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言的心震震,似飓风鼓动了心脏。
他悠的伸出手,紧紧的抱住晏臻,红布下的身体玲珑有致,温热绵软的手感。
“臻儿,我爱你。”他说道:“本想着,把初夜留在洞房花烛夜。”
“今晚,便是洞房花烛夜。”晏臻笑道。
内心的炽热加上药物的作用,晏臻窝在墨无言的怀里,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嗯~”晏臻轻哼一声,身体往墨无言的怀中更靠近气氛。
这一声轻哼,如寂静的湖水被扔进了一块石头,激起千层大浪。
墨无言把晏臻压在床上。
褪去衣裳,搂抱融合在一起,墨无言心中一遍遍的念着晏臻的名字。
房门外,老妇人看着天上逐渐高挂的弯月。
“村长。”白巧站在不远处的树下。
老妇人迈步过去。
“村长,一开始,你当真要杀了他们吗?”白巧问道。
“是。”老妇人说道。
“可为何?他们是大启的军人,守卫大启,并未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白巧问道。
她不明白。
“他们不祥。”老妇人说道:“他们的宿命如此,对任何人来说,只会造成不幸,不幸己,不幸旁。”
“那为何又?”白巧问道。
“希神之意,我们并不能懂,但只要遵循,便可以了。”老妇人说道。
而且,她会桑落希语!
那是祖先留下来的语言,只有历代的村长会。
她竟然会,桑落希语只存在桃源谷,外人如何知晓?
老妇人陷入沉思,得到一知半解答案的白巧看了眼那边半明半暗的房间,无奈离开了。
司天台。
站在观星台上的一个吴越仰头看着天空,南北两颗闪烁的紫色星星光芒越发的明亮。
他抬手放置在眼前,对了对距离。
拿出之前做的手册,他又对了对,石墨笔在纸上画出有一个图案,两厢对比再三。
吴越终于确定了,他面色巨变,手中的笔和册子掉落在地。
孤辰寡宿之星急速接近,不幸降临,不幸即将降临。
大祸将至大启,国祸将至!
吴越慌慌忙捡起地上的册子,疾步匆匆的往王宫离去。
大启帝刚刚脱了外衫想要歇下,门房外有人来禀,赵公公出去听了几语回来。
“谁?”大启帝问道。
宫婢在两边伺候拖鞋,铺床,安静得很。
赵公公近前说道:“是司天台的吴春官!”
大启帝没说话。
赵公公问道:“说是,看到了不祥之兆,要禀明圣上,以尽早做出应对之策。”
不祥之兆?
“司天台那帮废物,一年有八个月观星解说有祸,需解。”说到这里,大启帝沉默一刻:“让他进来吧。”
赵公公示意宫婢,宫婢都退了出去。
吴越被请进殿内,隔着垂纱幕帐看到穿着里衣坐在床沿的大启帝,即便不穿龙袍,天子威严依旧不怒自威。
吴越在幕帐外跪下来,叩了礼。
“说吧,什么大祸?”大启帝问道。
吴越微微一颤,将手中册子双手托起:“陛下,这是下官近几个月来,夜观星象所得之真相,孤辰星之南,寡宿星之北,如今两星正在急速靠近,两星本就是不祥之星,若是两星相连,避讳给大启招来灭顶之灾啊。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赵公公看大启帝越发沉冷的面色,心中只觉突突,他走出去,忍不住叱声道:“住口,休得言语惑乱。”
“陛下,请您看看,下官只愿大启天下太平,昌盛万年,绝不会做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大启王朝之事。”吴越喊道。
他头铁似的,重重磕在地上。
便是坐在最远的大启帝,也听到了沉闷一声响。
很疼吧!
不过,这种惑乱之言,若是让人听了去,只会人心惶惶百姓不安。
“让他说下去。”大启帝说道。
赵公公心中一叹,回到幕帐内。
“陛下,下官以为,下官以为,镇国公主和三皇子殿下,绝对不能在一起。他们的命格,在这几个月已经有了最明显的变化,自二人定亲之后,孤辰星与寡宿星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接近。陛下,为了大启,为了江山百姓,一定要阻止他们在一起啊。”吴越喊道。
“说完了?”大启帝问道。
吴越闻言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大启帝,又忙低下头来。
虽然看不清楚大启帝的脸,可他却觉得害怕。
这是利用星宿之说来编排大启的公主和皇子,还是立下无数功劳的功臣。
这是在拿命来说事。
编排墨无言和晏臻的人,没几个人有好下场,吴越不想死,可大启江山社稷,身为春官不做事良心也过不去。
“陛下,请您三思啊!”他说道。
大启帝目光沉冷,过了半响之后,他说道:“如果你要说的只有这个,我想你可以不用说了。”
吴越心头颤颤。
“陛下,为了江山社稷,臣要谏言,镇国公主与三皇子殿下命格不祥,是为大启之祸,如今两星正在靠近,只怕是……”
“他们生死不明。”大启帝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还活着?”
似乎是个很好的消息,大启帝的面色由阴转晴,面色也多了几分淡漠和冷傲。
吴越沉默。
晏臻和墨无言死没死,他还真不知道,只是大启帝不信,他也就跟着相信二人还活着。
如今两星正在以很快的速度接近,吴越算不出原由。
吴越没得到任何回应,大启帝并不表示,也没有处罚吴越,只是让他回去了。
此时很快传开,二人不祥的事情再次被搬上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