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知道父皇这是打算削弱他的势力,但派人刺杀的也的确是他,父皇只削弱他的势力,却没在追究他派人刺杀的事情,明白父皇这是打算保他,所以心甘情愿的认下惩罚。
何况训练死士暗卫的大把人在,身居高位,比任何人都惜命,只是都没有摆在明面上罢了!谁还没个自保的势力?
二月底,刺杀震北将军一案刑部查出凶手乃是东燕国的刺客,是为让北辰国失去得力将领而潜入进来的敌人。
北辰帝震怒,又下令分派十万大军前往边境,势必要给东燕国一个教训。
得知此事的宇文墨平静的坐在书房内,唯独转动绯红令的手不停。
薄唇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随即“嗤”笑出声,温润如玉的眸子闪过一抹冷意。
他的弟弟虽然不是真的重伤,但对外声称是重伤,而北辰帝竟然就这样把他打发了?
若他弟弟真的重伤死了,是不是也是这样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明之低垂着头站在他身后,屏住呼吸等待爷的怒火。
楚芯也知晓了这件事情,自从有了楼外楼,她的消息比以往灵通了许多,纤水掌管楼外楼,那些负责接待的下人每天面对的贵人也不少,消息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她来到宇文墨房间,发现他不在,又悄然步入与他房间相邻的书房,明之一看到救星,就要开始喊夫人。
楚芯将食指放在唇边,让他不要出声。
明之知道,也只有夫人有法子降了爷的怒火,悄然看了眼爷,然后悄然的退下。
楚芯又到宇文墨身后唔他的眼睛,本想说些安慰的话,谁知他那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传来。
“楚芯,你已嫁为人妇,不是闺阁少女,每天玩这种把戏,很好玩吗?”
楚芯心底猛地一颤,似乎被一根针一样刺入了她的心房,有种难以明说的刺痛。
她默默的松开手,脸色有些发白,静默的退了两步。
有些不相信,对她一向纵容宠溺,温文儒雅的宇文墨突然对她说话那么重。
宇文墨转动轮椅面对面看着她,眼底说不出的冷漠:“好好当你的荣国公夫人,没事不要给我添乱,你的仇我会为你报,你也无须天天来这讨好我。”
添乱?他竟然说她是在给他添乱?他说她天天来是来讨好他?
她并不是玻璃心,但是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早已默认了他是自己的丈夫,原来,在他心里,自己每天来看他,来逗他开心就是给他添乱?而且还说自己天天来讨好他?
这是有多么的可笑?
她现在的心很就如同被针扎一般刺疼,被她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共度一生的男人说的话刺到了。
宇文墨见她的眸子开始凝聚水雾,心底一颤,眉宇紧锁,同时心里有些后悔,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她却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咬了咬唇,眨眨朦胧的眼,语气疏离:“抱歉,打扰了!”
她说完就转身跑了。
宇文墨感觉到她那冷漠的语气,他心里莫名一慌,转动轮椅想去追,奈何她已走远。
他刚刚心里只有无尽的怒意和寒意,任谁的亲人性命被当如草芥,谁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所以他急需一个宣泄口,楚芯正好撞了上来,难免说话重了些……
站在门口的明之不明所以,夫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