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语斯觉得她的神情不那么单纯:“就这样?你们,或者说你们任何一个单方都没有别的,哪怕一点点别的想法?”
张小溪满脸纠结地看着刘语斯,良久才说:“我不知道。”
刘语斯心里咯噔一下:“是你还是他?”
张小溪垂着头说:“有次他说,如果他老婆能像我这样懂事听话就好了,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章浩伟一个已经婚男人,婚姻不如意,心里这么想想也就算了,居然对张小溪这么说,这不是撩妹是什么?他什么意思?
刘语斯紧张道:“你们之间也没有发生,什么……比较亲密的……”
张小溪眨眨眼,终于领会到刘语斯的意思,脸又红了:“姐,你往哪儿想呢?”
刘语斯很认真:“我不是要打探你的隐私,只是我要清楚你们之间到底现在处在一个什么关系,才好帮你。”
张小溪回忆说,章浩伟对她很关心,但是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偶尔一两次挽了一下胳膊而已。
刘语斯确定张小溪对章浩伟没有非分之想,暗暗松了口气。
“小溪,绯闻在这个圈子里,有人觉得是助力,但是这些无中生有的事情也能够毁掉一个人。你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好了。但是章浩伟这个人,你还是不要和他来往了。”
张小溪为难道:“可是这件事情他也不知情,就算你怀疑他,现在也只是怀疑,如果冤枉他,我心里过意不去。”
刘语斯态度很坚决:“小溪,在你眼里也许他是个好人,可是在我看来,至少他对你那么好,并不单纯。你知道吗?一个男人想要把一个女人骗到手的时候,他们会想尽办法无所不用其极。不错,现在我只是怀疑,但是趁着你还没有受到伤害,你们哪怕就是一般的朋友,断掉关系,对于你来说是最好的保护。”
今天是章浩伟的老婆上门打架,章浩伟就算不是故意回避,他也会知道老婆知道那些传言会有什么的反应吧。
而章浩伟从来没有向张小溪支会过要注意他的老婆,甚至还让张小溪一如既往的在他家出出进进,足以说明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张小溪的安危。
如果他不是对张小溪另有企图,为什么要那么费心费力的讨好。
如果他针对张小溪有想法,明明很会关心体贴让女孩子动心的那一套,难道就那么巧,对老婆的秉性都不清楚,在这上面就那么忽略张小溪?
张小溪却懵懂不知:“可是这部戏还没有拍完,难道要辞演吗?剧组也不会同意吧?”
刘语斯当然也不赞成她这么做:“还有多久?”
“一个月吧。”张小溪喃喃道:“真要和章制片不往来吗?是不是挺伤感情的?”
“他老婆上门打你不伤你吗?如果这件事情传到沈鹏那里,你们不伤感情吗?”刘语斯问的张小溪哑口无言,答应等章浩伟回来就跟他说清楚。
刘语斯从张小溪房里出来,觉得仿佛是自己经历了一场战斗,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房门口,却见苏子煜正靠在门边等着她。
“你干嘛?”刘语斯想着心事,没注意,倒是吓了一跳。
“我能干什么?就是看看有人年纪不大,却像个妈一样……管教效果怎么样?”苏子煜看刘语斯那脸色就猜到效果肯定好不了。
“小溪挺乖的,就是她太单纯了,才那么容易被人骗。”刘语斯也是一肚子的话,想找人聊。
于是,她打开门,让苏子煜进去坐。
苏子煜也不客气,进去坐下,听刘语斯发了一通牢骚。
“我不想当妈,可是我不想看着小溪被人骗,那个章浩伟肯定有问题。你说这种男人,既然觉得婚姻那么痛苦,干嘛不离婚?还在外面去勾三搭四……”
刘语斯一心思忖怎么能让张小溪跟章浩伟断干净。
苏子煜安安静静地听她说完,问道:“你当初和肖楠呢?怎么认识,怎么那么快就结婚跟他走了?那么明显一个渣,你不也曾经当宝?”
苏子煜这一刀毫不留情,可把刘语斯给捅疼了。
她跳起来:“你又没见过他当初什么样子,怎么就知道一眼看上去渣?”
苏子煜起身走到她面前:“对,我是没见过,如果当初我在……”
如果他在,肯定不能让肖楠那货得手,即使刘语斯那时候也会提防他,可谁也别想把刘语斯诳走。
但是说这些还有用吗?
苏子煜的心也有些疼了:“所以,你可以想一想,张小溪现在不就和当初的你一样,没有吃亏上当过,觉得男人对她好只是帮助,或许还觉得幸运,能够遇上这么好的恩人,恨不能以身相许……”
他漫不经心的最后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刘语斯。
她一把抓住苏子煜的衣领,恶狠狠道:“你不就是笑话我当年瞎眼无知,才会上了渣男的当吗?你要骂就骂我,不用指桑骂槐,我听得懂。”
难道自己过分了?
苏子煜没想到事情过去这么久,刘语斯并没有平复。
他真没有故意要刺伤她,只是如此类比,要刘语斯明白,这种事情,当事人的感觉态度才是最重要的,她急有什么用?
“我没有骂你,语斯,我只是觉得愧疚,当初如果我在就好了。”苏子煜心情沉重到。
其实刘语斯一直对苏子煜这么介怀当年没能帮上她,不大理解。
“苏子煜,为什么你觉得我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好像都是你没有帮上我的原因?不错,当初我曾经想不通,以往那些围绕在我身边,口口声声自称好哥们好姐妹的人,我家一出事不是不见了,就是变了一副嘴脸。”
上次同学聚会,其中有人,刘语斯当初也联系过,她知道那些同学也不过是刚毕业没有根基的职场新人,她也没想他们能帮上什么大忙,只是希望他们能帮助求个容身之处,或者找份生存下去的工作。
可是,那时她就像是一个令人色变的病毒一般,没人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