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灵活的手指按下键盘,“好的,我会来的。就约在明天下午三点,街心公园旁的咖啡厅。”发送,OK。
街心公园的环境很好,旁边的咖啡厅特地做了一些隔音功能,更是既能欣赏美丽的风景,又可以安静地休息。也不知道容暮找我什么事呢,希望她的新婚生活也能美好幸福。
“天橙,不早了,该熄灯睡觉了。”果天橙转头,就看见谢放脱掉了衣服,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正准备跳进来。
“你你你,你想干嘛?”果天橙立刻抓起棉被,把自己裹成蛋卷,头往里缩了缩。
“当然是睡觉啊。”谢放一脸的无辜,仿佛就是果天橙在欺负他一样。
“你睡觉跑我床上来干嘛?这是我的床吧。”
果天橙不顾他可怜兮兮的表情,毅然把刚上床的谢放,一脚丫子踹了下去。
接着谢放又看见一个枕头迎面飞过来,接住后:“老婆,你这是想谋害亲夫啊?”
“谋你个大头鬼,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我又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一个相公了?棉被在左边柜子里,自己拿。滚到客厅睡沙发去!”果天橙的脸上写满了快走。
“反正你迟早都会是我的。哇,老婆你好狠心,竟然让未来的丈夫睡沙发。作为淑女,你怎么可以爆粗口呢?”谢放满脸的不情愿。
“睡不睡,不睡就到你自己家去睡,我不要你了,我找帅哥去。”果天橙看着谢放这副模样,忍不住想笑。
“找帅哥,找个毛线帅哥,找我就好啦。可爱的老婆大人,我不要回家。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我辛苦了这么一天,你连点奖励都不给我。”
谢放把自己的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死死粘着不放。
闹了许久,果天橙有点犯困了。
她指着房门:“去不去睡,给你一分钟时间决定,不去你明天就不要来找我了。”真的是,给谢放一点颜色,他都能开染坊了。果然还是要去强行命令才有效果。
“啊,老婆,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小的这就去沙发睡觉,这就去。”说着,谢放像一阵烟似的,转头随手将棉被捧出来,跑出房间。
沙发有些短,或者说谢放的腿实在是太长了,必须缩着才能睡下。盖上棉被,上面还有淡淡的甜橙味,是果天橙的味道,甜甜的。
谢放感觉下面有一阵邪火在乱窜,匆匆跑进卫生间,冲了一个冷水澡才安定下来。此时,时钟已经指向了一,果天橙早已进入梦乡。
谢放蹑手蹑脚地走进果天橙的房间,过了一会儿,适应了黑暗,面前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
果天橙的睡相很好,面向左边,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嘴角隐隐约约勾起了一抹笑容,不知是梦到了什么,活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猫。
不过她偷的不是腥,是心,她偷走了谢放的心……
凌晨六点,谢放的生物钟准时响起,昨晚那一觉睡得真不畅快,憋了一晚上的火,看着面前的可人儿,想吃却又不能吃。
谢放赶紧跑出被窝,想要跳回沙发,免得果天橙误会。
但果天橙感觉身后的那份温暖忽然没了,转过身一把抓住谢放的手不肯放。
谢放看着自己的爪子被果天橙这么抓着,有些尴尬。
想要把自己的手从果天橙的怀里取出来,但不知果天橙哪儿来这么大劲,死死抓住,不肯放掉。
恍惚间,果天橙竟然直接把谢放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谢放的耳根上迅速爬上丝丝潮红,仿佛可以滴出水来,他还是个纯洁的男孩子好不好。
果天橙忽然小声哼了一下。谢放真的好想哭,万一果天橙现在醒来,他就完蛋了。
他用另一只手拍着果天橙的背,嘴巴覆上果天橙的耳朵:“乖,把手放掉。天橙乖,听你相公的话……”
无数次重复,果天橙似乎是听到了,放掉谢放的手乖巧的继续缩作一团。
谢放像是逃命一般逃到卫生间,冲了整整一个小时的凉,才感觉缓过来。跟果天橙在一起,感觉自己有点虚。
他折腾了一个晚上实在困得不行,回到可爱的沙发继续补眠。
果天橙睡了一个懒觉,新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到屁股上了。
早上果天橙醒来时,看见谢放正在厨房弄早饭。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了解自己,才能把自己睡醒的时间都掐的这么准。
不过仔细看,谢放今早的目光似乎有些躲闪,耳根还有点淡淡的粉红,这令果天橙更加不解了。但她没有多想,也没有多问。
下午,果天橙按时两点半出发,要去与容暮见面了啊。果天橙由专属司机谢放开车,前往街心公园。
“好了之后给我打电话,我回来接你的。”谢放走之前,忍不住又叮嘱道。
“好的,我会的,我的专属司机。”果天橙作了一个飞吻状,又挥了挥手才离开。不得不说,刚刚那一下,又成功地撩到了谢放。
走上咖啡厅,给容暮打了一个电话,就看见一个靠窗的座位上,一个女人在向她挥手。只是,果天橙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子,真的是前不久刚大婚的女子容暮。
不知为何,之前婚礼上那个笑的一脸幸福的容暮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瘦弱、营养不良的女子。按理来说果天橙与她同岁,但模样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果天橙而是一个正值青春大好年华的美少女,容暮就像一个30来岁的中年妇女,为家里的生机愁坏了心,这让果天橙异常不理解。
“你,不是与安源在一起了吗?你们的新婚生活不快乐吗?安源对你做了什么,欺负你了吗?如果是这样,我定然会全力帮你讨回公道。”果天橙半安慰半坚定地说道。
这句话也顿时击垮了容暮心中最后一道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