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走到顾茜身边就看到她接过女警官的甜甜圈咬了一口，说道：“这个不太甜。”

女警官拿起盒子吃了一口，觉得已经很甜了。

顾茜很认真的眨着大眼睛看着女警官，道：“没有你刚刚笑的甜。”

“咳咳，茜茜。”

顾茜回头看到布鲁斯笑到甜甜的道：“布鲁斯。”

“给你甜甜圈吃，很甜。”顾茜举起甜甜圈对布鲁斯说道，像一个给亲人分享美食的孩子。

布鲁斯看着涂了一层厚厚的巧克力酱和彩糖的甜甜圈沉默了一秒，转头对女警官说道：“很感谢你做的这一切，可以告诉我名字吗？”布鲁斯看着女警官说道：“我星期天会在市中心XX夜店主办一场派对，请一定要来，给我一个感谢你的机会。”

“抱歉，韦恩先生，我做的这一切都是职责所在。”女警官站起来对布鲁斯说道，她显然认识这位经常出现在娱乐新闻上的花花公子。

“给女孩买甜甜圈可不是警官的工作范围之内。”布鲁斯脸上带着笑容说道，拿出名片递给女警官，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思。“我很高兴哥谭有你这样的警官。”

女警官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名片。

布鲁斯·韦恩长的很英俊，又有钱，一旦他对哪个女人释放一丁点有意思的举动，没人能够说NO。

女警官蹲下看着顾茜的眼睛，伸手摸着她脑袋道：“如果在发生什么事情，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打电话给我。”

女警官杰西卡把她的名片给顾茜。

“什么事情都可以吗？”顾茜接过名片看着杰西卡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yes，Sweetheart，什么事情都可以。”杰西卡很确定的点头对顾茜说道。

她没有敷衍这个孩子。

“谢谢你。”顾茜张开手臂抱住杰西卡，而后在她脸颊亲亲的印上一个吻，就如同羽毛轻抚在上面，软软的又快速离开，态度真诚而又小心翼翼，像是对待珍宝一样，生怕杰西卡感到不快。

顾茜眼睛里闪着星星看着杰西卡，脸蛋微红的说道：“我记住了。”

杰西卡看着这个孩子只觉得心都变软了，甚至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想要收养一个孩子。

事情差不多处理完后布鲁斯带着顾茜去附近买了两杯喝的，两人就坐在广场外面的台阶上，四周有不少行人。布鲁斯把手里的一杯思慕雪给顾茜，自己喝黑咖啡。

“你刚刚在顾曳房子里见到的女士叫特莉安·威利斯，她的确认识你妈咪。”布鲁斯喝了一口咖啡，似乎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情，深邃的蓝色眸子里带着让人无法察觉的悲伤，似乎在考虑如果用简单直白的话让顾茜明白。“顾曳帮助她从坏人手里救出来，所以她一直很感谢你妈咪，甚至搬家到顾曳曾经住过的地方，希望能够再见到她。”

“你知道，顾曳离开这座城市已经有九年没有回来，她说见到有人进去很好奇，所以进去看看。”布鲁斯抬手揉了揉顾茜的脑袋，语气轻松的说道：“不过你当时做的很对，看到陌生人没有相信她的话，反而打911报警。”

“可有时候报警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布鲁斯沉默了两秒点头，道：“是的，这样你只能靠自己。”

顾茜伸手抱住布鲁斯的手臂，靠在他的身上。她的手很冷，隔着一层布料布鲁斯都能够感觉到，像冰块一样。布鲁斯有那么一瞬间感到很阴冷，颈背汗毛直竖，全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他抽出手臂揽住她，把小姑娘抱在怀里。

“你很冷吗？”

“NO，我很好。”顾茜闭上眼睛说道，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细微的颤抖。

这个广场的人不算太多，可在顾茜眼中却看到了很多人，特别显眼的是有一群人呆滞的站在广场中央，他们脸色惨败，眼神空洞的直视前方一动也不动，后脑勺上有个很大的血窟窿，粘稠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行人视而不见，即使从他们身上穿过去也没有任何感觉，可能只有一瞬间觉得很冷。

布鲁斯垂下眼眸，感觉到顾茜刚刚有些微微发抖。那种突然看到了什么被吓到，又强忍着镇定下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冷静下来。

他突然想起顾曳曾经提起过这里，她说——这里游荡的鬼魂特别多。

布鲁斯一瞬间明白了什么，震惊之余不忘紧紧的抱住顾茜，低头wen上顾茜的头发，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会没事的。”

“Really。”

“yes，我向你保证。”

顾茜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知道你刚刚约杰西卡为什么会失败吗？”

“为什么？”

“因为她有女朋友。”顾茜声音微微上扬的说道。

所以我和你在杰西卡面前，我比较有优势。

花花公子这个人设不是在所有女人面前都有效。可爱又懂事，会说暖心话的贴心小棉袄也是很招人喜欢的，特别是在母爱泛滥的女士面前。

布鲁斯：“…………”

