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爷在听到碧云口里形容程芷容的模样，以及她们看到了都被吓到了，又联想到了程芷容回来时候的模样，几乎都能够想象得到程芷容昨夜的惨状。

刘管家在听到了碧云这一番话后，青筋暴起，恨不得能够回到了昨夜去一刀去吧这贼人给捅死。

“你们身为二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居然不给二小姐守夜，自己的跑回房间里面睡觉，还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你们是做的哪门子的贴身丫鬟？”刘管家双目赤红冷冽说着几乎是吼出来的一般。

碧云和碧珠在听到了刘管家的话，两人的身子都忍不住一阵颤抖，刘管家的模样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就像想要她们的命一般。

刹那间，碧云和碧珠就跪了下来。

“奴婢知罪了，奴婢错了……”两人嘴里一边说着认错的话，一边磕着头。

程老爷和程老夫人看着跪在屋子中间一直磕头认错的碧云和碧珠，心里也是很怪罪的。

刘管家看着在屋子中间磕头认错的碧云和碧珠似乎还是觉得不满意，又道：“老爷、老夫人这样的贴身丫鬟留在身边只会害了主子的，若是咱们程家的主人身边跟的都是这样护主不力的贴身丫鬟小厮的话，那么主子的安全是极为不可靠的，这样的丫鬟留着还有什么用？”

看着屋子里面的碧云和碧珠，刘管家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阴狠，既然身为程芷容的贴身丫鬟，程芷容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两个丫鬟一点儿事也没有，这等护主不力的丫鬟就该发卖到最低等的窑子去。

他之所以没有说发卖的原因，若是真的将碧云和碧珠卖了的话，到时候在想要收拾处置这两个丫鬟就没有她们在程府容易了，还不如把她们二人留在程府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慢慢地折磨她们，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好地尝一尝程芷容所遭受的罪，千倍万倍。

闻言，碧云和碧珠磕头就更加的用力了，“老爷，老夫人，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求老爷和老夫人开恩……”

其实程家虽然不是京城显贵的人家，但是在府里的下人这一块比起京城的显贵的人家也是不差的，下人在程府的待遇都是极好的，程府的主子也和善，并不像其他的高门大户里面的勾心斗角，奴才的命随时都有可能会丢掉的，况且在程府就算是挨骂也是很少的。

她们已经习惯了程府的环境，若是真的将她们卖出去的话，碧云和碧珠的心里现在是慌乱得不得了，想要去求助秦阮可是在想到秦阮的手段时，便很快又止住了这个想法。

在灵谷寺的时候，秦阮就对她们说过的怎么做的，若是她们这会儿就开始扯到秦阮的身上的话，以秦阮的能力必定是能够化解的。

既然现在一切的事情都还未定下来，那么她们必须坚持最初的说辞，说不定还能有一丝的转机。

于是，碧云和碧珠二人依旧不停地认着错，口里没有说出任何关于程芷容的其他的事情。

“你们两个身为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将二小姐害得这么惨，你们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求老爷和夫人的原谅。”刘管家双目红的有些可怕，说话声依旧是嘶哑的，只不过这会儿哑得更加的厉害了。

秦阮看着眼前的几人有一言不发，冷眸一直淡淡扫视着她们。

“刘管家说得不错，你们身为容儿的贴身丫鬟的确是护主不力，你们的小姐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屋子里面就进了贼人，还经受了这般的磨难，你们二人是难辞其咎的。”程老爷眼底也是带着怒火说道。

“碧云和碧珠你们身为容儿的贴身丫鬟就是这么照顾你们主子的吗？”程老夫人也出声冷呵道。

“老爷，老夫人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该回房去睡觉，我们该守着小姐的。”碧云和碧珠两人几乎这一刻都哭成了泪人儿。

但是在场的人却没有任何有怜悯之心，看着在闭上狼狈不堪的碧云和碧珠更多的则是怒火。

“老爷，老夫人，这两个护主不力的东西发卖她们就是太便宜她们了，应该就把她们留在程府里做活儿，好好的让人守着她们，折磨她们，让她们知道护主不力的后果。”刘管家咬着狠狠地说道。

“刘管家，作为容儿身边的贴身丫鬟的确是犯了大错，依你看来应当怎么处置？”程老爷把话题抛给了刘管家。

纵然是刘管家不提起折磨之类的话，程老爷和程老夫人也是不会轻易放过碧云和碧珠的，碧云和碧珠需要给程府的下人一个警醒。

“老爷，老奴觉得应当以程府的家法处置最为妥当，然后把两人关在柴房饿上三天，让她们做最脏最累的活儿不许偷懒，让人守着她们做。”刘管家嘴里说道。

虽然刘管家嘴里是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一顿家法，关上几天，未免也太便宜她两了。

打完了之后，最后给她们抹上盐和辣椒水之类的，让她们尝尝这滋味，在柴房饿上一段时间，比如再失个火什么的就是最好不过了。

当听到刘管家的话时，碧云和碧珠在看到希望的同时也感到了绝望，程家的家法她们是清楚的，就算是不死也是会丢掉半条命的，被打了一顿再关起来，能不能活着都是未知数了。

这个时候一道温凉如水的声音响了起来。

“刘管家，可否容我说几句？”秦阮说话间一双幽深的眸子看向了刘管家问道。

秦阮可是程家的主子现在这般语气问他，他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刘管家连忙点起头来，“小小姐要说什么自然是可以的。”

随即秦阮才慢慢地开口说了起来，“外祖母，外祖父，眼下小姨的伤势严重应当立马找信得过嘴巴紧的大夫去给她医治，还有就是碧云和碧珠怕是不能立即处罚的。”

霎时间，屋子里变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