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怪异的感觉落在周遭人的眼里，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单单独独看秦阮和卫秋雨她们坐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甚至都不特别引人注目，直到林达的出现，才这样诡异了起来。

林达此时心间想的是怎么把秦阮踩在脚下，看到他为她出气，让徐曼雪眼里心里只有他。

因而此时林达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人的怪异，脑海里只是想着怎么让秦阮今日彻底失去颜面，再也没脸见人。

想到此，林达先前只是教训秦阮一顿的计策实在是太过于逊色了。

于是，林达一抹怪怪的笑绽放在脸上，令人浑身不自在，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咱们比箭不比射靶。”

秦阮薄薄的红唇微微一抿，柔和的唇角骤然变得冰冷。

周围的人在听到林达说出的要求之后都觉得无比的奇怪的，这比射箭不比射靶子的话，还有什么比头，还如何能够决定胜负。

林达这要求提的实在是过于怪了一些，就在周遭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林达又开口说话了。

“咱们比射人。”

林达一双犀利的目光却是放在秦阮身上，以一种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秦阮，似乎觉得秦阮根本就不如眼。

在林达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在听到林达的要求之后，皆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不射靶子！

要射人！

秦阮眼睛里的寒光变成两把利剑，向林达直刺了过来。

林达在看到秦阮的目光后，脸上带着阴森的笑容盯着秦阮。

似乎林达还觉得不够，再一次补充说道：“当然咱们比射人是不可能去射其他的人呢，我的意思就是咱两互相作对方的靶子，到时候就看谁要射得准一些了，秦学子你看如何呀？”

方才周围的人在听到比试射人的时候就已经极为的惊讶了，再听到林达的口里居然提出的是互相都为靶子，简直是不把命当命了。

这尚书府的幺子难不成是疯了，一场国子监的校验居然还拿上自己的性命开上玩笑了。

周围的许多的人都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平日里与秦阮之间有过节的，抑或是嫉妒秦阮的，这一刻没有半分的同情，只觉得莫名的快意充斥着心头。

一方面她们希望秦阮不要和林达比，那么就是不战而退，应了胆小怕事缩头乌龟的性子。

另外一方面她们又是希望秦阮应下林达的提出的比试，一旦秦阮和林达上了比试的场上就再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了，到时候秦阮站着当靶子，必然会把吓哭的，那模样看着亦是格外的舒心。

但许多的贵夫人小姐都是局外人，只是看到一个小姑娘家被男子这般的挑战，还是如此的为难，心中不免就有几分同情，但更多的则是庆幸，遇上了这样得事情不是她们自己，这事情无论应不应战都是女子吃亏的。

李香荷咋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面色骤然就变白了，一把就拉住了秦阮的手。

“阮儿，莫要应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李香荷立即就六神无主的说道。

“是啊！秦姐姐，这林达就是一直在激你，为的就是让你能够迎战，就算你不应战也没有什么的，看看林达提出的这些要求，还是学子之间的挑战吗？这学子之间的挑战是不应该伤及性命的，我想大家都是能够理解的。”卫秋雨也跟着李香荷一样开始劝了起来，就算为了让秦阮不应下林达的挑战。

这会儿的林达眼睛里充满了得意，今日无论秦阮战不战，受益的人终将是她。

若是秦阮不战的话，他依然替徐曼雪出了一口气了。

如果秦阮应战的话，那么他将好好地惩戒一番，让她明白有些不是她能够招惹的。

一旁的卫夫人和吕佳慧也禁不住劝解了起来，不过她们都是一个意思，就是让秦阮不要应战。

林达见此，便知道今日秦阮大抵是要做缩头乌龟了，这惩治她的机会大抵是没了。

心中觉得有些可惜，好不容易有的机会，就这样没有了，下次要找到这样光明正大的机会可是不容易的。

正当林达觉十分可惜的时候，秦阮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了。

“不知道林公子口里所说的互为靶子，具体是个什么意思，等我了解清楚了也好与林公子比试一番。”

秦阮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各种目光齐聚到了秦阮的身上。

这小姑娘明明方才是那么聪明的一个小姑娘，还有两门课业拿到了头名，怎么这么脑袋就不大灵光了，明明知道前面是一个坑，居然还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林达在听到秦阮的问话后，本来以为没有机会了，没想到这会儿机会再一次送上了门来，林达赶忙再一次解释了起来，生怕秦阮有半分的反悔之意。

“我说的两个人互为靶子，就是咱们两站在之前放靶子的地方，然后头上顶着苹果，我们就射对方头上的苹果，谁射中了就算谁赢了，如何？”

射对方头上的苹果。

这样的射箭玩法多数的贵族是听说过的，但也有极少的一部分是真正的玩过的。

不过可不是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是在鲜为人知的时候玩的。

而且那头顶上顶着苹果的人，就是最低等的奴隶，命都不值钱的那种。

这国子监的校验场上比试这种的射箭未免有些不妥的，许多人因此而窃窃私语了起来。

此时，林达终于把所有的规则全部都说了出来，现在就是看秦阮在听到这个规则的时候还敢不敢接招了。

此时坐在秦阮周围的人都是劝她不要应战的，秦阮垂眸的模样似乎也是在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应战。

“怎么了？秦学子，你这是准备挨不应战吗？你是不敢吗？”林达在看到秦阮的模样后，立即就接二连三地问道，似乎秦阮不马上说出自己的决定就不会罢休一样。

下一秒，秦阮口里说出的话让所有人的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