受，只要你告诉我，是谁在你背后指使你，我放你一条生路。”裴霆深将电钻放到地上，拿起，放下，拿起。

弄得韩果更是心惊胆战，一听到生这个字。

她还顾得上别的，额头紧贴着地，“是皮……”

“韩果。”

只是话还没说完整，忽地出现一声娇斥。

“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有人从门外走进来。

是皮静雯，她依旧是穿着一身凸显身段的旗袍，与这里的黑暗，血腥格格不入。

她径直走到韩果跟前，蹲下来，“你怎么能背叛五爷，背叛组织。”

“我……”看得出来韩果想解释，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闭上嘴。

期间，皮静雯飞快眨了下眼睛。

“韩果，你可知错？”皮静雯站起来，义正言辞呵斥。

“皮秘书，我知错了。求求你看在我这么多年为组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帮我向五爷求求情吧。我真的是无意无意之失，不是故意针对谁的。”韩果扯住皮静雯的裤子，大声哭喊。

皮静雯眼神复杂看着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五爷最恨便是背叛，你这样我又如何帮得了你。”

一句话一方面表明她对裴霆深的忠心，一方面彰显她有善心，想要帮助跟了多年的下属。

不得不说，皮静雯是个说话高手。

“皮秘书，求求你帮帮我。”韩果不停磕头。

皮静雯为难转向裴霆深，“五爷，您看韩果她这么多年也算是为组织尽心尽力，要不要给她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裴霆深的眼神始终冷漠着，“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闻言，皮静雯一愣。

又笑着说道：“您真是会开玩笑。”

“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他语气冷淡反问。

皮静雯一时无言以对。

“亿嘉，带上她走。”他吩咐句，率先走出房间。

段艺嘉撇了下鼻子，认命当苦力。

“段少，先生他这是什么意思？”皮静雯拦住去路追问。

“她。”段艺嘉指着韩果，像是怕被听见了似的，压着嗓子说道：“这次把我偶像骗到人贩子窝里，我哥很生气。”

所以是为了那个女的？！

皮静雯顿时紧握着拳头，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段艺嘉看见了，当什么都没看见，拖起韩果，还一边叹气，“我哥这回啊，算是彻底栽咯。走吧，你去跟我偶像好好道歉，要是偶像原谅你，你就还有一丝生机。”

“皮秘书，救我。”韩果想起牧软对付人的那些手段，头皮发麻，眼神惊恐求救。

皮静雯看着她去一声不吭，甚至眼里有了一丝丝的杀气。

韩果心咯噔一下，愣住。

出了地下室。

韩果就被带去见牧软。

裴霆深简单说明情况，让牧软做决定要如何处置韩果。

“师父，还想那么多做什么。让我来替你出气。”秦笑笑也在，听到有人想害她师父，暴脾气一下又出来了。

“等等。”牧软叫住急匆匆跑过去的秦笑笑。

秦笑笑谁的话都会偶尔不听，但她，是从来没有忤逆过。

“师父，她想害你。”秦笑笑不情愿跺脚。

“我有几句话要跟她说。”牧软背着手走过来，德高望重的样子。

秦笑笑这才不情愿退回去。

走到韩果面前，牧软也没有说话，就是直勾勾看着。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韩果自己受不住她无形的压力，打破沉默。

“杀人是犯法，为你不值得。”说着，她蹲下来，平视韩果，“你说我跟你面都没见过几次，为什么要害我？”

“因为……”韩果犹豫了片刻，看向裴霆深，鼓起极大的勇气般，说道：“你抢走了先生，他不属于你。”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徒弟？”牧软皱眉，怎么想到有人喜欢小深，她感觉就有点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