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林路雪淡淡道，“但《追雪》不是四手联弹的曲子。”

叶清航：“我这有改编过的曲谱。”

林路雪不无惊讶，“我可以看看吗？”

叶清航拿出手机将曲谱点开给她看，林路雪看了一眼，眼睛微亮，“好！”

俩人一拍即合，开始熟悉曲子，因为是改编过的曲谱，和原来的曲谱是出入的，俩人又没练习过是上来就要进行双弹的，所以难度极大。

俩人走到一旁，开始探讨曲子磨合契合度，效果自然是没有一起联系弹奏来得好，但总好过不探讨。

就曲子哪个调先进哪个调调和从头到尾合了两遍后，俩人走到钢琴旁开始演奏。

曲子一起，整个会厅迅速安静下来。

《追雪》这首曲子本身难度就很高，名字虽叫追雪，但基调并不悲伤，相反是首十分激情的曲子，改编过后多了分磅礴的澎湃之感，相当震撼。

虽然叶清航和林路雪是第一次合作，可俩人却默契到根本不像第一次合奏的样子。

俩人都是钢琴高手，高手间的对决外行人压根看不懂，但大家震撼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一曲结束的时候会厅静了好一会才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苏柠檬慢吞吞鼓着掌，目光悠然落在不远处死死盯着叶清航和林路雪的沐筱。

沐筱紧紧捏着拳头，捏得指甲都陷进肉里，可她好似感觉不到疼般，她好像听不见周围的声音里，眼里只有叶清航和林路雪并肩坐在一起弹奏钢琴的模样。

那个位子，那个位子本应该是她的！

是她的！

她才应该是坐在那里和叶清航一起合奏的人，可她之前做了保证，终身不再碰钢琴。

终身不再碰钢琴……也就是说，她永远都不可能和叶清航坐在一起弹钢琴。

而当初给她代弹的女生，却以这样的方式，将原本属于她的荣耀夺走了，可她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忍着。

她用力咬着牙，感觉到血腥味时，疼得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苏柠檬远远看着恨得双手颤抖的沐筱，压在眼底的愉悦层层冒了出来，并且十分惬意给自己倒了杯葡萄汁。

她说过，她有的是办法虐得她五脏俱疼。

二楼的褚谈曜看着楼下像个狡猾的小狐狸般愉悦喝葡萄汁的小妻子，嘴角的笑缓缓漫出来。

见此，一直心惊胆战的高承总算松了口气，看来爷并没有生气。

褚谈曜收回视线，“让人把前几天空运过来的葡萄酒送过来，派个人盯着这里，下面一结束就把夫人接上来。”

“是。”

……

叶清航和林路雪的演奏不出意料成了第一名。

叶清航将其中一张门票给了林路雪，然后将另一张递给苏柠檬。

苏柠檬不无诧异，“你干什么？”

叶清航道，“这门票在两个星期后的周末，我那个时间刚好没时间。”

苏柠檬觉得自己都能见到kokele奶奶本人了，是真不需要这张门票，还不如给其他同样需要的人。

“那你给其他同学吧。”

叶清航震惊，“你不要吗？”

苏柠檬摇头，“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我是真的没时间去，没骗你。”

“叶清航，我还是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你协调一下时间然后去看看吧，不然怪可惜的，kokele这次开了私人展馆，可谁也不知道她下次开是什么时候，但你如果真的没时间去也没有办法，就给其他同学吧，我是真的不要。”

叶清航噎住。

林路雪看眼无辜的苏柠檬再看眼着急的叶清航，直觉自己好像发现了校草的秘密。

不远处的沐筱看着那三人，压了压火气正打算过去，忽听身后传来服务员的一串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