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福嫂正坐在藤椅中剥着毛豆,听到声响,一抬头看到夏初出来,有些微微讶异。
“小姐是有什么事么?怎么没睡午觉就起来了?”
福嫂跟在夏初身边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早就已经对夏初平日里的习惯知道的一清二楚。
自从怀孕以后,夏初中午就会觉得比较乏累。
总是想躺一会儿,睡一会儿午觉的。
只不过,这两日倒是有些反常,刚刚睡下没有几分钟就又起来了。
福嫂瞧着夏初走过来,忙是拿着湿纸巾擦了擦手,将旁边的藤椅拉着转了个方向,让夏初好坐。
夏初看着福嫂的动作,唇角微微轻扬,道了声谢。
福嫂瞧着她坐了进去,站在她身后的身子有些微微僵住。
夏小姐对她仍旧是客客气气的,平日里看起来也和以前一样。
但福嫂就是说不出,总觉得夏小姐对她到底是有些不一样了。
毕竟有了那层心结在那里,想要让夏小姐重新对她有信任,还是有些难得。
抿了抿唇角,福嫂走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上,继续低着头剥毛豆。
似是突然想起什么,福嫂立刻又擦手站了起来,反身回到了别墅内。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端着一份银耳羹走了出来。
“小姐,一直放在炖盅里温着的,您快喝了吧!”
夏初看着福嫂那双真诚的双眼,即便是心里有怨,也不能一次又一次的驳了她的面子。
点了点头,夏初从她的手中接过来。
舀了一勺,放进了口中。
福嫂看着夏初的动作,嘴角边不由得露出微笑来。
一边剥着毛豆,一边瞧着夏初一勺又一勺的将那一小碗银耳羹全部喝完。
刚刚将碗放回桌子上,院子外面便驶过一辆车。
那车沿着路向着旁边的别墅开了过去。
夏初眉头轻蹙,视线不由得瞧向了那辆车。
这辆车,似乎是有些眼熟。
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锦城虽然不算小,但能在锦城里开得起这种豪车的人屈指可数。
虽然这个别墅区居住的人也许是非富即贵的,但夏初总觉得,不会这么巧,就在这里遇到某个熟人吧?
脑子的想法还未完全落下,夏初便看到从那辆车的后座中走下来一个人。
虽然距离稍微有一些远,隔了将近一百多米的距离,但夏初仍旧是一眼便认出了那道背影。
她整个人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刚喝下银耳羹而温暖的身子,在这时突然间冰冷的如同跌入冰窖之中。
怎么会这么巧?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也住在这里么?
脑子里的这个认知让夏初有些慌乱,她蹭的一下从藤椅上站了起来。
一个不小心,将刚放在桌边的碗撞掉。
‘啪嗒——’一声脆响,陶瓷砸在花园的鹅卵石上,摔成了几瓣。
瞬时,隔了两栋别墅的车边,那道身影向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一时间,四目相对。
是他。
真的是他。
在看到那人转过来的身影时,夏初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尤其是在看到厉廷琛那双锐利的眸子向着自己看来时,即便隔得较远,她瞧不清他眸子里的神色。
但夏初仍旧能感觉到一股股的冷意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