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呢?”夜蛾正道刚拿着资料走进教室,就看到空空如也的五条悟的座位,他不由得扶额,“又迟到了?”
“不是哦。”夏油杰和安倍晴明以及家入硝子对视了一眼,幸灾乐祸道,“悟被叫回去相亲了。”
今天早上,五条悟被五条家一通火急火燎,仿佛家里出了大事的电话给叫了回去,结果半路五条悟给他们几个打电话,破口大骂五条家的那群人。
原来根本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只是五条家的人想要骗五条悟回去相亲。
试图离开未果的五条悟只能顶着一张臭脸,去见那些咒术师家族的嫡女们。
这样的五条悟当然被他的三个损友,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安倍晴明想起电话里,五条悟破口大骂的样子,不由得也有些忍俊不禁。
“是吗,原来是被叫回去相亲了。”夜蛾正道叹气,那些大家族……
而后夜蛾正道正了正脸色,对着安倍晴明和夏油杰说道:“既然悟不在,那这个任务就只能交给你们两个了。”
“浮世绘町最近发生了一些动乱,经过窗的检测,怀疑那里有一级咒灵出世。现在派你们两个去调查浮世绘町动乱,如果是咒灵就祓除它,如果不是咒灵,就解决这件事。”
夏油杰和安倍晴明对视一眼,而后两人一同点头。
等二人收拾好东西出学校,发现这次的辅助监督依旧是他们的老熟人,伊地知洁正。
“好久不见了,伊地知。”坐上后座的夏油杰笑眯眯地和伊地知洁正打招呼,伊地知洁正透过反光镜看到后面那两张都是笑眯眯的脸,不由得觉得有些胃疼。
“早、早上好。”伊地知洁正在和夏油杰以及安倍晴明打招呼之后,就兢兢业业发动车子,赶往浮世绘町。
车子一进入浮世绘町,安倍晴明就感知到了这个町内冲天的妖力和咒灵气息。
感知到咒灵气息的夏油杰皱眉看向安倍晴明,却发现安倍晴明正直勾勾地看着某个方向。
而那个方向,正悠哉悠哉坐在走廊上喝茶的奴良滑瓢突然“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打了个喷嚏的奴良滑瓢吸吸鼻子,嘟囔道:“难不成有人想我了?”
是滑头鬼啊……感知到了什么的安倍晴明,收回了自己看向那个方向的视线。
“看来这里确实有一级咒灵。”
夏油杰感受着浮世绘町浓郁的咒灵气息,皱眉对安倍晴明说道,“而且不像是只有一级咒灵的程度,因为它的咒力几乎覆盖了整个浮世绘町。”
安倍晴明微微一笑,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桧扇,用桧扇轻轻敲击自己的左手,道:“如果是可以移动的一级咒灵呢?”
“可以移动的一级咒灵?”夏油杰在听到安倍晴明的话后一愣,一般的咒灵都只能停留在出生地,可以自由移动的咒灵,除了被人操纵的咒灵以外,至今为止他们还没有见过。
被人操纵……?想到这里,夏油杰突然反应过来,这只咒灵不会是被人操纵的吧?
“难不成这只一级咒灵是被人操纵的?”夏油杰看向正在用桧扇敲击着自己左手的安倍晴明,问道。
安倍晴明笑而不语,没有直接回答夏油杰的问题。
但是经过和安倍晴明这么久的相处,也算是明白了安倍晴明性格的夏油杰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有边开车边听他们两个讨论的伊地知洁正,还是满头雾水的样子。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去找操纵一级咒灵的那个人?”夏油杰询问安倍晴明。
然而安倍晴明摇了摇头,他打开车窗,伸手接过车窗外被吹过来的樱花,看着樱花花瓣上的纹路,安倍晴明吐出了一个字:“等。”
于是开始等的二人,每天在浮世绘町的日子就是吃吃喝喝玩玩,偶尔去保护一下被妖怪伤到的民众。
在再次看到安倍晴明只用灵力就斩杀了作乱的小妖怪后,夏油杰发出了疑问:“这些妖怪怎么都这么弱?”
