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江汀挑战江运的日子,这一天台下简直座无虚位,沸反盈天,不仅仅有初级学生,中级和高级的学生们也纷纷来凑热闹。
没见过江汀之前的比赛已经够遗憾了,这次怎么也得看见啊。
下面多了很多手带机甲腕带的中高级学生,初级学生们看着这情景,既自豪又激动。
“听说你们这次第二名江汀创造了一个神迹,你们有当时的录像吗?”
“对对对,我们出一千星币买,你们谁有?”
有几个中高年级的学生楼主那些初级学生的肩膀,一脸神秘兮兮地道。
还有别的则是凑过去跟七班的学生套近乎,
“你们跟江汀是一个班的,肯定了解他,你们有他们的锻炼的视频没?来一份呗。”
“今天晚上走请你们吃饭去,怎么样,跟我们讲讲江汀,我们挺好奇的。”
七班的学生骄傲地仰起头,看起来得意极了,“台上那个就是江汀,我们没见过他锻炼时候的模样,但你们可以自己看嘛。”
这些中高年级的学员叹了口气,抬眼看着台上据说创造了神迹的江汀。
他们只能看出来江汀的精神力非常低,但听说江汀不是靠精神力,而是依靠别的能力打败别人的,这么重大的新闻早就传遍了学校了,今天才会有这么多人过来。
中高年级的学生几乎都来齐了。
叶眠还注意到校长包厢里多出了几个没见过但是气势颇盛的人,眉眼间俱是威严,此刻正站在包厢前,紧盯着下面的江汀。
包厢内的一份文件夹正被打开,上面全都是关于江汀的信息。
吐出一口瓜子,叶眠托着腮懒洋洋地看着台下的江运,眼中没有一丝情绪。
很快比赛开始了,台下的学生们伸长脖子噤声摒气地看着台上两人的对决,眼中的火焰汹汹燃烧,紧盯着台上。
江运脸色阴沉但没有说话,他无言地环视着台下的那些学生,如果今天输了,他江运的名字将在学校里彻底成为江汀的垫脚石。
学校里的所有人都会看不起他,会笑话他,曾经发生在江汀身上的一切会原封不动的发生到自己身上。
江家也将因为他成为一个笑话。
他怎么能忍?
江汀站在江运对面,看着江运手中的机甲腕带,轻轻摩挲着手腕,那曾是他最渴望却最遥远的东西,那时候自己没资格带,只能艳羡地看着江运。
但是现在,他已经不稀罕了。
江汀垂着眼一言不发,昨天江家打了无数个通讯和短讯给他他都没接,他知道江家是什么意思。
真是可惜,他不能如他们所愿。
江运的机甲是深蓝色,江运步履轻盈地登了上去,机甲瞬间灵活起来,厚重的机甲全身开始变薄变轻盈,覆盖在江运体表,利落地朝着江汀袭击过来,翻转腾挪,横扫出去,机甲的左手出现一把离子枪,枪口朝着江汀。
江汀灵活地躲避着江运的袭击,每一次都差之毫厘险险擦过。
江运双手浮现出两把离子枪,朝着江汀所在处开枪,离子枪灼热的温度和极快的速度让众人瞪大眼睛,江汀的双眼无比清晰地浮现出两道轨迹,轻松地扭转身形踩着极为别扭的步伐躲开。
后面的江运直接加速出现在江汀身后,掌心泛着灼热的温度很很朝着江汀而去,江汀立刻后退,江运手中再次出现两把离子枪,疯狂对着江汀扫射过去,封锁住江汀的退路。
江汀步伐明显跟不上,有些乱,青袍出现了一些被烧毁的地方,初现狼狈。
江运趁他乱了步伐猛然出现在江汀身后,机甲化作尖锐的匕首,直直对准江汀的心脏,江汀猛地转头握住江运手中的匕首,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下来。
江运一惊,想后退却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了,他想开口嗓子却如同被什么堵住,根本说不出话来,江汀靠近江运机甲,声音很轻,“你输了。”
话音未落,江运只觉得胸口一痛,被握在江汀手中的匕首,不知什么时候进入机甲内部,出现在自己胸口。
猩红的血液慢慢留下来,染红了机甲。江运这才隐约想起别人说过,江汀可以控制别人的机甲攻击。
江汀抬眼看着江运努力睁大的双眼,“放心,你不会死,你只是精神力彻底废了,你没有精神力了,以后不仅开不了机甲,也无法修炼我的功法。”
台下的人只看到江汀突然转过身握住机甲化成的匕首,整只手鲜血淋漓,而后机甲如同故障了一样,停住了,正在奇怪间,就听到台上的光屏突然尖锐的响了起来。
嘀嘀嘀的声音响彻全场,随后光屏上出现最终结果,“江汀胜。”
