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调侃的表情,带笑的眉眼。
晏臻放下狼毫,说道:“三殿下,我想我应该重申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说。”墨无言看她认真,只是笑看着他。
这吊儿郎当的模样……
“如果你不想合作,那我可以去找别人。”晏臻说道。
这话一出,墨无言神色敛住了,微微沉下来。
看他表情变化,虽然姿态没有放正,但到底是听进去了。
“很好,继续。”晏臻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凶手要杀的是十五岁的少女,都去过断情崖。”
去断情崖的人偶尔都会有,年纪也是不等,但杀手只杀这个年龄段的人。
那么,只要他们注意下一个去断情崖的人,少女模样,十五岁。
“凶手……就会现形。”墨无言说道。
晏臻含笑,从椅子上起身,对墨无言一礼:“三殿下,走吧。”
十月末了,因骤然降温,街市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天气寒凉,没有做入冬准备的人都着急慌忙出来采购,生活取暖用的碳,被子衣裳,铺底的毡子。
京城的第一场雪差不多要来了,大家都在做准备。
“城西第一个凶杀案。”看着门前的两个字,墨无言说道:“既然知道,来问什么?”
晏臻径自过去,抬手轻敲了门。
很快有人开了,见到两个穿着看似普通但奢华的男女,妇人略有些憔悴的脸露出疑惑。
“你们,找谁?”
“我们是官府的人,过来问你们一件事。”晏臻说道。
一听是官府的,妇人转手就要关上门。
晏臻看着她,脚恰好卡在门槛上。
几乎也是同时,一旁束手而立的墨无言取出剑,定住了门缝。
他这反应,是怕门槛夹住她的脚么?
晏臻看向墨无言。
墨无言面无表情,冷声道:“协作调查,才能替你的女儿报仇。”
“你们官府的人都来很多次了,该问的也都问过了,还要问什么?”妇人哭道。
死了女儿本就伤心,却一次次被问,官府不作为,抓不住杀人凶手。
妇人纵使不愿,但还是让人进了门。
屋里并不简陋,算是京城中一般家庭。
院子有颗银杏树,树下放着一张木桌,四张长凳。
晏臻过去坐下,并不嫌弃那木桌长凳脏不脏。
“大娘,我们来不是问你之前的问题的,只是想问一下,你女儿戴慧姑娘之前,是不是跟别人有情意?”她问道。
这话一出,妇人当即就激动了,端出来的茶水用力撴在桌面上。
“姑娘,你什么意思?”妇人很生气,眼眶还是红的:“我的女儿都已经死了,你们还要来诬蔑她的清白吗?”
“你们什么都没有查到也就算了,现在还来这里,这样说,毁我女儿的声誉,她死得那么惨……”妇人越说越是激动,咬牙切齿的看着晏臻。
晏臻只是默默的看着,桌上抖出来的水流到她的手边,她还从容的取出手帕,慢慢擦拭干净。
“如果我说,这是诱杀呢?”晏臻说道。
什么?
妇人愣住了。
墨无言也看着晏臻。
诱杀?
还真是意外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