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子的容貌着实是太过于令人惊艳了,饶是他也身为男子在这个红衣男子的面前都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莫名的觉得在男子天生就该吸引所有目光。
而这红衣男子挡住的正是秦阮,方博涛在短时间的呆愣之后,就回过了神。
在感受到孙采青还在继续拉着自己的手臂时,方博涛就从孙采青的手里将手臂抽了出来,同时也看到了红衣男子的手里握着一只手。
在顺着两人相握的手看过去,被握住的那一只手的主人露出了一截白色的衣袖在外面,不用想也知道这白色衣袖的主人是谁。
当下方博涛就觉得怒了,这红衣男子到底是什么人,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握住姑娘家的手,实在是太过于孟浪了。
秦阮前段时间本来就名声受损了,这会儿传出一个当街被陌生男子拉手的流言出去,秦阮的名声必然是会再一次受损的。
于是,方博涛的脸上带着怒意问道:“阁下是谁,为何当街调戏良家妇女?”
这话一出,沈玉鸣看着眼前的方博涛稍稍地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了一声。
方博涛见此,就更加的生气了,这红衣男子不仅孟浪还如此的脸皮厚,定然是他使了什么诡计才让秦阮无法从他的手里面把手给抽出来。
先前在长公主府的时候他就惹得秦阮不喜,这一次再秦阮碰到这样的登徒子的时候,他一定要挺身而出。
于是,方博涛脚步朝前稍微地挪了一些站在了和沈玉鸣的对面,纵然沈玉鸣比他高,方博涛也硬生生地梗着脖子与沈玉鸣对视着。
“你快放开秦姑娘的手!”方博涛带着怒火说道。
沈玉鸣闻言,刹那间就笑出了声,“你确定要我放了?”
方博涛连连点了点头,“放了,秦姑娘可是清白人家的好姑娘,你莫要毁了她的名声。”
沈玉鸣在听到这个话的时候,顿时就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一字一句地说道:“小子,你的父母难道没有教过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吗?”
方博涛此时只觉得一阵铺天盖地的寒意来临,青天白日下都忍不住让他打了一个哆嗦,纵然心里觉得十分的害怕,但是见秦阮一直被挡在沈玉鸣的身后一言不发,想来秦阮定然是有什么苦衷的,不然也不会处于如此被动的地位,他一定要将秦阮从这泥潭里面拉出来。
无论眼下的人是谁,他都要这么做。
孙采青在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虽然是没有见过沈玉鸣,但是沈玉鸣周身的气度以及样貌,孙采青都能知晓眼前的人绝非是寻常的普通人,是他们方家惹不起的人。
于是,孙采青再一次上前来拉住了方博涛的手臂,将方博涛往后扯。
方博涛在感受到了孙采青的力气后,错愕地看着孙采青问道:“娘,你这么大的力气拉我做什么,难不成我们就放任一个弱女子这样被人欺负?”
沈玉鸣一双眼眸漆黑如黑曜石一般,目光中没有半点儿的温度,冷冷地盯着方博涛,周身的气场自带着一股子寒凉,让人不自觉的想要离得远一下。
但此时的方博涛就是傻了一般,在耀明书院念了这么久的书,居然对于人情世故这些都看不透,这哪里是沈玉鸣强迫秦阮,分明秦阮也是自愿的。
偏偏方博涛还是一个没有眼力见儿的,生生地硬要往上凑。
这红衣男子无论是从衣饰或者是气场,亦或者是容貌都是他们这些寻常的百姓招惹不起的,若是方博涛真的将这个红衣男子给得罪了那么才是真正的给方家招了祸患。
“闭嘴!”孙采青大声地怒呵道,“跟我回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方博涛闻言,立刻就愣住了,孙采青从来没有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过,更别提说这么重的话语了,简直就与平日里是判若两人。
在方博涛发愣的一瞬间,孙采青拉着方博涛就走。
沈玉鸣看着频频回头的方博涛,然后慢慢地开口说道:“小子,打抱不平的时候先要弄清楚对方的身份,我可是秦姑娘的未婚夫,看到你往我的未婚妻面前凑,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有些人不是蝼蚁可以肖想的。”
方博涛闻言,这会儿正儿八经的失神了,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居然是传说的沈玉鸣。
刹那间,方博涛也想明白了,难怪方才沈玉鸣看着他的时候态度那般的摄人,原来他是秦阮的未婚夫,也难怪秦阮被他拉住手了之后,并没有半点儿的反抗。
原来不过就是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罢了,别人未婚夫妻拉一下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偏偏他还是一个眼瞎的,硬是要往别人的跟前凑,惹人厌烦。
这次方博涛就没有任何的反抗动作,犹如一只牵线木偶一般任由着孙采青将他拉走。
而孙采青亦是听清楚了沈玉鸣所说的话,原来是沈家的沈玉鸣,沈家比之程家势力更加要强上一些,一个程家都是他们不敢招惹的对象,更何况再加上了一个沈家,他们若是想要收拾方家的话那简直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想到这里,孙采青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幸好刚刚她及时追了过来。
不然的话,以现在方博涛这种头脑发热的情况看来,说不定就会真的得罪沈玉鸣的。
于是,孙采青拉着方博涛离开的脚步就更加的快了一些。
沈玉鸣则是转过身看着被自己挡在了身后的秦阮,周身的气息刹那间就边和缓和了起来。
“阮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沈玉鸣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微地挑起,带着酸酸的味道问道。
秦阮闻言,看着沈玉鸣此时紧盯着她的模样,就像是小孩子被人抢了心爱的玩具一样。
“什么怎么办?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嘛!”秦阮在说话间就不动声色地从沈玉鸣的手里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