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妖怪是不是傻了？

小啾啾疑惑极了，作为一个大妖怪，还长着翅膀特意给自己留了个妖怪表征的大妖怪，你怎么会不认识妖力呢？

这明显不对劲。

小啾啾的眼神困惑极了，看着小啾啾这样的眼神，殷肆一时间都有点想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认识这种力量而装作不认识故意欺骗小孩子了。

但是，殷肆是真的不知道啊，所以只能更无辜的对着小啾啾看回去。

许啾啾：“……”

他还能怎样呢，对着这样的大妖怪，许啾啾只好更详细的解释，“这个，会力量，会说话，会变成人类！”

这下解释的够清楚了吧，许啾啾说完就歪头看着大妖怪，觉得自己真棒。

却没想到，听到小啾啾说完后，殷肆和安妮更迷惑了，会力量，这个他们知道，毕竟3kg变成300kg的数据还在测力器的数据面板上明明白白的显示着，但是会说话？

“小啾啾，说话，是因为，这个吗？”殷肆反应过来，询问道。

许啾啾点了点头，这是当然啦，如果没有妖力炼化横骨，他们的口腔构造都不一样，怎么能发出人类的声音呢？

就像是人类无法发出很多动物的次声一样，那是因为生物先天的生理构造造成的，不是后天的技巧可以弥补的。

得到啾啾肯定的回答，殷肆更懵了，这种力量，居然能让喉骨和声带产生变化，变得和人类类似从而发出人类的声音，这力量也太玄奇了吧。

如果不是小啾啾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殷肆肯定不会相信。

就算小啾啾就在他的面前，前后两次的体检报告也就在他的光脑里面存着，殷肆现在还觉得不可置信，因为这实在是太像是一个玄幻故事，而不是真实的发生过。

可是小啾啾确实口吐人言，小啾啾的喉头和声带也确实发生了形变，和人类无限相似，小啾啾刚出生也没多久，应该不会说谎，也就是说，这是真的？

殷肆懵了，安妮却没懵，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小啾啾刚才不仅仅说了会说话，还说了，会变成人类。

“变成人类？”这次轮到安妮问话了。

许啾啾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变成陛下，变成安妮，变成艾丽莎老师，变成大胡子侍卫长。”至于其他的人类，啾啾不认识，不会说。

如果没理解错的话，啾啾说的是，变成和陛下、安妮、艾丽莎老师和大胡子侍卫长同样形态的……人类？

“真的吗？”安妮有点恍惚，这是真的吗？

许啾啾非常肯定的点点头，“真的，陛下也会。”

安妮迅速的看向殷肆，殷肆深吸一口气，看着懵懂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事情的小啾啾，冷静道：“我不会。”

是的，他不会。

这次轮到许啾啾懵了，看出大妖怪的表情不似作假，许啾啾睁大眼睛，大妖怪居然说他不会妖力？

“那你，怎么，变成人类？”没有妖力，大妖怪是怎么变成人类的呀？

殷肆回答道：“我本就是人类。”

即使因为前帝国的缘故在基因里掺杂了其他生物的基因碎片，导致形体完全不受控制，并且终身拥有难以治愈的后遗症，但是他始终承认，自己是一个人类。

许啾啾呆呆的看着大妖怪，指着他的翅膀，“那，这个？”

大妖怪不是妖怪，又怎么会有翅膀呢？

殷肆看着自己身后，曾经让自己深恶痛绝，现在却早已释然的象征，不知道该怎样用简短的语句来表达自己的状况。

想了下，索性运用光脑里面的图片来表达，当然，没用基因的实际图片，那个啾啾不认识，只是简单的，画了一个小人，随后画了一只鸟，再然后，人和鸟混杂，变成了一个长着翅膀的人类，和殷肆颇为相似。

“我。”殷肆指了指最后那个长着翅膀的人类。

虽然没有话语的解释，但是许啾啾觉得已经完全明白了大妖怪的来源，原来，大妖怪并不是一个妖怪，而是人类与鸟类的混血吗？

啾啾虽然没见过，但是他听说过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半妖，甚至许多的神话传说里面还有这种混血半妖出现呢，原来，大妖怪真的不是妖怪，只是个半妖。

想到这里，许啾啾似乎理解了为什么大妖怪那天变回原形的时候会那么痛苦，因为那并不是大妖怪主观的变回去的，而是被动的不受控制的变化，想想自己即使有妖力，在第一次变成人类的时候都格外的痛苦，而大妖怪没有妖力保护，变回兽形岂不是要痛死啦。

想到大妖怪那天的虚弱，啾啾满是心疼的看着大妖怪，哦不，现在似乎不能叫大妖怪了，说道，“我教你，变，不痛。”

