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再?见
成?立工作室的事?情,没?两天?就批下来了。
“很顺利。”苏雅的脸上带着惊喜,也有些?意外?。但是转念一想,也觉得自己想多了。
程霁川那样的大人物,怎么会跟柏昕这样的小人物为难?也许真像网上说的那样,就是随便玩玩而?已,没?当真。
听她?这样说,柏昕心里也松了口气。
“好好努力,这次的绯闻虽然对你的声誉有影响,但对你的热度也是一次大大的提升。”苏雅拍了拍她?的肩膀,“加油。”
柏昕备受鼓舞:“谢谢苏姐。”
《海棠春雨》发布会那天?,柏昕特地跟法国某国际大牌借了件三百万的高定礼服。
和程霁尧联袂出场。
红毯从会场中心延伸到会场外?。
车子停下,无数记者如潮涌般蜂拥而?上,闪光灯对着他们“啪啪”不断。
“霁尧,请问?你们是在一起了吗?”
“柏昕,你跟华晟集团的CEO分手,是因为霁尧横插一脚吗?”
“你是被程总甩了吗?”
……
各种问?题,又尖又锐。还好柏昕不是初入娱乐圈的新人了,面对镜头游刃有余,笑着一一作答。
程霁尧却在此刻挽住了她?的手臂,对媒体众人微微点头。
众人顿时沸腾了。
可是,程霁尧的态度却是模棱两可,什么都没?说,拉着柏昕就进了会场。
柏昕气得咬牙,压低了声音:“你是疯了吗?”
程霁尧面对扫过来的镜头时笑意不改,低头时却对她?说:“反正?都这样了,干脆再?炒一波,剧组估计也喜闻乐见。”
“我被你害死了。”
“那我以身相许好了。”
气氛却在此刻安静下来,连台上演讲的主持人都放下了话筒。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大门外?。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红毯上,一块儿扎到的,还有后面的两辆凯迪拉克,呼啦啦下来一帮董事?、保镖和随从模样的人。
就跟演电视剧一样,最关键的人物,总是要在最后压轴出场。所?有人训练有素地下了车时,司机才把那一扇车门打开?——
一双黑皮鞋从车里径直下来,安静地踩在红地毯上。
柏昕停下了和程霁尧的打闹,整个人愣愣地杵在了那边,不经意间,手指掐入了掌心里。
旁边,不知道是哪个三线小明星惊呼道:“那不是……这位怎么会来这儿?”
“不知道,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呢,真帅啊。”
“来了来了——”
程霁川在几个董事?和随从的簇拥下上了台阶,会场内,莅临的重要人物纷纷出迎,门口很快被堵得水泄不通。
柏昕却松了口气。
狭路相逢,远没?有书上写的那样美好酸爽,只能剩下尴尬。
她?下意识和程霁尧站远了点,躲到角落里拿了杯酒。
期间,她?的目光不免向人群里那人望去,却发现他一直目不斜视,被众人簇拥着,压根没?有朝这边望一眼。
一颗心落下的同时,她?又有点空落落的。
柏昕又灌了一口酒,连忙甩掉这种思绪。
“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你们吃吧。”柏昕跟程霁尧等几个好友道了别,转身离开?。
程霁尧放下酒杯:“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柏昕笑笑,没?给他应话的机会,匆匆离开?。
程霁尧望着她?唯恐避之不及的背影,眼神有些?黯然。
但是很快,他收起了这种情绪,下意识朝不远处的那个男人望了一眼——也是会场的焦点,目光冷淡。
像是心有灵犀般,程霁川此刻也回了一下头。
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同样冷漠,甚至不屑,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面上只有高高在上的倨傲和漠视。
好像,他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颗小棋子,他压根不放在眼里。
程霁尧捏紧了酒杯,不由?想起前几日程凌北跟他说过的话:“你要永远屈居于他之下?你跟他都是程家?的嫡系子弟,你还是二?姐最喜欢的儿子。他凭什么一直凌驾于你之上?”
“我知道你对这些?没?兴趣。但是,你不跟他争,他放心得下你吗?”
“我若不为刀俎,必为鱼肉。”
“跟我合作,拿到程氏的掌控权,还可以抱得美人归,何?乐而?不为?要知道,二?姐一直是支持你的,我们的股份加起来,未必没?有一拼之力?”
“如若不然,大哥和四妹就是我们的下场!”
