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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铁水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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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第四节下?课大扫除,舒馥和于野按照位置,负责擦他们身后的玻璃。

“于野,你有抹布吗?”舒馥从抽屉里掏出抹布一把撕成两块,递向?他:“给。”

于野接过,“谢谢。”

舒馥一把抢走,不满意道:“重说。”

于野看她一眼,转身拍旁边的同学,“周昊,你有……”

“给给给。”舒馥认输的?把抹布塞他手?里,笑着对周昊说:“没事没事,你去扫地吧。”扭头垮下脸瞪他:“你说说你,咱俩的?事?你非要扯上外人,别人会说咱俩故意秀恩爱的。”

“外人?”于野好笑的?咀嚼她的?用词:“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内人?”

舒馥羞涩一笑:“不就是那晚嘛。”

于野哼笑:“那晚是哪晚,你准备要我那晚?”

“诶呦。”舒馥扒拉着头发半遮半掩她的?脸,“你都知道了?还故意问人家,你好……”

“呕呕呕呕!呕!”高璇捂着肚子恶心装吐:“舒大宝,你是想恶心死我好继承我的?拖把吗?”

舒馥白她一眼,“我和野野打情骂俏,你懂什?么,这是情趣。”

“哈?”高悬嗤笑,“你还懂情趣,你不一向?只对性有趣吗?”

“你瞎说什?么?”舒馥涨红脸一抹布捂住她的嘴,立马对于野辩白:“她,她在诽谤我,你不要听。”

高璇甩开她的手?,抓住于野告状,“你是不知道,这女人饥、渴的不行,你和她在一起就是狼入虎口,绝对是喂不饱。”

“高!璇!璇!”舒馥张牙舞爪扑上去要和她撕逼。

于野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捂住她聒噪的嘴,意味深长的笑着看高璇:“喂不喂的?饱,倒也没什么定数吧。”

此话一落,塑料姐妹花双双愣住,舒馥还扑棱棱的?手?悬在空中,高璇也有点懵逼,难不成他想表达,他喂得饱?

舒大宝你可以啊,有这样的男人伺候着以后小日子还不是妥妥的活、色生香。高璇伺机逗弄一下?俩人关系,反而又被无情地塞了?狗粮,悻悻的拽着拖把离开。

于野看着呆愣的舒馥,轻笑了?一声,揽着她的腰拖走,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仰天大笑三百声叉腰朝着高璇的?背影喊:“听见了?吗?这是我男人,我男人!我……呜呜呜……”于野拿抹布捂住她的嘴。

洗完抹布回来,舒馥还有些心神荡漾,久久不能平静。

“别演了?,擦玻璃。”她一路上娇羞扭捏羞羞答答,洗个抹布都恨不得翘个兰花指,于野几次想扔下?她跑了?,无奈他很自知的明白甩是甩不掉的?。

“演什?么啊?我没演。”刚才?那句“喂不饱”的?反问,确实搞得她心驰神荡,总感觉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比她看多少岛国动作片都撩人,让她脑补了一路比岛片还充实的?内容,能不羞、射一会吗。

“别跟个女人似的?。”舒馥俩个小脸颊红扑扑的?,还有几滴刚才?溅上的?水珠没有擦去,湿润润红彤彤像个新鲜可口的红苹果。于野胸口隐隐发热,感觉几分?浮躁,目光错开?她泛红的脸,偷偷放平呼吸。

“什?么叫别跟个女人似的?,”舒馥忿忿,“我本来就是个女人,咋的?,你瞧不起女人啊。”

于野斜她一眼,“我是瞧不起你这个女人。”

舒馥挺直腰板,顶起胸口,横横地说:“再瞧不起也是你……”

“真羡慕你这么年轻就如此富有?”

“嗯?”多次受挫让她预感这句话绝壁不是夸奖。

于野说:“拥有那么大一个飞机场。”

舒馥:“我家没……”她话说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低头扫了下?胸口,刷的一下?涨红脸捂着胸口转身。“你才?飞机场,你全家都是飞机场!”

