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眉眼微挑,竟是绿镜的师父?这倒是出乎他的预料。
“即是你的恩师,便让他进来吧,本国公倒要问问,十年前为何谎骗本国公。”他的温润的眸子闪过寒意。
很快,宋宪被带了进来,绿镜连忙去给宋宪松绑。
宋宪气的吹胡子瞪眼,整理凌乱的仪容。
“宋先生可还记得本国公?”
宋宪打量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谁啊?不认识。”
“放肆,十年前你曾进府来为我们爷看病,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明之冷哼道。
宋宪一愣,傲然道:“找老夫看病的多了去了,哪里记得清楚?”
明之还待说话,被宇文墨抬手打断,开口道:“十年前,本国公摔断了腿,重金邀请宋先生为我诊治,你当时说,本国公伤了根本,这腿永远好不了,可记得此事?”
宋宪又是一怔,古怪的询问:“那你们花了多少银两请的老夫?”
“一共十万两黄金。”宇文墨答。
“荒唐,可笑,老夫收诊金从不超过一百两,什么十万两黄金,老夫一个子也没瞧见,更加不曾认识什么荣国公。”宋宪冷哼。
明之却是不信,怒道:“你胡说,当时明明就是你这老头亲自开的口,还是我等三请才将你请来,你竟然敢公然说慌。”
宋宪正要反驳,绿镜连忙道:“爷,我先生救死扶伤多年,我也跟了先生几年走南闯北,先生确实从为收过如此多的诊金,就算病人非要给那么多,先生也从不收,在说,我先生脾气虽然是古怪了些,可他从不屑说谎,还望爷明察。”
“老夫没收就没收,何须说谎,分明就是你们不讲理,区区腿伤,老夫怎么可能救不了?就算救不好,顶多就是走路瘸了些,哪里像你这样坐轮椅了?给你看病的分明就是庸医。”宋宪瞪了宇文墨一眼,气的只瞪眼,这不是在败坏他毒医圣手的名声嘛?
宇文墨听闻后神色顿时猛沉,双手紧紧握着轮椅上的把守,枉他聪明一世,竟还是着了道。
就连明之也都浑身散发着寒意。
若真如宋宪所说,那不是说明当年有人假扮宋宪而来?又是受了谁的指使?
答案也呼之欲出。
绿镜对宋宪道:“先生,您能帮国公爷的腿看看吗?”
宋宪想到自己被抓来的待遇,气哼哼道:“老夫干嘛要帮他看?不看。”
“先生……”绿镜拉着宋宪手臂开始撒娇:“小三儿现在换了主人了,而主人的丈夫就是国公爷,您不帮他看,绿镜的主人就会伤心,主人伤心,小三儿就更伤心了,先生……”
面对绿镜的撒娇卖萌,宋宪瞪了她一眼,随即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要老夫帮他看看也不无不可,但老夫有个条件。”
宇文墨还来不及回答,明之就急切的道:“老先生有什么条件经管说,只要能医治好爷的腿,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明之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宋宪鼻孔里哼了一声:“现在不叫老头了?”
明之顿时尴尬不已,连忙拱手:“是在下错怪先生,还请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在下计较。”为了爷,道歉算什么?
宋宪又哼了一声,对绿镜道:“你不是想求老夫医治他吗?只要你肯拜老夫为师,老夫这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