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目光的确是朝着她们这个方向看过来的,不过似乎并不是在看她。
纵然程芷容今日的这身装扮的的确确是打眼,足以让人眼前一亮,吸引众多的目光。
但是在场大多数的世家子弟都是认识程芷容的,也不过就是眼前一亮的感觉,并没有太多的惊奇。
而秦阮则不一样了,在场的许多的世家公子都是不认识她的,因为对秦阮的身份很是好奇,再加上秦阮的容貌已经清清冷冷的气质让很多的世家公子都将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她。
“度儿,你快看,秦姐姐来了。”沈清逸在看到秦阮的时候目光中多了依赖和信任。
“真的呢!我看到了,逸哥哥,今日的秦姐姐看起来好好看。”宋度在看到秦阮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就说了出来。
“秦姐姐一直都很好看。”沈清逸的目光没有从秦阮的身上挪开半分,继续说道。
同时看向秦阮的还有沈玉鸣和裴沐,沈玉鸣看着秦阮那一抹纤细的身影,眼睛里面尽是相思之情,恨不得立刻将秦阮护在自己的身后,隔绝所有的目光。
裴沐同样看着秦阮,不过目光中却闪过丝丝的复杂,又看了几眼沈玉鸣,藏在桌下的手暗暗地捏成了拳头。
而程芷容在发现这些目光并不是看她的时候,心中一刹那间就升起了恨意。
明明她都这么就这么精心打扮了,这些人的目光依然聚集在秦阮的身上,太可恨了。
秦阮一回来就抢了她所有的风头,让她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几乎都是给人作配,程芷容将锦帕攥得紧紧的,唯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她的情绪多恨。
不过在走过来的路上依旧带着自认为完美的笑容,不让人看出破绽。
很快几人就到了女席这边,而程芷容一到了女席这边直直地就将秦阮她们甩在了身后。
“姐姐,侄女,你们自便吧!我去我们国三的女学子那边了。”
程芷容转头冲着秦阮她们说了一句就与秦阮她们分开了。
李香荷看着程芷容远去的背影有些呆愣,问道:“阮儿,怎么妹妹就这么离开了?”
“娘,她去找她的同窗去了,我去找个地方先坐着吧!”秦阮拉着李香荷的手说道。
李香荷正欲说话,就传来了卫秋雨的声音。
“秦姐姐,李姨,你们来了啊!”卫秋雨朝着秦阮她们走过来笑着打招呼道。
“秋雨也在啊!”李香荷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秦阮禁不住笑了,“娘,秋雨也是国子监的学子,也要参加校验的肯定在啊!”
经过秦阮这么一提醒,李香荷立刻就回神了。
“对哦!我在说什么傻话呢?”李香荷喃喃道。
卫秋雨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李姨,我母亲坐在那里,我们一起坐过去吧!”
秦阮和李香荷顺着卫秋雨的目光望过去,果然看到了已经坐在席面上的卫夫人,还有坐在她身旁的吕佳慧。
秦阮点点头,就拉着李香荷的手跟在卫秋雨的身后一起走了过去。
吕佳慧在看到秦阮朝着她们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明显眸子里有了亮色,自从宋度的病秦阮对症下药之后,她送去了银子,她们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面了。
不过令她忧心的事情是她一直都没有查到这幕后的黑手,这始终都是她的一块心病,因此还不能够让宋度彻底的好起来,时不时还是要在人前装晕倒。
今日来观看者一场校验主要的目的还是看秦阮的,以及想让秦阮帮她想一想办法。
原本还想着等会儿校验结束了再去找秦阮,没想到这会儿人就到了她的面前。
“香荷,阮儿,你们可终于来了,我们坐在这里雨儿可是念叨了好一会儿你们了。”卫夫人在李香荷和秦阮一坐下就说道。
“娘——”卫秋雨的语气中带着一些羞报。
李香荷原本来参加国子监的校验有些担心的,不过这会儿在和卫夫人以及吕佳慧坐在了一起后,竟然莫得觉得安心了。
终归不是一个人也不认识的地方,有认识的人就好。
吕佳慧今日坐在这里其实也是随意坐的,这些年因着宋度的病吕佳慧与京中的贵夫人们结交得甚少,不过是瞧着卫夫人的身边没有人坐,而且卫夫人看起来很是和善因而选择坐在卫夫人的身旁。
没想到还真的是坐对了地方,秦阮竟然和卫夫人她们是认识的,看上去关系还很不错。
“卫夫人,宋夫人。”李香荷笑着同她们打了声招呼。
卫夫人在听到李香荷同吕佳慧打招呼的时候,不禁有些惊讶地问道:“香荷,你认识宋夫人?”
李香荷点点头,“认识的,以前在西河口村的时候就认识了。”
这个时候秦阮接过了话头:“先前宋夫人的儿子到农庄来玩耍的时候,一个人不小心失足落水了,被我给救了上来,就这样认识了。”
秦阮不过三言两语就把和吕佳慧怎么认识的讲清楚了,丝毫没有提及给宋度治疗病症的事情。
李香荷虽然脑子不知道转弯,但也知晓秦阮话里的意思,便不再多说。
吕佳慧笑着接着秦阮的话题说道:“当时可是真的吓死我了,幸好秦姑娘救了度儿,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秦姑娘于我们家是有救命之恩的。”
“救命之恩”四个字吕佳慧不禁将自咬得稍微重了一些,但也没有使人觉得奇怪。
这个时候卫秋雨反而对话题里面的另外一件事情感了兴趣,她道:“秦姐姐,你会凫水?”
秦阮适时地点了点头,“以前在老家村子里的时候,周围河流特别多,咱们那边的小孩子几乎个个都会凫水的。”
“哇,这么厉害,我也好想凫水。”卫秋雨的眼底充满了渴望。
“雨儿,你想得美。就你这样子还凫水?我觉得你是去跳水还差不多。”正在卫秋雨兴致勃勃的时候卫夫人的话就如同一瓢冷水直直地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