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哥,他们为什么要用温家大姑娘的香囊。就算想陷害你,也不用拉温大姑娘下水吧?”宁怀奕摸着下巴,有点想不通。
他还不知道,温鸾雪对宁怀景有意思。
不过他脑瓜子转的快,很快就想到了,“除非……”
“温家姑娘本就对你有意,这是她同意的。”季瑾替他补充道。
“啧,怀景你魅力不小啊。京城第一美女呢。”季瑾啧啧两声,眼角余光却观察着宁怀景的反应。
温鸾雪那么个大美人,万一宁怀景真动心,他可爱的小表妹怎么办?
“京城第一美女。”宁怀景嘴角一勾。他这反应,正看的季瑾提心吊胆,就听继续道,“是我的郡王妃。”
“呸!马屁精!”季瑾翻了个白眼,只是心里到底踏实了。
宁怀景斜他,“怎么,你有意见?”
“是啊,老季,难不成你觉得大嫂丑?”宁怀奕坏笑着道。
季瑾心下一咯噔,连连挥手,“别给我挖坑,我可没这么说。我家小表妹那是国色天香 、倾国倾城。什么温家大姑娘,哪里能和她比。”
季瑾求生欲超强。
上次织锦送他的冰铺股份,季瑾回去没敢私藏,交给了季国公夫人。季国公夫人惊讶之余,更是感念织锦的一片心意。
如此懂事能干又孝顺的娃,可比自家糟心的小子可人疼多了。
一连多天,季国公夫人怎么看季瑾怎么不顺眼。
季瑾敢保证,他说织锦的坏话,第一个饶不了他的,绝对是他亲娘。
“嘁。”宁怀奕很是鄙视。
宁怀景默然一顿,季瑾不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
在宁怀景眼中,别说京城第一美人了,就是大宁,乃至整个天下,第一美人那也妥妥的是织锦呀。
三人这边说着话,完全不知道别的地方,已经因为方才的事情闹疯了。
之前的变故,看见的人可是不少。私下早就传开了。
诚王世子,和温家姑娘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被人添油加醋的这么一宣扬,原本子虚乌有的事情,反倒是变得有板有眼起来。
还有不少人想起,七夕锦绣楼许愿的时候,温鸾雪的荷包,不就是被宁怀奕抢了去么。或许从那时就有迹可循了。
消息传到女眷这边,织锦都惊呆了。
宁怀奕啥时候和温鸾雪扯上关系了?这就是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好么?
织锦都怀疑,宁怀奕有没有和温鸾雪讲过话。
至于当事人温鸾雪,向来冷清的面庞,表情一丝丝的皲裂。从不可置信到茫然到生气。
宁曦月和三公主认识她这么久,第一次从她脸上,看到如此明显的心路起伏。
“雪儿,你别担心。查出来是谁造的摇,本公主一定不饶她!”三公主关切的拉着温鸾雪的手,一脸愤然道。
温鸾雪回过神,念起所说的香囊,猜测出可能是自己和宁祁安的计划,出现了纰漏,才造成如今的局面。
果然很快,宁祁安派人给她传话,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温鸾雪面上不显,心里却懊恼至极。这个主意是宁祁安出的。
只要撞了宁怀景的小宫女,一口咬定香囊是从宁怀景身上掉下来的,再有宁祁安适时出现,点出香囊是温鸾雪的。
就是宁怀景不想承认与温鸾雪有关,别人也只会当他心虚而已。
就像现在,温鸾雪纵使满身是嘴,想要撇清和宁怀奕的关系,别人也不会信的。
吃瓜群众哪里会管这瓜是真是假,只要够大够惊爆就行。
刚好,他们两点都满足。
温鸾雪袖口中的双手紧握,就知道宁祁安不靠谱。自己不该脑子一热就答应下来。
所幸,她还有后手。只是名声受损了些,只能等时间,慢慢平复了。
温鸾雪缓缓舒了口气,等会只要她的计划成功,众人的注意力就会全部被吸引了去,也就没人会在意现在这点小插曲了。
温鸾雪安慰着自己。
织锦这里,叶笙几人,却都笑疯了。
刚刚宁怀景,也是叫了心腹之人来,解释了一遍。
叶笙几个在,织锦没有瞒着她们。听完后,几人张大了嘴巴,无语片刻后,叶笙和宋宜然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来。
苏裴和宁晗月稍微好点,也是掩唇笑的花枝乱颤。
“阿锦,诚王世子也太好玩了吧。”叶笙一手扶着织锦的肩膀,一手揉自己的肚子。
她刚才笑的太用力,肚子疼。
“就是,这么好玩的人,怎么才来京城。”宋宜然一脸的可惜,“要是他早来几年,京城一定会更热闹的。”
“他要是听见你们这么说,肯定会很高兴的。”织锦无奈道。
“没想到,温鸾雪竟有意明郡王,阿锦,你可要小心了。”苏裴打趣道。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织锦淡然道:“是我的,别人抢不走。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
苏裴眼前一亮,“好诗!”
看着织锦的眼神,像是遇到了什么珍稀动物般,“早听闻你文采斐然,今日一见,名不虚传。随口一说,便是难得佳句。”
“若是我们能早点相遇多好。可以相坐品茗论诗,不枉此生了。”苏裴颇有些遗憾。
织锦汗颜,轻咳了一声,弱弱解释,“这诗不是我作的。是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
宋宜然拍了拍织锦的肩膀,“阿锦,你就别谦虚了。咱们面前,有什么好遮掩的。我们几个,又不会嫉妒你。”
“嗯。嫉妒是会嫉妒那么一小下。但又不会起什么坏心思。”宋宜然改口道。
织锦哭笑不得,心知解释不清楚,只道:“现在也不晚,裴姐姐什么时候有兴致,可以随时给我下帖子呀。”
“你就快大婚了,要忙的事情多着呢。”苏裴摇摇头。
“等你成亲后,就更没时间了。”苏裴轻轻一笑,“到时候相夫教子、管家理事,哪还有闲情逸致,吟诗作画呢?”
苏裴说的有些无奈。她自负才学,不比任何人差。镇北侯夫人却不赞同她,博什么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