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的眸子有些空洞,张着一张嘴,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陆景寒的话。
是啊!
她去解释,她要解释给谁听呢?
更何况,还有谁会愿意听她的解释?
在这种事情发生了以后,和她有关系的人都会忙不迭的离她远远的,不想被牵连其中。
而那些本来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的人,顶多就是看看新闻八卦。
当成是茶余饭后乐呵乐呵的谈资。
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有谁会去关心?
夏初突然间觉得有些疲累,她猛然觉得前路一片迷茫。
让她有种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的想法。
她蹙了蹙眉头,轻眨着眼睫,向着男人的后背瞧去。
声音清清淡淡的,却又带着一丝的缥缈。
“那你明知道帮了我,会给你惹上这么大的麻烦,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她想不通,如果说之前他对她伸出援助之手,都是因为她对他开出的那些空头支票。
而这一次呢?
他又是为什么会出手帮她?
难道是出于人道主义的救助?
“我只是不想让福嫂再打电话,打扰我本来的行程安排。”
“……”
果然,他是没有这么善良的。
夏初不由得想到了五个月前,她因为缝针而发烧的那次。
看来,他对她的不耐烦比她以为的还要多。
洗出眼眸里流转出的笑意更浓了些,只是这些笑容并没有什么温度。
神看过去,便会发现并不是发自内心。
“嗯,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麻烦你开一下门。”
前面的男人从后视镜中瞧着她,看着她脸上端着的娴雅笑容。
只是那略微颤动的嘴角,已经宣泄了她此刻的情绪。
她一直在隐忍着,一直在压抑着。
陆景寒温凉的眸投向她,瞳仁沉墨一般的黑,深不见底。
夏初却在他的注视之中,将视线投递在车窗外,没有看他。
车子中感觉极了,没有一丝的声响。
也不知道他这么瞧了自己到底有多久,在夏初那即将要咬破唇瓣的时候,‘啪嗒——’一声,车子的中控锁打开了。
几乎是没有一丝的迟疑,夏初立即是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别墅内。
夏初能够感觉的到,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
直到她拐了弯,上了楼梯,才彻底将那道视线遮挡住。
一直紧绷着的情绪在这一刻像是得到了宣泄口一般。
她倏地松了一口气,抓握着楼梯的扶手,让自己的身体松软的靠在墙壁上。
那种疲累的感觉瞬间从头到脚的袭来。
夏初知道,今晚这些都才是开始。
也许明天早上她起来以后,所有的一切又会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
可是,对于这些能够预知的骤变,她却是无能为力。
这种无力感让她的鼻子酸涩的难受。
几乎就要压抑不住眼底那不断涌上来的热意。
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夏初这才举步向着楼梯上走去。
推开门,打开房间的灯,夏初刚坐进沙发中,便听到楼下车库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
几秒钟后,那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渐渐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