是的，既然大妖怪不会妖力，那就再教他好了，到时候，大妖怪就不会因为变身导致疼痛了。

殷肆怔住，他当然知道小啾啾说的变，以及不痛是什么意思，啾啾一定是想起了那天自己变成兽形的样子，让他怔住的是，小啾啾说，他可以教他？

这个不是啾啾的天赋，还可以教给别人？

“真的？”

许啾啾点点头，“当然，这个，很简单，图斯、艾树、豆豆、金旭和相雨都学会了。”

说完，还拍了拍胸脯，很骄傲的说，“我教的。”

他可是个团结同学的好孩子，很有教小妖怪的天赋的！

殷肆深吸一口气，他当然知道所谓的图斯艾树什么的都是谁，在啾啾的家长群里，大家可都是没有自己的姓名的，每个人的称号都是“xx家长”，比如他就是“啾啾家长”，所以他当然知道，所谓的图斯艾树豆豆，都是啾啾的小同学。

但是他也知道，这几个同学，都是非人形智慧种族，而这样的智慧种族，居然也都可以学习啾啾的力量吗？

而学习了以后，会不会也和啾啾一样会说话，甚至就如同啾啾所说的，变成人类呢？

那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奇迹。

于是，在安妮阻止之前，殷肆就点头道：“好，我学，那就感谢啾啾，教我了。”

啾啾高兴的跳了一下，随后就从自己的大箱子里面拿出了一个红果果，飞速的捣腾到殷肆的身边道：“吃。”

殷肆怔了下，蛇玫果？教学，还要吃这个东西吗？

想到啾啾那神奇的力量，他忽然想到，难道啾啾的力量来源，是因为这些蛇玫果？

不得不说，殷肆十分敏锐，但是此时的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而是十分听话的，乖乖将蛇玫果吃掉了。

殷肆没感觉到什么，但是和殷肆相连的啾啾却感觉到了那股天地元气逸散在殷肆的身体里，只是刚想捕捉，啾啾就放弃了，因为他发现，那股天地元气，相对于殷肆庞大的体型来说，实在是太微小了。

于是殷肆刚将拇指大的果子吃完，还没等啾啾教他，就见啾啾看着他，指了指大箱子道：“吃，多吃。”

殷肆这下肯定啾啾的神奇力量肯定与蛇玫果有关了，于是，看着装满蛇玫果的大箱子，即使吃起来总有种抢了小孩子零食的羞愧感，但还是听话的又抓了一把吃掉。

在天地元气全部逸散之前，啾啾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妖力进入到殷肆的身体中，引领着那股无序的天地元气运转起来。

殷肆也感觉到了身体里的那股暖流。

和上一次迷迷糊糊中的感触不同，这一次的感觉要清晰的多，这暖流虽然细小，但是在循环中却不断壮大，某一瞬间，殷肆甚至能感觉到天地间有某种力量正在被吸引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壮大着那种力量。

而这一循环，就是三圈，直到确定殷肆应该可以记住这股路线之后，许啾啾才放心的松开自己的爪爪，“小树枝有，红果果有，多吃，多练习，更厉害。”

殷肆睁开眼睛，虽然还没有像是小啾啾说的一样真的变成一个人类，但是仅仅这短短时间，殷肆也感觉到，自己不一样了。

不光光是身体似乎更神秘更强大了，还因为，身体里那种总是挥之不去的疼痛撕裂感，在这种力量循环的时候，居然消失了。

想到让安妮始终不解的他因为未知力量导致基因稳定的事情，殷肆确定，那一定是因为他身体里的这种力量，上次啾啾就给他输入过，所以他才会基因稳定，只是睡过去，没有造成其他更严重的后果。

而现在，这是不是表明，只要一直运转这种力量，那么他的基因就不会再次撕裂成互相冲突的两部分，一直稳定下去呢？

单凭这个，这种力量就是当之无愧的帝国瑰宝。

殷肆简直无法用自己的语言来表达感激和激动的心情，啾啾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所有基因混血的救世主吧，一定是的。

不然，他怎么会如此恰好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呢？

遇到啾啾，一定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于是，安妮正想着陛下什么时候体验完，好给她做个检查，说明一下情况，就见陛下练着练着，忽然疯了。

直接抱起小啾啾就是一阵旋转跳跃，如果这不是在殿里面，安妮怀疑陛下甚至还会带啾啾飞到天上逛一圈。

安妮：“？？？”

而殷肆，则抱着小啾啾温柔又激动的狠狠亲了几口，这才对着安妮道：“我学会了啾力。”

安妮的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啾力？什么鬼？

殷肆却对安妮的疑惑恍然不觉，啾啾的力量，自然就叫啾力，这有什么问题吗？不，这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只是笑道：“啾力，可以稳定基因。”

只这一句，安妮瞬间无声，看着啾啾的目光，陡然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