舒馥恨恨地擦起左边的?玻璃不理他。

妈蛋,飞机场飞机场!不就是没有斯嘉丽的G罩杯吗,再平那他妈以后也是你要用的!

于野真就是不知火舞的?弟弟,不知好歹吧!说她平,以后碰都别想碰。

再说了,她擦着玻璃越发觉得委屈。

她的胸,躺着花茶盖,站着花生粒,这又不是她想这样的。胸大不大不是需要靠俩个人的努力吗,她是先天发育没出多大力,他难道不会后天靠揉使大点力吗?!

于野看她振振有词,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怒对着一块玻璃快要给擦烂了?,揉了?揉太阳穴,真是祸从口出,她虽然没胸,但是她凶啊。

擦完下?面那块,舒馥还是有点生气,也不和他攀谈,搬来凳子上窗台擦上面那块。

于野拦住她,“上面的我来擦,你去洗抹布。”

舒馥:“不用,我自己擦。”

于野拿走她手里的?抹布:“你去写作业吧,上面的我来擦。”

“这是我的?任务,要你擦干嘛,”舒馥摆摆手?赶他走:“总不能擦玻璃也对胸有要求吧。”

于野蹙眉:“你能碰到上面的玻璃?”

舒馥:“……”扎心啊,老?铁!

身高一米六五的?她被一米八七的?于野迅速秒杀。一天之内,被人说没胸,又被人说矮,女人的?俩大致命伤害都被他狠狠地命中了?!

他这不是在作死,他这是想和左手做一辈子朋友啊。

“我怎么就碰不到!”舒馥踩着凳子一步跨上窗台,踮着尖探到上面那块玻璃,“你看!我怎么就碰不到,你别仗着你……啊啊……!”

她说的?义愤填膺情绪高涨之时,万没有想到于野抱住她两腿把她从窗台扛下?,直接按在课桌上,俩手按着桌面把她拢在怀里,目光与她平视,声音严厉:“你是想从楼上摔下?去吗?跳楼也选个好位置,三楼摔不死反而摔残了?,再加上你的?脑残怎么活。”

“……”怎么莫名其妙的?她的下?半辈子就变得这么辛酸血泪了呢。

他强她就怂,声音弱弱的降下?来:“你会不会想太多了?,那么多人擦玻璃不也没摔下?去吗?”

“那么多人都像你一样不着调吗?”于野声音冷硬。

“喂,”舒馥拍他肩膀,“说事归说事,不准人身攻击。”

于野定定的?看她,“还上去吗?”

“我不上,你也得上啊。”舒馥捏住她腿边他的?手?指,按了?又按,“我坐这里看你在上面擦玻璃,也会担心啊。我会在下面喊,你好好扶着玻璃,你仔细注意着脚下?,你别扭头往外看万一眩晕摔下?去了怎么办,与其担心这么多,还不如和你一起站在上面。”

于野:“……”他心情复杂的?看她叹了口气,“……相信我,我顶着个脑袋,绝对不是为了?凑身高。”

“……我?”难道她就是了吗?

好好的?一个泰坦尼克号似的?你跳我跳的悲伤气氛,就这么被他嘲笑的?一句话给整没了??

“你走,你走。”舒馥嫌弃地赶他,直男谈什?么恋爱,滚回家自己撸一辈子去吧。

于野往她脑袋轻抽了一下?,丢下句“写你的?作业”走了。

“写你的?作业写你的?的?作业!我要成天光知道写写写,还有你什?么事?,跟你的?作业谈恋爱去吧!”

舒馥气得不轻,结果于野搬着凳子才?站上窗台,她就跑了?过去,拽住他的?裤腿。

于野踢踢脚,挣脱不开?,“你这么拉着我,真不是把我往一楼的水泥地上送?”

“你别不识好人心了?。”舒馥紧张地死死拽着他的?裤腿说:“一会你要是掉下?去,说不定就靠着我力挽狂澜呢。”

“我要是真的?身体掉在外面了,麻烦你尽快松开我的?裤腿,我还是更喜欢穿着裤子掉下?去。”

“我是借你的?裤腿拽住你的?腿,懂不懂啊你。”

“不懂,麻烦松下手?,我要去擦右边那块。”

“哦。”舒馥松手,等于野在右边站好,她又继续拽着他的?裤腿,说:“你要有安全意识知不知道,防患于未然,既然我能给你提供更强的?安全感,你就应该接受并表示感谢。”

“你的?安全感就是让我一直担心自己会掉下?去,而且是穿着内裤掉下?去?”

