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楚过着野人一般的生活已经半个多月了,这半个月来,她每天要做的就是吃、吃、吃!没办法,末世后遗症,打从她出生开始,就没吃过纯天然未被污染过的粮食。这么香的烤兔子?没有过!这么鲜的鱼?没见过!这么嘶——酸的野果子?也没吃过。
唯一令她遗憾的就是没有主食!想象一下,这样纯天然的世界里,那米饭得多香啊!吸溜,不想了,口水都流下来了。哎,走起,找今天的吃食去!
不是苏楚不想下山,而是怕挨饿,小苏楚的话还历历在目。现在山下多穷啊,吃口东西多难啊!就算她现在下山也没得吃啊!
可怜的苏楚,因为不懂粮食收获的季节,硬生生在山上过了半个月野人的日子。这也不能怨小苏楚没说清楚,小姑娘也没种过地不是。
溜达到密林深处,焦躁的动物走动声隐约传了出来。凭借过人的五感,苏楚判断出前方出现了狼群。居然让狼群都焦躁起来了,遇上野猪群了?
想到猪肉,吸溜——
还没到跟前,狼群已经混乱起来,其中还夹杂了人类的声音。苏楚一看,来不及多想直接抡起手里的木头棍子,将一头狼砸下。
赵建兵被喷溅了一脸的狼血,眯缝着眼,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凹凸有致的身影从跟前一晃而过。这是出现幻觉了?他抹了一把脸,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女人!
没时间细琢磨打哪儿冲出来的帮手,大家齐心协力,将几只冒头的狼打死,剩下的狼见占不到便宜,便三三两两的跑散了。
“小五怎么样?”伤得最重的就是小五,毕竟他身上血腥味最重,吸引的狼最多。没等旁人说话,苏楚已经重新给小五包扎了一下。“问题不大,回去养一养就好了。”围在身边的几个人谁也没说话,尤其小五,呆愣愣的低着头,耳朵红的快熟了一般。
赵建兵眉头皱着,用脚尖踢了小五一脚,正要再问,就见那女人已经站起身面对着他:“……”
赵建兵脸上热辣辣的,有种要冒烟的感觉。怪不得大家都不说话,感情是看傻了!“多谢同志,刚才要不是你,我们恐怕都要交待了。你——”赵建兵虚咳了一声,咽下了要说的话,大着脸张罗:“我姓赵,附近部队的军人。这山上不安全,又是狼又是虎的,我送你下山吧。”
多日不见粮食的苏楚,听见下山二字,就等同于听见白面馒头大米饭。二话不说点头应下。
萧国栋看了看苏楚打死的狼,草草数了数,有四匹之多。心里对苏楚又高看了些:不是空有美貌的花瓶美人!嗯,不错!心里头的小鼓咚咚咚咚的,敲得更美了。
“这些你带下山也不好说,我这里有点钱票,算我们采买的,你看行吗?”
吃腻了肉的苏楚无所谓的点点头,反正馋肉再上山呗。而这种态度在赵建兵看来,那就是思想觉悟高。心里更满意了,脸上也带出几分笑意。
一路上,赵建兵充分发挥侦察兵的特长,将苏楚的老底抄了个干净。苏楚早在山上时,就将小苏楚的身世套用在自己身上,再加上自己水异能淬炼过的皮肤,这二十四岁装嫩十九岁还真是没问题。
最后,不算漫长的一段路,苏楚的基本资料交代了。赵建兵只来得及告诉对方,自己叫啥,单身,是个特种兵。其他的还没来得及说,通往向阳庄的小路就显露在眼前了。
“我就在山那头的军营,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可以来找我。”赵建兵啰啰嗦嗦,总觉得时间太短话不够说。
苏楚能说什么,频频点头:这个年代的军人真是热情!就是有那么一点话多。
瞄着远处的炊烟,苏楚提了提包袱,扬起笑脸:“再见了,帅哥!”
被称为帅哥的僵化中的赵建兵,呲着一口大白牙,笑得像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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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回去的一路上众人如何议论苏楚,单说赵建兵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美滋滋的。他出身高,父亲是军长,母亲也是文工团一把手。长得好,浓眉大眼,鼻梁高耸,妥妥的美男子。还没到成年时,家里边姐姐的同学,母亲好友的女儿等等等等,说是踏破他的家门槛也不为过。可他愣愣看不上,毕竟是家里老小,父母也宠他,任由他自己挑选。
现如今遇上了苏楚,赵建兵才彻底体会了一把怦然心动的感觉。可惜相处时间太短,好多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已经分别,让赵建兵懊悔不已。
“赵队,今儿炊事班老卢该高兴了!给——”萧国栋折返回来,抬着狼尸,顺手递给他一块手帕。赵建兵嫌弃地盯着灰突突的手帕,没伸手。“干嘛?”
“干嘛?你一脸的血,不难受啊!拿着!”说着,将手帕直接塞进赵建兵手里,大步走开。
一脸狼血的赵建兵:……
说好的帅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