……
他猛地仰头,把杯里的酒液一饮而?尽。
……
柏昕都回到家?里了,才发现自己落了东西在现场。
她?心里一急,甚至没?多想就开?车折返。
晚上10点,已经散场了,现场只有寥寥几个侍者和清洁人员在打扫。柏昕低下头,紧张地四处摸索。
兜兜转转,好不容易在一处桌底下找到了遗失的东西——
那条红绳。
她?如获重宝,把红绳贴在胸口,一颗心才跳得没?那么快了。
冷不防,头顶传来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你大老远的回来,就是为了找这个?”
柏昕一惊,头磕到了桌板,疼得她?眼泪直冒。
一双手从外?面伸进来,托住了她?的纤细的手臂,微微用力,就把她?从桌底下拉了出来。
“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程霁川嗤笑。
柏昕回过劲儿来,一下子打掉了他的手:“我自己会走!不劳程总大驾!”
程霁川没?有生气,只是凉凉地看着她?:“至于吗?做不成?朋友,也不用见面就吵架吧?不管怎么说,相识一场。”
柏昕觉得他此刻的目光就像利刃一样,凉薄之余,更有一种锐利,像是要看煞她?似的。
柏昕有点害怕。
这个人,不笑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
威严、冷漠,矜贵凉薄,眼高于顶,好像在他眼里,芸芸众生都是蝼蚁似的。
她?咬了咬唇,不愿意落了下风:“跟华晟的CEO做朋友?听起来似乎是我的荣幸呢。不过不用了,我怕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我是笨,但不会笨到同一条河淌进去两次。”
话音未落,手腕上就是一痛。
是程霁川攥紧了她?的手,力道之大,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骼似的。
柏昕吓了一跳,抬头望向他。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此刻,下颌绷紧,乌黑沉静的眼中有某种炽热的东西。他逼近一步,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别把我当傻瓜。”
他视线下移,落在被她?攥紧的那条红绳上:“不然,你为什么回来找它?”
她?不愿意提起的。
他却偏偏要揭开?她?的疮疤,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瞬间被撕裂了,重新变得伤痕累累。
柏昕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又觉得滑稽。
她?咬着牙,嘴里很硬:“我有强迫症,你知道的啊,我回来找,只是为了亲手扔掉。”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她?。
她?也不躲避,目光执拗。
半晌,他忽然冁然而?笑,松开?了她?:“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爱扔就扔吧。忘了也好,好聚好散。毕竟,我也不想我跟你的八卦天?天?上头条,被一帮不明就里的白痴当谈资。”
柏昕反唇相讥:“以前装得彬彬有礼,骂人都不会的谦谦君子,如今说起脏话来倒是顺溜。您还真是全才呢。不光学习好、知识渊博、能力出众,连演技都这么出类拔萃,不当影帝可惜了。”
“感谢抬爱,在下愧不敢当。”他稍稍退后半步,施施然对她?鞠了一躬。
一个标准英伦的绅士见礼,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标准,无可挑剔,就连此刻脸上的笑容也是。
不明就里的人,肯定会觉得这是个修养极好的贵公子。
谁知道这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一个冷血无情、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
她?恨他,更恨这样都无法完全忘记他、忘记过去的自己。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走了,程总。”柏昕也对他鞠了一躬,学着他的样子见了个礼。
可惜扮得不伦不类。
他倒也没?嘲笑她?,只是冷眼旁观,脸上尽是事?不关己的漠然。
“慢走,我就不送你了。”他如是笑道。
“用不着!”柏昕转身就走,半秒都没?有停留。
也一次都没?有回头。
她?不知道,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程霁川脸上镇定自若的表情消失了,眼中像是要喷火。
怒不可遏,又极力压制,乃至于握紧的手背上都爆出了青筋。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愤怒、焦躁,这样毫无道理。可怒过后,他像是被一盆凉水浇到了底,整个人霍然清醒。
脸上,只剩迷茫。
还有眼底掩藏不住的痛苦。
程峰在旁边看了很久,见他情绪恢复了正?常才敢上前:“程总,司机已经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了,还不走吗?”
程霁川本来是不喜欢这种场合的。
往常,这种场合他一般是走个形势,也是最早走的那一批。
可是今天?,他却一反常态。所?有人都离开?后,他还停留在现场。他不走,留下的人自然有不少,后来,他撇下众人一个人去了江边散步。
等所?有人离开?后,他又回到了这里。
望着手里的酒杯出神。
第044章刁难
《海棠春雨》官宣的第一时间,柏昕和程霁尧又上了一次热搜。
关于两人的CP再?一次引爆全网。
柏昕懒得去看,眼不见心不烦。
这剧还得靠这个炒一波收视,她?也只能忍着。
这几天?没?少压榨程霁尧,以发泄自己的不满。程霁尧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只是微笑,难得好脾气的模样。
“礼拜六聚会,来不来?”这日,李舒曼打电话给她?。
“来来来,怎么不来?我都快闷出痱子了!”
