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郭掌柜你做主便是了,我们初来乍到,对于京城一点儿都不了解,这里于我们而言就是陌生的地界儿。”张老太太笑着说道。
他们现在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正如郭掌柜所说替他们那排好一切,明日他们才能有精力上门去“认亲”。
王翠和张贵刚则是一起点了点头,“一切都听娘的。”
一行人带着行李和孩子终于进了城门。
在他们一出现的时候,暗地里一伙人的目光就落在他们的身上。
那一直盯着他们看的目光就像是一头恶狼看到了即将属于自己的肥羊。
几人没有半分察觉到街边的目光,刚来到一切都是陌生的地方,根本就不会察觉到这些,几人都被街边这些新奇的玩意儿给吸引了,无暇分开注意力。
同样在二楼的秦阮你将目光看向了楼下的几人,果然是找到京城来了。
上一世,她都离开张家那么久了,没想到居然还能够被张家的人找到。
当时的她并没有怀疑,只以为张家可能是在哪里得到了消息找了来的。
如今看来一切不过都是谋划好了的,张家的人之所以有她的消息,是因有王若伊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她把消息透露给张家的,也是她派人去把张家的人接来的。
秦阮握着手中的茶杯不自觉地捏得更紧了一些,微微地抿了一口茶冷眼看着在街道上还在慢慢前进的几人。
而几人在见识了京城的繁华之后,便更加想要留在这里了。
如果就是他们一直待在新庄村,不出来见识到外面的世界,根本就不会生出这些想法。
他们不仅出来了,而且一来就是要找她的麻烦,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秦阮把杯里的茶水全都喝下了之后,重重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付了银子便悄无声息的走了。
郭掌柜为了让张家的人更加坚定信心,一路上还不停的讲解着京城的风土人情,以及达官贵族的财大气粗。
这些天张家人的耳朵那还得了,说的仿佛京城仿佛都是黄金一样,一出门就可以捡到钱似的,只要待在这里,便会高人一等。
张家人的野心也在郭掌柜的一路上的熏陶之下逐渐的萌生了出来,原本明日才上门去找李香荷他们的想法,这会因着郭掌柜的一席话恨不得立马就能够上门去。
而郭掌柜没有带着他们走多远,在离城门口不远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大约就几百米的样子,房钱饭钱都是郭掌柜替他们付的。
几人也没有半丝的推辞,他们跟着郭掌柜进京一路上都是郭掌柜付的钱,他们也就习惯了。
他们还想要把郭掌柜留下来用饭,而郭掌柜现在要赶回沈府把一切的情况汇报给王若伊,哪里会停留下来吃饭!
府里就算是下人的饭菜,也比外面的客栈好上许多,这么多天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穿不暖的,终于可以回到府里面好好的吃一顿饭,休息休息了。
郭掌柜在同张家的人告别了之后,就立即赶回了府里面。
一回到了沈府郭掌柜就直奔王若伊的院子。
王若伊头一天就是得到郭掌柜的消息的,这会儿已经等着郭掌柜来向她说一说张家人的近况。
郭掌柜一进屋王若伊就是一阵嘘寒问暖的关切的话,郭掌柜基本上一五一十的把这一路来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王若伊。
自然也没有隐瞒张家人的野心,以及他们现在想要留在京城的决心。
王若伊听到郭掌柜汇报的这一切十分满意,便朝着青梅使了一个眼色,青梅便走上前递给了郭掌柜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郭管家假意推拒了一下,在王若伊非要给他的坚持下才将银子收了下来,然后又是对着王若伊表示了一番忠心。
对于郭掌柜说得明日让张家的人就上门去找秦阮她们,王若伊的心中几乎一刻都是等不了的,巴不得现在张家的人立马就到秦阮的鱼面店里去闹,到她们的家里去闹。
张家的人和她们是真正的血缘关系,张老太太是她的亲奶奶,只要张家的人闹得大一些,那么秦阮的名声必然会真的彻底毁了的。
在郭掌柜离开之前,王若伊又仔仔细细的嘱咐了一阵,才让郭掌柜离开。
郭掌柜才在王若伊的手里拿了好处,对于她的话那自然是言听计从的,而且向着她保证必然明日会让张家的人大闹一场的,让周围的人都知道秦阮是一个连自己的亲奶奶和亲生父亲都不相认的。
只是因为自己发达了,就不认他们了。
一旦这个事情一闹开,秦阮就再也没有什么名声信誉而言。
自己发达了便抛弃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和亲生奶奶,再也不相认,就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定会遭到世人的白眼和唾弃的。
王若伊仿佛都可以看见秦阮的结局,一时间心情不大好,连着吩咐这小厨房准备好吃的东西,好好的东西全部都呈上来,似乎就跟过节一样。
客栈内。
张家的人正在用饭。
这酒楼的酒菜在张家的人看来已经是极好的了。
还有房间也是,这与他们村里比起来那是好上了十倍不止。
郭掌柜给张家的人订的是两间房,张老太太一间,张贵刚和王翠是一间,而且他订的都是上房。
他要让张家的人看到京城的好,才专门订的上房,以及订的好的酒菜,让张家的人彻底沉迷于其中。
一个劲的念着京城的好,想要迫不及待的留下来。
就如同那一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好酒,好菜,好房间,招待着他们,让他们去做那一头恶狼。
张家人都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菜,张贵刚甚至还喝起了小酒,那模样显得无比的惬意,与上午灰头土脸还在赶路的人仿佛根本就不是一个。
张老太太和王翠吃着饭菜心中亦是觉得京城就连饭菜都比乡下好了那么多,难怪秦阮和李香荷要来京城,若是他们有这样的日子过必然也不愿意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