“也不一定啊?说不定到时候我左手抓住校服裤,右手又立即拽住了?内裤,那时你就可以光着下?半身……”舒馥突然意识到,“欸,你里面没穿秋裤啊?”

于野无语的把抹布递给她,“洗一下?。”

李远步就站在旁边的桌子上擦电风扇,摞了?两个桌子,上面放了一盆水,刚好让他坐着就把电风扇给擦了,懒人生的?懒办法,她把抹布递给他,让他洗了?后给她。

舒馥把另一快抹布递给于野,继续刚才?的?话题,“我问你呢,你没穿秋裤啊?”说着,舒馥就伸手摸了摸里面的厚度,果然,触碰到了光滑的?皮肤。

“你还要风度不要温度,为什么不穿秋裤?”舒馥竖眉,有点生气,“这么冷的天,马上入冬了,你穿这么薄不怕冻坏身体吗!”

于野:“还没穿。”

“怎么就还没穿,这都冷了多少天了,你不知道心疼自己吗?!”

舒馥摸摸他的?裤子,单薄的?很,不由隔着裤子使劲搓他的?腿生热,看到他脚踝还露在外面,愤恨的打了?一巴掌:“你骚什?么骚啊!”

于野:“……校服缩水了?。”

“那秋裤呢?什?么时候穿?明天把秋裤给我穿上?”舒馥恼怒地说。

于野第一次见她这么认真的?生气,也有点不大适应,“我……不冷。”

“不冷,不冷,”舒馥瞪他:“你不冷才怪!”舒馥完全没意识到她这句话,就跟李芝兰逼她穿秋裤时一样一样的。

“明天就周末了,你回家把厚衣服都带上,来学我要检查!”舒馥说。

于野站在上面,看她认真为他生气心疼的模样,心头异样的感觉怎么都压不下?去,他轻笑了?一声,对上舒馥不满地眼神,说:“好。”

“不是带了?,是穿身上来!”舒馥补充。

舒馥把于野厉害了一顿,他还乖乖听话难得的?没有回怼她,感觉可把自己牛逼坏了,恨不得在教室里就叉起腰牛逼发发的。

“你擦完了??”于野跳下?来,舒馥才想起来检查玻璃,看到眼前透亮干净的?窗户,眼前一亮:“你擦的好干净啊。”

于野指指她擦得那块,评价:“是比你的?鬼画符强了几百条街。”

舒馥:“老?子这是freestyle,你有吗?”

于野点点头,“既然你看不上我擦的,以后我就和周昊一起……”

“停停停,打住打住。”你是大佬,你说什么都对的?。舒馥苦心巴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俩男人那么粗不得把玻璃给毁了?。”

“再说了,”舒馥一脸认可的夸奖:“你活那么好,我不和你干和谁干!”

“你们说什?么呢?”李远步看禽兽的目光瞪着他俩人,现在的人就是这样,聊一半就突然开始飙车。这还在教室呢,这俩人如此黄、暴真是世风日下。

“我们怎么……”舒馥还没明白,倒是于野的目光也很是微妙。

“怎么……我!!!”舒馥登时睁大眼睛,她说的?话他们想成了?什?么!画风怎么变得如此邪恶,谁开?的?车!还是高速列车!

她不是那个意思,舒馥解释:“我是想说……啊!”

“砰!”

李远步从桌上摔了?下?来,掉下?去前,一脚踢翻水盆,不偏不倚落在舒馥头上。

“哗!”

一盆水从舒馥头顶浇下?,呼呼咚咚,水盆摔在地上嘈杂乱响,还被大铁盆砸了一下?的?她当即就蒙圈了?。

“舒馥!你不会被砸傻了吧!”高璇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一把抓住懵逼的她:“我是你爸爸的爸爸的儿子,请问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