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人再一次恢复了有说有笑的模样，似乎刚才的对话根本就没有发生中间的插曲一般。

只不过两人在对完话之后，彼此眼神对视了一下，才各自离开了。

眼神里面包含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两人自然都是心知肚明的。

碧珠在离开了之后，就再一次出了程府，继续去打听新的消息去了。

既然程芷容都专门说了让她出来打探消息，那么就一定会是有新的消息，她只需要在外面慢慢的打听就行了，而不是待在程府里面等待消息，那样得知的消息就会慢上许多的。

她知道程芷容一定是想要知晓一手的消息，因此在出门的时候，碧珠就特地和门房都说过了，或许会晚一些时候再回来。

碧云在和碧珠分开了之后，就去了刘管家的院子里。

以往碧云对于刘管家是没有恐惧的，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自从上一次刘管家说出的话带着那般的狠厉的语气时，碧云就知道刘管家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的和善的。

她和碧珠身为程芷容的贴身丫鬟，以前是经常和刘管家接触的，每一次刘管家出现在程芷容的面前都是和蔼可亲的，暗地里也会嘱咐她们好好的照顾着程芷容，从来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发那么的火，恨不得置她们于死地一般。

现在不仅仅是程芷容变了，刘管家也变了，以往程家留个最为和善亲切的两个人彻底的变成了她们不认识的模样。

碧云在跨入刘管家的院子时，整颗心就开始不停地跳了起来。

因为刘管家好歹在程府也待了这么多年了，在外人看来刘管家对程老爷和程老夫人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是以刘管家在程府居住的院子也只比主子们差不了多少的。

若是放在一般的富户，刘管家居住的这样的院子甚至都可以当主院子的。

以往碧云是十分的羡慕刘管家身为一个下人能够拥有自己的院子的，可是今日碧云一走进来的时候，再也没有了本来的羡慕，更多的是害怕。

曾经来刘管家的院子时，刘管家院子里的这些下人都是笑盈盈的和她打招呼，可是现在看到她的时候，就仿佛她不存一般，直到走到了院子的里面。

一直跟在刘管家身边的一个小厮，拦住了碧云的去路，碧云在被拦住的一刹那瞬间有些慌神。

“我是来找刘管家的，麻烦行个方便。”碧云脸上尽量带上自认为最合适的笑容才开口说道。

“你在这里等着吧！我进去通传一声。”小厮冷淡的说道。

在小厮转身的一刹那间，碧云连忙继续说道：“是二小姐让我来叫刘管家的，说是有要事和刘管家商量。”

方才是因为太过于紧张了就忘记说出程芷容，万一等会儿刘管家把她拒之门外了，她再说是程芷容喊她来的话必然会受到刘管家的眼刀的，幸好立马就想了起来。

小厮在听到了碧云的话之后，明显的态度就有了一丝缓和，比先前好上了许多，这进屋的步子也加快了许多。

碧云在看到了小厮进去的一刹那，便知道刘管家立马就会出来，毕竟这喊他的人可不是其他的人，而是他最为喜欢的程芷容喊的。

果不其然，碧云还没有等上一刻钟，刘管家就从屋子里面快步的走了出来。

当碧云看到刘管家阴鸷的目光一刹那，心就忍不住颤了一下，实在是这目光有些骇人。

看着越走越近的刘管家，碧云不得不硬着头皮喊道：“刘管家！”

刘管家闻言就扫了一眼碧云，声音冷冷地问道：“是二小姐让你来找我的？”

碧云赶忙就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刘管家，二小姐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您商量，这次才让我立马就过来叫您了。”

这会儿，碧云的态度十分的谦逊的，甚至比在程老夫人的面前还要卑微，眼下她只是希望刘管家不要这么快来找她和碧珠算账。

现在她们在程家，一言一行都是在刘管家的眼皮子底下，有点儿什么小动作都是会被知晓得清清楚楚的，因而她们现在也是不敢再去找秦阮的，否则的话，就真的是被刘管家抓个现行。

到时候就真的是有一千张嘴都是说不清楚的。

刘管家闻言从碧云的身上收回了目光，率先就走了出去，这走路的步子是跨得十分的大，碧云都差点儿跟不上了，然后就跟着小跑了起来，尽量跟上刘管家的步子。

……

在程芷容和李香荷走了之后，程老夫人的脸上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只不过沉下去的原因却并不是因为外面的流言，而是因为那散布流言的人，分明就是蓄意谋之，秦阮是去的京城外的村落学习的医术，可不是在京城里。

程老夫人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亭亭玉立的秦阮，良久才问道：“你对这一次流言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秦阮抬眸看了程老夫人一眼，随即才慢慢说道：“这一次的流言是故意针对我的，外祖母，您想我去的可是京城外的关锦村，并不是在京城里，但是流言能够在我回来的第二天早上就传遍了大半个京城，那么说明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着这件事情的，否则是不可能传开的，也是不可能传得这么快的。”

听到了秦阮的分析，程老夫人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的确实如此的，但是眼下我们是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针对我们程家，流言已经流传开了，再想要查的话就是十分的困难的。”

“这个我也是知晓的，只不过现在这幕后针对我的人我的确实没有什么头绪的，但是我觉得和前一次我们马车惊马的事件是脱不了干系的，不知道外祖母觉得是否有联系？”秦阮说着的时候反而把问题抛给了程老夫人。

有些话不能从她自己的口里面说出来，从程老夫人自己得口里说出来是更加具有让人信服的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