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找安逸,先要问清楚他和付琳薇怎么回事。还有他在外面到底招惹了多少人,惹了多少桃花债啊。”
刘语斯拿起电话就要打。
柳云拉住她的手,紧张道:“语斯姐,你等我说完。”
刘语斯一下就猜想到:“你不想被安逸知道?”
“这是其次,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些事情要怎么解决才能不影响到逸哥。他挺不容易的,我不想他毁在这个上面。”柳云抓着刘语斯的手在轻轻颤抖。
刘语斯严肃道:“你既然知道这个后果,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柳云的眼神有些挣扎:“我想过的,可是逸哥不让我说。”
“他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了?我一直以为你做什么事情的出发点都是为安逸好,这次怎么就糊涂了?男人管不住自己,你就得盯着点,除了你,就没人管他这些琐事了。”刘语斯也有些急了。
柳云一咬牙道:“因为他觉得和你再没有什么希望才会这样的。”
刘语斯一愣,生气道:“这是什么理由?我和他之间从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也表达的很清楚,他应该知道,我们没有开始也不会有什么过程结果,这是报复谁?报复我还是他自己?真是可笑。”
刘语斯一甩手要走,柳云死死拉住她道:“不是报复,是他心里苦。原本他很努力,也知道你们不可能,但是没想到发生了郭安妮那件事情,他很难过,觉得你会瞧不起他,以后真的就什么指望都没有了。”
“我的意思是逸哥其实一直觉得配不上你,也没有妄想什么,只要能够像现在这样大家还是好朋友就行,但是这么一来他想你肯定觉得他很猥琐……”
刘语斯翻个白眼:“那是,我现在的确觉得他太不像话了。谈恋爱嘛,就好好找个对象,比如你这样的他不知道珍惜,成天脑袋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语斯姐,你别生气,以前他真不是这样的。只是郭安妮那件事情后,为了资源逸哥又答应了一些饭局,他那个形象还是蛮受人喜欢的,其实他自己也不愿意的,本来是想好好找个人相处,可惜别人不是这么想,还有人去公司威胁,他受到的打击多了,才……我不是没有劝过,可是以什么立场劝呢?”
柳云说着眼圈红了。
娱乐圈这地方现实的很,别看一些明星在银幕上光鲜靓丽,其实背后也有很多身不由己。
刘语斯当然知道这种事情。
安逸因为心里苦闷就去做这种事情,她就觉得不可理喻,但是推脱不掉的应酬,公司还出面逼着安逸去,他就不能不去。
因为安逸合约签在那家公司,虽然人家没怎么管他,就顾着拿抽成,可那些都是合约上写的,违反合约可是要赔偿的。
现在经纪公司都厉害的很,不管签约艺人以后能不能红,先把年数签的长长的,违反合约的处罚订的重重地。
每年签约那么多艺人,只要红上一两个本钱就回来了,当然没红之前他们也会培养一下,不过是很有限。
如果不红,艺人赔偿不起,也不能去别的地方,这辈子演艺生涯就完了。
想要换地方那就赔偿吧。
安逸对于公司的不作为不满意,但是也没有办法,就是被天价的赔偿给难倒了。
安逸的走红大多是他自己的努力,而公司给他的基本就是冲着赚钱去的项目,至于对安逸的发展有什么影响和规划,那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了。
其实一个公司能走红个艺人不容易,按说应该珍惜,艺人红的时间越长赚的越多,经纪公司才能有更多的抽成。
安逸的特殊情况是没有背景,且年纪比较大,经纪公司的好资源自然会给到有背景又年轻的艺人,觉得他们他更有发展前途,赚钱的时间更长,而且容易形成资源互换。
“好了,我知道了。总之安逸就不该随随便便的乱来,现在弄出这些乱摊子看他怎么收拾!”刘语斯有些恨铁不成钢。
柳云嗫嚅道:“语斯姐,其实我有个想法,也许有用,可是我想……你大概是不会同意的。”
“他们要多少?”安逸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经纪人举起一只手指头:“说了,一百万不二价。”
“我,我最多只能算小有名气,几个视频加图片就要一百万,这不是抢劫吗?我上哪去弄一百万?”安逸简直不敢相信,他的新闻有那么值钱吗?
经纪人一摊手:“按照合约,这种钱只有你自己出。你拿不出来那就只好让他们发了。”
他一脸这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不要来找我们,找我们也是没用的。你要么出钱要么就曝光了,谁要你事情是你自己做的呢?
安逸摇头:“我也就这一两年通告多一些,我赚多少你们也很清楚,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敢开这种价码?公司难道就只顾收钱一点忙都不帮的吗?这事情传出去,我要是形象坏了,通告减少,对公司有什么好处?”
经纪人翻看着手机说:“公司呢也有公司的难处,而且我不是帮你和那些狗仔联系了,也谈过了吗?人家觉得你有前途,值这个价,我是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松口……不好意思,我马上还有个会,你自己考虑清楚决定怎么办,回头告诉我,就这样,我走了。”
经过安逸身边的时候,经纪人还语重心长道:“唉,我也不是不理解你,只是啊,你把人给得罪了,我也搞不定。早就说过,这个圈子里你没有背景,对那些有背景的人啊就低一低头,顺着点别人的意思,这又何必呢,闹成这样……”
安逸心里很乱,几次想跟刘语斯打电话,实在开不了口。
这都怨他自己作死,越是想做出些成绩来给刘语斯看,就越是掉进泥沼洗不清。
之前他觉得没脸去追求刘语斯了,现在只怕刘语斯知道了会更瞧不起他,连朋友都没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