台下的人静了一瞬,下一秒欢呼声回荡云霄。
校长包厢内,沃米尔元帅静静站在包厢前看着下面的比赛,看着最终结果出现,没说话,眼神黑沉,他看到了江运的惨状。
如果没有意外,江运以后不能在开机甲了。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沃米尔元帅身后的几人看元帅没说话,面面相觑,最后元帅沉声道,“让医护员立即上场给他们包扎,下午让江汀来我这一趟。”
虽然元帅头也没转,但后面的人明显知道元帅这话是对谁说的。
果然,校长点着桌上属于江汀的文件,“知道了。”
叶眠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的江运再也坚持不住倒下,机甲消失后,下面的学生们看到浑身血迹的江运瞪大眼,目瞪口呆。
医疗人员迅速将两人带下去接受治疗。
台下议论声渐渐响起,还在回望着被医疗人员带走的两人,嗡嗡地不知在说什么。
叶眠磕了个瓜子,翘着腿眼眸微垂,下压的眼睫毛挡住了他眼中的凉意,将瓜子壳放到桌上,看来便宜徒弟做的不错。
不需要他再动手给江运制造点意外了。
不然有人在后面总是惦记着弄死自己,像他这么惜命的人,真的会做出一些保命的事。
叶眠看着窗外飘落的树叶,泛黄的树叶在风中摇摇晃晃的落下,恰无声息地跌落地上,叶眠喃喃道,“我说了,我不喜欢他。”
语气无波无澜,带着漠视人命的冰冷。
后面的比赛叶眠没兴趣看,百无聊赖地回店里了,商业街没到热闹的时候,很多学生都去看比赛了,很是清冷,店铺都是冷冷清清的。
只有零丁几个行人在这里溜达逛着,四处看看。
叶眠打开古董店的大门,估计是还没见过这个店开门的,倒是吸引了行人的注意,不过他们只是转头好奇地看了一下,看到牌匾上的大字就明白这事卖什么的,随意的移开视线,对股东不感兴趣。
倒是隔壁修机甲的大爷正躺门口晒太阳,看到叶眠打了个趣,“叶老板,你这开门可够早的啊。”
今天的太阳明媚温暖而不刺眼,蓝澄澄的天一碧如洗,还有蓬松的大团白云悠闲地躺在半空。
叶眠开了门,看着搭话的老头,哭笑不得,“常大爷,您可别笑我了,我要等着这吃饭,还不饿死。”
进了店里,叶眠把自己的躺椅拖到店内的楼梯口晒着太阳,和煦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叶眠眯着眼扯着嗓子喊,“常大爷,您挡着我太阳了,您往边上去去,给我留点啊。”
“你这小子就是事多。”常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拖着椅子移了个地方。
叶眠在自己脸上挡了本书,左手拿了块木头,晃着摇椅晒着太阳闭着眼假寐,反正这个点也没什么客人来。
“叶小子,人家盘玉石你盘木头,你这也太磕碜了。”常老爷子转头就看到叶眠左手摩挲着一块普通的木头,也不嫌扎人。
叶眠也不拿开书,直接道,“我这就特殊。”
“你可拉倒吧,你明明就是没钱买那些盘,还特殊。”常老爷子还怼了一句。
叶眠没在说话,晃晃悠悠有一会没一会地摇着躺椅,惬意极了,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木头,木头是市面上最普通的木头,但叶眠的神识正在给这块木头去除杂质。
最近做木雕的木头有些达到极限了,限于材料所困,只能承受他五成的神识。
他在想或许可以用神识剔除这些木头内的杂质,提高木头的承受能力,这种实验拿他早已用顺手的木头练最合适。
叶眠眯着眼假寐,脸上搭着一本书,左手中的木头搭在腹部,晃着摇椅看起来像睡着了一样,木头本身脆弱,幸亏叶眠这么久都是用这种木头练手,不然手中早就只剩斋粉了。
神识笼罩着手中的木头,粗糙而简单的材质有点让叶眠无从下手,除非彻底改变木头的构造,重新凝练,否则这块木头再怎么去除杂质,也只是一块材质普通的木头。
但是这样的话,他还不如重新买点好点的木头了,费那么大劲。
这时,叶眠识海中的尘锦突然动了一下,锋利森寒的剑气泄露一丝,冰冷刺骨。叶眠心中一动,他可以将剑气容纳进这里,也不用拘泥于神识攻击。
他可是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