哦，你还知道她有女朋友。

布鲁斯觉得这个闺女很有灵性啊！初见时看见她怯生生的望着自己，连说话都很小声带着点口音，是个性格安静又内敛点的姑娘。布鲁斯当时见到她时说不上喜欢吧，只觉得松了口气，因为顾茜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熊。

有这样的女儿肯定会很放心。

可时间一长，相处多了布鲁斯就觉得不对了。

这个小女儿聪明，学习能力很强，来A国之前没有学习过英语，现在说英语却已经非常溜了。

大概是有语言天赋！布鲁斯自己就会多国语言，也觉得理所当然的。

顾茜经历木仓击事情，亲眼看到有人在她面前死亡时他很担心，布鲁斯很害怕小女儿有什么心理创伤，特别是她独自坐在车内，看起来孤孤单单的缩在阴影处，拒绝所有的一切，仿佛被整个世界孤立的感觉。

布鲁斯不愿意看到她这样，因为他很清楚这样的感觉。

他上前强硬的挤进女孩的世界，却发现她并不害怕，算是很平淡，仿佛见的太多已经习惯麻木了。

但她也会撒娇，晚上害怕想要有人陪着，睡前希望有人能给她读漫画。

她聪慧，明白蝙蝠侠的想法，说的那句话布鲁斯很赞同。

‘不管目的是什么，杀人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成为了和罪犯一样的人！他曾经所憎恨的恶人！’

‘谁都不是什么特别的！’

布鲁斯无数次想要杀死小时候遭遇的抢劫犯。

凶□□杀了自己的父母，就是为了一点钱和珍珠项链。

多么可笑！

布鲁斯没办法释怀，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

他曾经有机会杀死凶手。

那时候的布鲁斯·韦恩也是个孩子，手里拿着枪，对准男人的胸口，距离极近，只要扣动扳机就能杀死他。

他木仓杀了自己的父母，那么我就对他做同样的事情。

可是没有！

最终布鲁斯·韦恩并没有开木仓！

我们即不是恶魔，也不是神，只是人类！只是普通的凡人！

顾茜能够看见有些东西，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们，鬼魂，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布鲁斯知道顾曳有时候也能看见，那个女人曾经用了很特殊的方法让他也看见了一直想见到的人，告诉他。

‘有时候你以为永远失去了最爱的人，其实没有。他们只是换了个地方，默默的守护你，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布鲁斯相信鬼魂的存在，即使他现在没办法看见他们。

“特莉安是灵媒，可她根本看不见灵魂。”顾茜像个海带一样软软的趴在二楼的窗户沿上，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倒着贴在墙上。“我看到她身边站着的男人，肩膀上有一道伤疤，几乎要把他劈成两半。”

“很危险。”

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顾茜转过头问道：“史黛西安全了吗？”

“她离开了哥谭。”胖子平躺着飘在半空中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那钱呢钱呢？那么一大笔现金，如果要全部运出去很不容易吧。史黛西连离开哥谭都要人帮忙，拿走那么多钱肯定是不可能的，一定还藏在某个地方，某个看着很安全却绝对让人想不到的地方。说真的，我很佩服你们布置的骗局，经典的尼日利亚骗局和洗*黑*钱骗局结合，超棒！”顾茜笑容灿烂的说道，可能因为很高兴，说话的语速非常快。“我对钱不感兴趣，只是觉得事情很有趣。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给奥斯瓦尔德·科伯特告密，告诉他史黛西的下落。我还去见特莉安了，让你完成和她的交易。你已经死了，再怎么想也拿不到那些钱。不如现在告诉我钱在哪里，我给你们来个完美的收尾。”

顾茜直起身子面朝夕阳，伸长左手臂握拳一副元气满满，为自己加油的羞耻姿势。

“你能分析出这么多事情，钱在哪里你却不知道？”胖子反问道。

他可不像这么快就如顾茜所愿。

“这不一样。我知道这些都是有迹可循，关于钱的信息太少，我不想费脑子。”顾茜软绵绵的趴在床沿上，道：“和我做交易可比快死的人做交易要靠谱多呢。”

“和你做交易我能得到什么？”

顾茜听到胖子语气稍微软了下来，她站直身子看着胖子的眼睛非常认真又清楚的说道：“完成你的心愿。”

这是交易，而不是胖子祈求顾茜帮忙。

是的，胖子还在这人世间荡漾，就说明他还有心愿未了。

能都听见鬼魂说话，能够看见鬼魂的人少之又少，胖子为什么喜欢缠在顾茜身边，还不是因为她能听见自己说话，能看到自己。在加上她年纪小，看起来好糊弄，随便说几句就能把人哄的帮他做事。

谁都希望有个完美、皆大欢喜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