“得了吧你,是赚钱赚得眼花了吧?”
到了礼拜六,柏昕一吃完晚饭就出了门。也不知道谁选的这会所?,从外?面看上去就很高档,人走正?门,车辆从侧门依次进入,有专员依次登记。
看那一辆辆豪车都井然有序地排着,不敢有丝毫怨言,柏昕就知道这地方不简单。
李舒曼这时发短信过来催她?:“进来了没?啊姐姐?服了,就等你一个人呢。”
柏昕忙回复:“来了来了,都到门口了!你等等,我找找路啊。”
李舒曼:“你可得了吧,哎,你告诉我你在哪边,我来找你……哦不,你就直接站门口好了,等我过来,别乱跑啊,我来了——”
真是的,真以为她?是万年路痴啊?
柏昕愤愤不平地收起了手机,但心里还真有逼数,乖乖站原地没?有动?。
很快,李舒曼就来到了门口,拉着她?从门口进去。路上,还跟她?吹牛逼:“沈唯定的地方,高端吧?我跟你讲,这地方可是静海数一数二?的,会员制,平时不让进,在98年以前啊,那是只接待达官显贵的……”
她?一扯这种事?情来就滔滔不绝,柏昕觉得烦,笑啐:“吹吧你。”
心里却有几分信了。
瞧这返璞归真的装潢,这明显训练有素、素质极高的服务生……进了包间,更是别有一番洞天?。原本有几扇屏风隔开?内外?,这会儿也被搬开?了,只垂下暗色的流苏,往里望,高脚床上还铺着绵软锦缎,都是上好绣工,灯光下,色泽潋滟。
“坐啊。”沈唯招呼她?们。
柏昕和李舒曼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
李然拿过来一碟瓜子,顺便撒一把糖果:“吃啊!”
李舒曼摆手推拒:“不了,我不吃糖。”她?这人自来熟,跟这帮人见了几次就混得极熟了,柏昕都自叹弗如。
聊得兴起时,有个女人说:“公司又出新章程了,这日子没?发过了,累死累活的,我就弄到那么一点点钱。”
柏昕觉得她?有些?面生,过了会儿想起来,好像是李舒曼的好友,叫安竹竹,飓风传媒的艺人,不过不是什么有名气的,顶多算二?三线,也不是刚出道的新人了。飓风是业内巨头,旗下光影帝影后就有五六个,更别提各种小花旦小鲜肉了,资源虽然多,但都是分配给金字塔上层那些?人的,她?这两年混得很不如意。
而?且,飓风是出了名的压榨底层艺人。
听了她?一席话,几人都深表同情。
都是一个圈子的,都知道混这行?不容易,尤其是那些?不出名的艺人,远不像外?面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
可能是喝多了,安竹竹跟柏昕搭话,态度很殷勤:“柏昕,听说你应该成?立工作室了。顺利吗?”
柏昕比较慢热,加上更她?不熟,尴尬点头:“是的。”
安竹竹喜出望外?,拉住她?的手:“大家?都是朋友了是不是?你能不能拉我一把啊?”
她?旁边的任雅茹说:“是啊,听说你现在混得很不错呢。”
“哪能啊。”
安竹竹又夸了她?两句,看看她?身边的李舒曼,可能是有所?顾忌,没?有再?说下去。反倒是后来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在过道上堵住她?。
“柏昕,借一步说话行?吗?”安竹竹对她?笑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李舒曼的朋友,柏昕笑着点头。
两人走到中庭的僻静处,安竹竹拉住她?说:“我现在的处境,你也知道了。你能不能拉我一把啊?”
“我?”柏昕指着自己,不可思议。
“是啊是啊。”她?欣喜地说,“你工作室刚成?立,是不是要签人啊?你看我……”
说了一大串,柏昕终于明白,她?这是想从飓风跳槽。但是,她?跟飓风还有两年合约没?到。
“我真是一刻都等不了。”安竹竹抱怨,“要不是公司这么压榨我,我哪能蹉跎到现在啊?”
柏昕本着不得罪人的原则,安抚了她?两句,委婉传达了,工作室主要是苏雅做主,回头她?会跟她?商量一下。
安竹竹满脸兴奋:“谢谢啊,谢谢你。”
柏昕感觉她?似乎是误会了什么,过于期待了,可又不好再?说什么。回头把这事?儿跟苏雅一说,谁知她?一口否决。
“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拉进来,这个安竹竹,我之前也关注过,长得还可以,但是不上镜。最主要的还是演技太烂了,还有,不大会做人。。”
柏昕说:“那我回头回绝她?好了。”
回去后,她?想了想,还是如实相告,发了条微信给她?。
谁知,她?反应挺大,居然把电话打过来了。
柏昕一接通,整个客厅都是她?的大嗓门:“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不是说会帮我吗?我现在都跟公司闹翻了,你说我怎么办?”
