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杨扬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还在睡。

青晨侧卧着枕着他的胳膊，小脸埋在他的臂弯，一条腿搭在他的大腿上，杨扬睡袍下面的确只穿了一条内ku，腰带松垮着，整条腿赤luo着在被子下。清晨的腿就这么搭着他。杨扬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睡着的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直到半个多小时过去，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杨扬才捏了捏胳膊。他轻轻下了床，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杨扬从卫生间出来，清晨还没醒。

杨扬低眉浅笑，心想，真是要么睡不着，要么睡不醒。

杨扬去到桌前开始做卷子。

等青晨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

“杨扬，我渴”青晨眼睛都没睁开，就在那喊他。

杨扬放下手中的笔，回头看了看她，然后起身拿了瓶水，拧开盖子，递给她。

青晨闭着眼咕噜咕噜地喝着水，一眨眼的功夫，一瓶水被她喝了个底朝天。

青晨把空水瓶递给她，睁开眼，说：“我饿。”

杨扬坐在床边，问她：“想吃什么？”

青晨想了想：“上次那个生煎包。”

杨扬揉了揉她的头，说：“今天不行，下次，下次带你去吃。”

青晨问：“为什么今天不行？”

杨扬说：“每周四才有。”

青晨想那是个什么店，怎么只有周四才开门。

杨扬又问：“其他的呢？”

青晨摇摇头。

“石锅拌饭吃吗？”杨扬问。

青晨想了想，说也行。

杨扬回到桌前，打了个电话。

青晨下了床，进了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见杨扬在写卷子。

“你写了多少了？”青晨问。

“还剩两张。”杨扬边写边回答她。

青晨问他几点起来的。

杨扬放下笔，想了想，说：“九点多。”

青晨没说话，心里说：真快！

约莫半个小时，门铃响了，青晨去开门。

两个陌生男人，一人手里拖着一个盘，上面是石锅。

杨扬转身，说句：“拿进来。”

两个男人进了房间，将托盘放在茶几上，欠着身子说了句：杨少。然后走了出去。

杨扬将石锅的盖子打开放在一边，用勺子拌了拌，对她说：“等会再吃，有些烫。”

青晨看着他，耳边想起那声“杨少”，之前在别墅吃饭的时候，那个老板娘也喊他杨少。

青晨问他：“他们为什么喊你杨少？”

“他们都这么喊”他回答的很随意。

“你如果想那么喊我也可以”，他笑着说。

青晨嘁了一声。

吃完饭，杨扬让她这张卷子，说下午带她出去转转。青晨没细问，拿了卷子开始做。

杨扬坐在沙希特一口气看了看书。

青晨花了一个多小时，做了两张卷子。

杨扬没抬头，说：“下次做卷子记得检查一遍。”

青晨没吱声。她放下笔。

杨扬合上书。

青晨问他们要去哪。

杨扬说郊外。

青晨起身准备去换衣服。走到衣柜前，她转过身问他：“我穿什么？”

杨扬说：“裤子”

…………

青晨撇了撇嘴，拿出一条黑色牛仔裤，一件白色V领毛衣，洗了澡都洗不哈密了，她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杨扬，说：“我要换衣服。”

杨扬站起身，配合地进了卫生间。

青晨换好衣服，照了照镜子，拉了拉毛衣的领口，想了想，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杨扬打开门看了看她，说：“换一件。”

青晨撅了撅嘴巴，嘟囔一句：“我就知道。”

白色的毛衣领子是V领的，有些低，俯身的话会露出些ru沟，这衣服是上次在商场买的，她当时也没试，就觉得挺好看就买了，今天是第一次穿。

她翻了翻衣柜，没找到喜欢的，就回头瞪了一眼，说：“我穿裙子行不行？”

杨扬说：“不方便。”

青晨心想到底要去干嘛，连裙子都不给穿。

她靠着衣柜门，对他说：“你来给我找。”

杨扬有些无奈，走了过去，看了眼她那些衣服，然后拿下一件灰色地运动外套，递给她。

她撇着嘴，说：“我不要穿这个”

杨扬问：“那你买它干嘛？”

青晨心想，又不是她买的。

杨扬又拿了一件黑色的夹克外套给她。

杨扬看着她不情愿的表情，问她：“那你穿件吊带在里面。”

青晨眼睛一亮，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杨扬起床的时候就已经换好衣服，一条深色牛仔裤，一件黑色皮质夹克。

两人走出酒店，一辆白色越野车按了按喇叭，车窗玻璃被摇下来，一个剃着寸头的男生朝他们打招呼：“这呢。”

两人上了车的后排座位。

男生说：“敢情把我当司机呢？”

杨扬回了句：“后面安全。”

……

男生不理他，冲青晨笑着说：“你好呀，美女，我叫李墨。”

青晨也礼貌地笑了笑：“你好，我叫青晨。”

李墨说：“我知道”

青晨问他：“他在你面前提过我？”

李墨贱贱的笑着，没说话，脚踩油门，车子开走了。

路上，李墨好几次葱后视镜里偷偷瞟了几眼青晨。

杨扬口气不佳：“好好开你的车”。

李墨嘿嘿笑。

他这个嫂子果然名不虚传，够冷，有气场。一路都没和杨扬说话，哪像之前那些女孩，见到杨扬都快走不动路了。

青晨坐着，脸瞥着窗外，杨扬在玩手机，她不行，她在车里看手机就晕车。

车子开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

青晨下了车，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建筑物，就一个从外面看不怎么起眼的简易的……工厂？

青晨跟在杨扬身后，走了几步，杨扬回头看她：“过来。”

青晨走到他身旁。

三人进了“工厂”。

青晨进去以后才发现，这哪里是工厂，这明明就是一个赛车场馆，青晨看着眼前弯弯曲曲的赛道，新鲜劲来了。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李墨走到青晨身边，眉眼有些飞扬，“青晨，等下带你溜一圈，我可是有车手执照的。”

“C级。”杨扬加了一句。

“你能不能别拆我台”李墨瞪了他一眼。

“那你就有点自知之明。”杨扬才不管他的脸色好不好。

“你倒是A级，又有什么用，又不去比赛，浪费那张纸”。李墨没好气地说。

青晨她虽然没玩过卡丁车，可也是知道李墨嘴里说的A级C级执是个什么。所以对于杨扬有A级执照还是比较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