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陈景衔也没有满足鸢也的好奇心,跟她说说那位和他结婚又离婚的女爱豆的来龙去脉,直接把她赶走:“上楼,房间早给你收拾好了,去倒时差。”
鸢也刚想说自己不用倒时差,陈景衔便先一步堵住她的话头:“就算你不用,孩子也需要。”
“可是我还没有吃晚饭!”
“刚吃了汤圆,吃什么晚饭?有那么饿吗?去睡,饭点再叫你。”
“……”
鸢也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就这么被陈景衔强行熄灭,她被尉迟带走时还一脸郁闷:“我好奇一下前表嫂都不行?”
“你也知道是‘前’,走到离婚地步的感情,想也知道不愉快,你又何必去揭你大表哥的伤疤?”尉迟笑着摸摸她的头。
鸢也舔舔小虎牙:“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不问他,我让顾久帮我查查这个叫计云的女人,总可以吧?”
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个能拿下她大表哥这个高龄单身大家长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陈景衔赶走吵吵嚷嚷的鸢也,回身看到桌子上两本证件,又是一顿,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捡起结婚证,翻开,合影里女人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任谁看都想不出来,后来分开,她会那样歇斯底里。
就好比,谁又能想到,在众星云集的晚会里能拥有一整片灯海的顶流女爱豆,出道之前,只是一个在娱乐会所里,愿意为一千二百块钱跳脱衣舞的人?
陈景衔嘴角一晒,随手将那两本证件丢进垃圾桶,动作干脆又无情。
只是记忆还是随着这两本突然被翻找出来的证据,倒退至五年前。
就像平地起的波澜,那个女人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
……
每年三四月份,南方地区都有一个很要命的天气现象叫“回南天”,那段时间,几乎肉眼可见的所有物品都在出水,空气里满是潮湿的味道,黏糊糊的,连带着人的心情也不太松快。
心情不好,手气也不好,陈景衔已经连输两局,这一局又摸到一手烂牌,他轻嗤一声,注定输了便没有再放精力,随意出牌。包厢里灯光明亮,落在他眉骨上,五官英俊且正派。
“堂哥,我昨天跟你提的事情,你还没有给我答复呢。”左手边的小年轻靠过来,笑得有些谄媚,他是陈景衔三叔的儿子,亲堂弟,陈储煜。
陈景衔眉眼不动,又丢出一张牌:“不行。”
陈储煜顿时急了:“为什么不行?”
“那个项目要细心的人才做得好,你太毛躁。”
“我跟着潇哥做完上个项目已经稳重很多了,潇哥都说我可以独当一面了,堂哥,你就让我试试吧!”
陈景衔抬起眸,看向对面的屏风,一句反问:“那就是你说的稳重?”
陈储煜:“……”咳!
这家会所是陈储煜开的,在青城小有名气,二代们很爱光顾,因为这里什么有趣好玩的东西都有,陈景衔久闻其名,第一次来,让他安排个包厢打打牌,然后就见识到这家会所的别出心裁。
包厢里设了一面屏风,白纱材质,没有别的装饰,屏风后的女人倒影在上面只是一个黑色的影子,虽然是影子,但是曼妙的身姿每一寸弧度均是无比清晰。
尤其是女人一边跳舞一边脱衣,搭配着音乐缠绵,她的动作缓缓,像在演一出不可言说的戏,叫人浮想翩翩,颇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
包厢里有四五个大男人,都看得如痴如醉,谷欠火焚身。
这能是什么正经的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