柏昕被她?连珠炮似的一段话喷了个劈头盖脸,压根没?找到插话的机会。好不容易寻到间隙,刚要说话,她?已经急吼吼把电话挂了。
“嘟嘟嘟”的忙音格外?刺耳。
柏昕都气笑了,事?后当笑话说给李舒曼听。
李舒曼当然跟她?更亲了,一听差点跳起来:“早觉得她?这人有毛病了,竟然这么不讲理!”
“你不是跟她?关系不错嘛?”
“不错个屁,就高中同学,她?以前还偷过我东西呢,人特奇葩。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长大了,又有共同认识的,不好意思撕破脸而?已。”
“这样啊。”
“她?骂了你,要不要我帮你骂回去。”李舒曼说,表情还挺认真。
柏昕笑出来:“可别。我本来想,她?要是你的好朋友,回头我得找个机会把这事?儿说清楚了,解开?这误会。不过,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也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李舒曼:“甭理她?,她?这人就是有病,欺软怕硬,你越对她?客气她?越蹬鼻子上脸。别理她?,她?就蹦跶不起来了。她?还敢骂你?她?算哪根葱啊?下次见面看我不削死她?!”
柏昕乐不可支,拉下她?手舞足蹈的手:“算了,小事?。”
李舒曼:“不过我看她?现在也是自顾不暇,自己作死。”
“?”
李舒曼纳罕:“你不知道?她?跟她?公司闹翻了,前几天?,还在会场骂了她?经纪人。人不红真是有道理的,智商有问?题,那真是什么都救不回来。”
那时,柏昕也以为安竹竹要被雪藏了,谁知,两天?后在一个酒会上,两人狭路相逢。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安竹竹今日盛装出席,穿的是C家?的高定礼服,一张薄施粉黛的脸,在人群里也非常跳脱。
她?相貌清纯,卸下往日的浓妆改化了淡妆后,竟然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也不知道是哪位厉害的设计师。
看得出,今天?的衣着搭配都是经过行?家?之手精心搭配的。
不过,让柏昕更意外?的是,和她?站一块儿跳舞的那个男人——
竟然是商宴。
“柏昕。”结束一曲回身的那一刻,安竹竹看到了她?,拉着身边男人款款过来,“好久不见啊。”
女人笑靥如花,略带几分挑衅地看着她?,顺便挽紧了旁边的商宴。
商宴穿得随意,领带都没?系,领口的扣子还开?了两颗,露出胸膛,笑起来更是浪荡不羁。
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柏昕。
柏昕跟他本来就算不上熟,遑论之前还有不愉快,脸色自然也算不上好。
落安竹竹眼里,只当她?是嫉妒了,殷切地给她?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商宴,商三少。”
周围投来不少目光。
商家?在静海也是数一数二?的名流世家?。
想不到安竹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攀上了商三少?
在座也有圈里的女明星,或多或少有点酸。商宴虽然玩世不恭,却不是那些?无所?事?事?的纨绔,正?经干起事?来绝不落下风,这些?年搞股票也赚了不少钱,还投资了酒店和娱乐行?业。
最重要的是,他长得也是俊朗不凡,一表人才。
不过,看这形势好像有点不对劲。
果然,安竹竹凑近了,跟柏昕耳语了几句:“想不到我也有今天?吧?当初我就是想让你帮个小忙,你看都不看我一眼。这样瞧不起人,你以为你是谁?怪不得没?人要,被程总给甩了!”
柏昕原本一直神色平淡,听她?说到程霁川,脸色也难看起来。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安竹竹捧着洒了一大半的酒杯,又看看她?裙子上一片红色的酒渍,愧疚极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边。
柏昕低头看了一下裙子,酒渍在胸口位置,很明显。她?用坎肩挡住,没?理会安竹竹的惺惺作态,转身就走了。
安竹竹回来,撒娇地趴到商宴肩上:“我又不是故意的,至于摆这副冷脸吗?”
商宴一直冷眼旁观,慢悠悠品着酒,甚至有点像在看戏。
听了这话,他挑起她?的下巴,笑道:“那我往你胸口倒一杯酒,你生不生气啊?”
安竹竹愣住。
就见他眼底笑意加深,忙嗔道:
“你就会说笑!”
商宴却收回目光,朝柏昕离开?的方向望去,哼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