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柠檬一时没反应过来，仍呆呆看着kokele。

kokele敲了下她的头，“吓傻了？”

“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你很棒。”

苏柠檬喉间闷的一口气突然就崩开了，她咬住下唇，突然有点鼻酸。

“你很有天赋，也非常努力，我在你这个时候，可没有你这么耀眼的才华。”kokele满意放下设计稿，“曜儿眼光不错。”

kokele看着苏柠檬的眼睛，见她眼中好像有水雾，登时笑了，“傻丫头，你哭什么？”

苏柠檬摇头，她就是有点感动，而且也很激动，被自己一直崇拜的人夸真的会比被别人夸的感觉来得还要强烈。

她还没怎么缓过来，结果下一秒就听kokele道，“你……愿意做我的徒弟么？”

苏柠檬猛地抬头，震惊看着kokele，“奶奶，你、你说什么？”

kokele挑眉，“怎么？不愿意？”

“我可从来没受过徒弟，你要是不愿意，那就……”

她话还没说完，猛地被突然站起来的苏柠檬打断，“愿意！我愿意！”

苏柠檬激动不已，却又怕只是kokele的临时起意，她有些不确定的抱住她的手，“奶奶，您是说真的吗？”

kokele反握住她的手，“奶奶可从来不说假话！”

苏柠檬今天这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要不是她心脏好，只怕受不了。

她激动得已经说不出话了，一双眼都红了。

kokele慈爱摸了摸她的头，“奶奶就是觉得，你这么优秀，到时候肯定很多人老家伙抢着要你当弟子，所以，奶奶就先下手为强了！”

老人家这语气说得无比傲娇。

苏柠檬一下子被逗笑了。

kokele道，“这才对啊，多笑笑，哭什么？难道我收你为徒你不开心？”

“开心，超级开心，特别开心！”

“那就笑。”

苏柠檬破涕为笑。

kokele是个众仪式的人，但拜师仪式也不复杂，苏柠檬端了杯茶敬给kokele。

kokele接过喝了口，又给了苏柠檬一个手镯，这仪式便算成了。

因为kokele从未收过学生，所以苏柠檬直接成了kokele唯一的关门弟子。

对于kokele收苏柠檬这事，褚谈曜还挺诧异的。

他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收学生的。

kokele以前不是没有动过收学生的念头，但那个时候的她名气太大了，许多人都是奔着她的名气来想一步登天的，kokele很失望，试探过几个表面看起来好像不是为了那些莫须有的名气来的人，结果结局同样让她无比失望，从此便打消了收徒的想法。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kokele的身份……

他看向苏柠檬，他这小妻子，能耐倒不小。

他可不认为kokele愿意收苏柠檬做自己的关门学生是因为他的缘故。

回京壹路上，苏柠檬完全压制不住自己喜悦的心情，甚至想撒开嗓子大吼两声以发泄自己满心的振奋情绪。

褚谈曜扣着她的腰，“就这么开心？”

苏柠檬重重点头，眼睛亮得发光，“四爷，谢谢你！”

如果不是他，她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kokele，更别说成为她的学生。

褚谈曜今天被她忽视了一天，情绪本来就不满，这会儿猎物自己送上门，他当然没有不吃的道理，“别跟我道谢，我这人，只接受肉偿！”

……

因为太亢奋了，苏柠檬一大早就醒了，起来时腰酸得差点断了，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头次不仅没骂褚谈曜，还主动上前亲了他一口。

褚谈曜揉了揉她的头，出门前不忘叮嘱她，“要是无聊就去找kokele奶奶，可以和朋友出去逛街游玩，但不准再吃雪糕，敢再吃，腿打断。”

苏柠檬十分乖巧，“嗯。”

“有事就给我大段话。”

“知道了！”

褚谈曜一走，苏柠檬吃完早餐拾掇拾掇就去找kokele了。

一进门，kokele双手抱胸看着苏柠檬。

苏柠檬略有些紧张，“奶奶。”

“套近乎？”

kokele挑眉，“我的学生可没那么好当，以后，得叫我老师。”

苏柠檬道，“好，老师。”

kokele含笑，带着苏柠檬上楼。kokele带她进了一间房，门里满墙全是设计稿，苏柠檬震惊不已。

苏柠檬没去kokele的私人展馆，所以不知道那展馆有多少副设计稿，但就她这会儿看到的这满墙，开三个展馆都够了好吗！

kokele道，“喜欢哪张，拿吧。”

苏柠檬瞳孔一缩，“真的吗奶、老师？”

kokele点头。

但苏柠檬没有鲁莽，虽然这里所有画她都想要，但她最终也只拿了两幅。

虽然定下这两幅时她真的纠结了很久。

她专心挑设计稿，所以不知，kokele看着她，暗中点了点头。

不骄不躁，很好。

拿着两幅设计稿，苏柠檬道，“老师，我就要这两幅了。”

kokele道，“拿去看吧，三天之内悟透，给我两份设计报告。”

闻言，苏柠檬霎时倒抽了口气，还好，她只要了两幅。

苏柠檬一待就待了一天，还是褚谈曜过来接她回的京壹。

但她三天就要写出两份设计报告，所以她丝毫不敢松懈，回去路上都没怎么理会褚谈曜，还沉浸在设计稿里。

褚谈曜没有不满，但到点就不许她熬夜，将人拐到床上强制她睡觉。

三天后。

苏柠檬终于熬出两份设计报告，屁颠屁颠跑去交给kokele，kokele看完，什么也没说，只给她布置了设计任务。

要求她一个星期内完成。

一个星期的时间说紧也紧，说不紧也不紧。

而她在家正苦思冥想怎么画出一个好的设计来时，突然接到夏九芙的电话，“歪歪，我到谷城啦！我现在在机场，我们一起吃午饭啊！”

苏柠檬一惊，随即与她敲定在凤京阁碰面。

苏柠檬到时夏九芙还没到，就先进去开了个包厢，并点好菜等她，结果这一等，足足等了半小时。

夏九芙进来时满身怒气，气得直接将包摔在椅子上，抓狂道，“啊啊啊歪歪，我遇到了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