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不知道呢!这几日放假了,我母亲带着我去我们家城外的庄子去了,并没有在京城里,回来之后我就立马来了国子监了,没有逛京城,就没有听说这等雅士。”卫秋雨转过头,笑得温柔婉约说道。
“这诗集是写得好呢!”秦阮邪邪地勾起薄唇,将诗集合起放在了桌上。
卫秋雨听完之后,便拿起了秦阮放在桌上的诗集翻看了起来,这越看越觉得心惊,这才华未免也太好了些,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姑娘写出来。
倒是一个在绝境中求得生存,又仿佛见着希望,又仿佛一下子坠入黑暗,在逆境中苦苦挣扎的人。
这份儿坚韧不拔的心性就是常人难以比拟的,更何况是个姑娘,凭着这诗集断定这姑娘必然是个坚强不屈的。
卫秋雨越看这份儿诗集越觉得喜欢,便钻入了诗集里,细细的品了起来,倒是将先前那群贵女挑衅的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而秦阮不知何时离开了卫秋雨都不知道,一直在细细地读着诗集,越看越喜欢,仿佛自己身临其境一般。
秦阮这会儿已经走到了谭夫子的起居室了,谭夫子刚好作为国一的主要夫子,平日要管她们的日常的,因而有什么事情可以第一时间来找谭夫子。
她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就响起了谭夫子的声音。
“谁啊?”
“谭夫子,是我,秦阮。”秦阮站在门外回答道。
听见是秦阮,原本严肃的声音带着一丝放松,道:“进来吧!”
秦阮放轻了脚步声,走进了屋子里。
谭夫子一袭宽松的夫子们统一的宽松白袍子加身,手中还拿着未批完的书籍,看到走到了面前的秦阮,才放下了手中的朱砂笔。
“秦学子找我可是有何事啊?”谭夫子抬眼,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平易近人地道。
秦阮微笑着,拱手行了学子礼道:“谭夫子,学生想要明日请一日的假,有些事情要去办。”
谭夫子诧异地看了秦阮一眼,没想到秦阮是来请假的,她还以为秦阮是来请教问题的。
本身秦阮给她的映象就是特别好的,因而秦阮来请一天的假,在谭夫子的心里那必然就是有要事的,于是痛快地就给同意了。
秦阮得到了谭夫子的应允,便同谭夫子告了辞。
在秦阮再一次坐到卫秋雨的身旁的时候,卫秋雨才惊觉秦阮这是离开过了,然后这会儿回来了,她居然看诗集看入迷了,不知道。
秦阮看着卫秋雨诧异的模样,笑了笑,“怎么了?”
“你方才出去了?”卫秋雨问。
秦阮点点头,“是啊!有点事情要处理,我明日请了一天的假要出去办事。”
“那你走了,岂不是剩下我一个人。”卫秋雨眨巴着眼睛想象道。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但实际上还有这么多的学子和夫子,怎么就是你一个人了。”秦阮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调侃道。
“秦姐姐,你故意的,你知道我明明说得不是这个意思。”卫秋雨小嘴微微撅起,嗔怪道。
秦阮见此,轻轻一笑戏谑道:“那么就有劳卫妹妹明日一个人了。”
卫秋雨假装生气地撇了撇嘴,秦阮笑笑,心中甚慰。
前世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人,竟然今生不仅成为了同窗,还成为了好友。
看着面前这鲜活绽放这笑颜,佯装生气的小脸,秦阮看着都觉得可爱。
……
第二日一早,秦阮就出了国子监。
因着得到了谭夫子的允许,出门就特别的顺利,并没有遭到阻拦。
秦阮一出门就奔向了离国子监最近的书铺,再买了一本昨日给卫秋雨看得诗集,署名是那个一梦南烟的女诗人。
那书铺的见秦阮买得是这一本诗集,立马就夸道:“这位姑娘好眼光,这本诗集是最近才兴起来的,里面的诗集都写得特别的好。”
秦阮薄薄的唇角便诡异地扬起,若有深意地说道:“掌柜说得对。”
说完后,拿起了诗集就去了沈府。
秦阮道沈府自是来去自如的,这是沈老爷和沈老夫人对府里的下人全部都敲打过的。
因而,秦阮到了沈府说要找沈玉鸣,下人立马就带着秦阮去了沈玉鸣的院子。
而沈玉鸣今日却不在,出门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而碧玉轩亦是有人在沈府当差的,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那下人就随意找了个借口溜出了沈府。
而沈府其他的正儿八经的下人,则是去那些吃喝玩乐的地方找去了。
秦阮一个人静坐于沈玉鸣的院子,下人忙上着热茶和点心。
沣水院。
青梅在第一时间就把秦阮进到了府里的消息告知了王若伊。
王若伊则是自傲地笑了笑,道:“今日清寒不在府里,她既然是去找沈玉鸣的,那便不必理会。”
随即低垂着眸扫了一眼的蔻丹,红杏则是小心翼翼地在给王若伊用凤仙花汁染着指甲,一点点的,不让这汁液有一点沾染道王若的手指上。
青梅诌媚地笑着道:“好嘞!”
王若伊这会儿心情特别的好,前段时间整理的诗集终于用上了,梦中的场景也越来越清晰,那个梦是代表着未来。
她逐渐对梦中这些人的未来清晰地知晓,梦里的秦阮是一个极为强势的人。
每一次她出现在秦阮的面前都是抬不起头的,只有仰望的份儿。
凭着这个梦她这段时间也在验证真假,她所知道的事情一一在发生。
比如沈老夫人感染风寒咳嗽,沈玉鸣外出一个月,沈清寒外出相交好的友人的名字,基本上与梦里一致的对应上了。
唯一不同的就是沈清逸居然活了下来,在梦里,沈清逸这个时间应当早就去世才是。
而梦里沈清寒也的确是做了沈家的家主的,沈玉鸣就是一个早死的短命鬼。
在梦里的秦阮并没有和沈玉鸣扯上关系,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没想到现实秦阮居然与沈玉鸣扯上了关系,总之就是活不了多久的人,现在也不必太过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