“因为我带你规避了他们之中比较强的妖怪。”这次的安倍晴明没有卖关子,顶着夏油杰“这还需要规避”的震惊眼神,安倍晴明笑了。
他这次的笑,又让夏油杰恍惚了一瞬间。
“因为这是属于其他人的试炼,如果打断了可就不美了。”嘴角弧度微微勾起的安倍晴明如此说道。
“属于其他人的试炼?”夏油杰困惑,但是看安倍晴明的样子,也知道他不想再多说什么,只能作罢。
是夜。
原本合衣躺在床上的安倍晴明睁开双眼,他从床上起身,随手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桧扇和长弓,这次他没有选择将长弓放进袖子里,而是选择背负在身后。
手持桧扇的安倍晴明就这样悄悄走出了宾馆,宾馆隔壁的夏油杰和伊地知洁正还在睡眠当中。
今夜是满月,然而浓重的妖气却让月亮几乎看不出来。
安倍晴明望了一眼妖气最浓郁的两个地方,选择了其中一个妖气更为浓郁的地方走去。
奴良滑瓢正在边喝酒边赏庭院里的樱花,樱花树上,奴良陆生正倚靠在树枝上。
突然,二人同时看向了奴良组的大门,大门处有个背负着长弓的白发少年正在笑眯眯敲门。
阴阳师?奴良滑瓢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白发少年,总觉得这个少年和自己的旧友,花开院秀元有点像。
“进。”奴良滑瓢慢吞吞道,“是花开院家的阴阳师吗?有何贵干?”
“不。”安倍晴明摇摇头,在得到主人家的同意后,便直接踏进了妖气冲天奴良组的宅邸。
他走到奴良滑瓢身边,毫不见外地跪坐下来,拿起那个多余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十分自来熟地喝了起来。
奴良陆生目瞪口呆地看着安倍晴明比滑头鬼还要滑头鬼的行为,差点从树上摔下来。
“不是花开院的阴阳师?”奴良滑瓢微微皱眉,他轻酌一口酒杯中的酒,道,“那你是哪家的阴阳师?”
“安倍家的。”在安倍晴明的话落下的那一瞬间,奴良滑瓢从他的身边消失了。
然而安倍晴明还是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无视了重新出现后,正把刀比在他脖子上的奴良滑瓢。
“老头子,你在干什么?”奴良陆生看着原本还在交谈的二人突然剑拔弩张起来,不由得从树上跳下来,想要靠近二人,却被正一脸严肃的奴良滑瓢给呵止。
“陆生,不要靠近!”一脸严肃的奴良滑瓢扭头呵斥奴良陆生,原本只是虚虚比在安倍晴明脖子上的刀,这次直接在安倍晴明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鲜血流下来,安倍晴明却依旧在自顾自地喝酒。
就在这时,奴良滑瓢突然从安倍晴明脖子上的鲜血中闻到了什么味道,他“咦”了一声,用没有拿刀的那只手蘸了一下安倍晴明脖子上的血痕,将它凑近自己鼻子闻了闻。
“狐狸的味道……”
奴良滑瓢有些震惊,他看向终于放弃了喝酒,看过来的安倍晴明,拿刀的手紧了紧,“你是半妖?”
安倍家的,有着狐狸味道的半妖,这让奴良滑瓢不由得想起了羽衣狐,以及她一直坚持要生下来的儿子安倍晴明。
“在下安倍晴明。”安倍晴明如此说道,奴良滑瓢发现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桧扇。
安倍晴明用那把桧扇轻轻敲击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奴良滑瓢就感到自己的刀被什么东西隔开了。
奴良滑瓢后跳一步远离安倍晴明,但是还是用刀指着安倍晴明的致命处,他神情严肃道:“安倍晴明?我怎么不知道羽衣狐已经生产过了?”
羽衣狐……安倍晴明若有所思到,是那只同样和母亲一样来自信太森林的狐狸?
“不,我和羽衣狐可没有什么关系。”安倍晴明微微笑道,他用桧扇抵上了奴良滑瓢的刀,明明是由纸做成的桧扇,奴良滑瓢却从上面感受到了钢铁的感觉。
“安倍晴明的母亲是羽衣狐。”
奴良滑瓢紧盯着安倍晴明的双眼,想要从中看出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他沉声道,“你自称安倍晴明,又是狐狸的半妖血脉,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和羽衣狐没有关系?”
安倍晴明只是在微笑,面对奴良滑瓢的疑问,他什么都没有说。
不知道什么是羽衣狐,也不知道自己爷爷为什么会对安倍家和安倍晴明会有这么大反应的奴良陆生,满脸疑惑地看着两个人对峙。
“你究竟是谁?”奴良滑瓢看着安倍晴明不回答,手上指着安倍晴明致命处的刀向前推了推,但是却被阻挡在一层薄膜之外。
是结界术,奴良滑瓢意识到。
不需要符咒和咒语就能够直接使用结界术,这个少年到底是哪里来的?他不会真的是安倍晴明本人吧?
虽然奴良滑瓢嘴上说着这个少年是安倍晴明,但是他心中并不认为这个少年是安倍晴明。
羽衣狐每次转生都会闹出大动静,这次怎么可能不声不响就生出了安倍晴明?
这个少年,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