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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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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家世清白的,人家都不会娶他们家的女儿做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妻子有一个私奔的姐妹,这对自己家的名声,还有自己孩子以后的名声,都非常的不好。所以,他们家的小姐,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嫁。

海伦娜想到这里,又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莉迪亚,她头疼的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或许自己应该跟班内特先生,和班内特太太,聊一聊关于莉迪亚的问题。也不用说多了,只要说一说,关于莉迪亚在作风上的,一些小问题就行了。

打定主意的海伦娜,飞快的抛开了这个问题,不再去想它。老祖宗的话说的很对呀,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像她这样的人,向来都是怀着一种,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心态。一直都是没心没肺的,怎么自己好过怎么来的人。说实在的,这样的问题,还真不会困扰她很久。

丢开这个问题的海伦娜,再一次的把目光放在了父母的身上,继续看戏。

“看女儿的份上吧!只请你想一想,她们不论哪一个,要是攀上了这样一个人家,这有多么好。威廉爵士夫妇已经决定去拜望他,他们也无非是这个用意。你知道,他们通常是不会拜望新搬来的邻居的。你的确应该去一次,要是你不去,叫我们怎么去。”班内特太太差不多已经是撕心裂肺了。

“你实在过分心思啦。宾利先生一定高兴看到你的,我可以写封信给你带去,就说,随便他挑中我哪一个女儿,我都心甘情愿地答应他,把她娶过去,不过,我在信上得特别替小丽萃,和我可爱的小海伦吹嘘几句。”班内特先生对于班内特太太的歇斯底里,根本就是风轻云淡。

这话把班内特太太气的不行,然后两人又是一阵撕。

“我的好老爷,你怎么舍得这样糟蹋自己的亲生女儿?你是在故意叫我气恼,好让你自己得意吧?!你半点儿也不体谅我的神经衰弱。”每次海伦娜听到这一句‘脆弱的神经’的时候,她总是在心里呵呵一笑。

“你真错怪了我,我的好太太。我非常尊重你的神经。它们是我的老朋友。至少在最近二十年以来,我一直听道你慎重其事地提到它们。”好吧,这一句也是让海伦娜发笑的经典。

处于对班内特先生的了解,海伦娜敢肯定,他一定会拜访这位阔少爷的,这可是少见的‘优秀资源’。

然后,就像海伦娜猜测的那样,尽管班纳特先生在自己太太面前,一直说不会去拜访宾利先生,可是,他一直都打算去拜访,并且是第一批拜访的人之一。班纳特太太是在他拜访完的当天晚上,才知道了实情。

这个拜访的消息是这样被透露出来的,在大家都坐在客厅聊天做手工的时候,班纳特先生看到二女儿伊丽莎白在装饰帽子,突然说:“我想,宾利先生会喜欢你这顶帽子的,莉齐。”

班纳特太太生气地说:“既然我们不打算现在去拜访宾利先生,他喜欢什么,我们当然就无从知晓了!”

“妈妈,难道您忘记了吗?”伊丽莎白说,“我们可以在跳舞晚会上碰到他,朗格太太不是答应,把他介绍给我们认识吗?”

“朗格太太是一个自私自利、假仁假义的人。她自己还有两个侄女呢。我可不相信朗格太太会这么做,我一点儿都瞧不上她。”班纳特太太说。

对于自己母亲的情绪化,海伦娜一边随意的弹奏着钢琴,一边勾着嘴角偷笑。她想,这么好的机会,爸爸一定不会放过的。

果然,“我也看不上她,”班纳特先生说道:“听到你说不指望她帮忙,这一点倒是让我很高兴。”

班纳特太太没有理睬他,只能将火气完全撒在了女儿身上:“吉蒂,看在老天爷的分儿上,你就体谅一下我的神经吧!你那样咳个不停,简直叫我的神经快要爆炸啦。”

海伦娜想,很好,又一个好机会。

“吉蒂真不清楚状况,”班纳特先生说:“咳嗽也不知道挑个好时间。”

哈哈哈,海伦娜在心里,都快被笑抽过去,可面上还要绷住,优雅随行的弹着钢琴。

然后,一家人有吵成了一团,这世间,除开简和伊丽莎白,还有班内特先生最疼爱的海伦娜,没有收到波及意外,其他的几个姑娘,都收到了,来自班内特先生和班内特太太的攻击。

最后,在班内特太太说,自己讨厌宾利先生的时候,班内特先生一脸可惜的感叹:“如果早知道你这样说,那么我今天上午就不会去拜访他了,真是太遗憾了。可是,我们今后少不了要结交这个朋友,因为我今天上午去拜访他了。”

然后,坐在客厅里的人,除开海伦娜以外,都惊讶的看着班内特先生,班内特太太更是欢天喜地高兴起来。

“好老爷,您真是好心肠,我就知道您终究会被我说服的,您那么疼爱女儿,当然会在意结交这个朋友。我太高兴了,谁能想到您竟然会去拜访他,还一字不提?”班纳特太太说。

看到自己太太得意忘形的样子,班内特先生不免心里厌恶,这个时候,他注意到一直都不曾加入进来的海伦娜,他马上心怀期待的问海伦娜:“小海伦,爸爸可爱的小女儿,你高兴吗?”

海伦娜从钢琴椅上站起身,走到班内特先生的身边,依偎在他跟前,语气依赖的回答:“我非常的高兴,我高兴爸爸是那么的爱我们。”

班内特先生因为班内特太太不高兴的情绪,一下子就消失了,他慈爱的摸着海伦娜的头顶,小声的跟海伦娜说:“我们小海伦要参加舞会了,嗯,一条新裙子怎么样?还要有好看的首饰和帽子来搭配才行。”

看着这对父女,在座的女士们,都忍不住的翻白眼,班内特先生对海伦娜的偏爱,从来都是不加掩饰的。现在当着她们的面,明晃晃的要给海伦娜购买新的裙子和帽子,这让在座的女士们,都忍不住心酸了。

可海伦娜才不会想这些,她是凭本事得老爹的喜欢,凭什么要大度的让人啊?!“嗯,新裙子和帽子,我好久没有去梅丽顿了,这次可以去逛逛,还有首饰,我不喜欢梅丽顿的首饰,他们的首饰看起来可不高级,下次舅舅来过圣诞节的时候,我一定要让舅舅给带一些好的才行。”

班内特先生完全赞同海伦娜的意见,他也认为梅丽顿的首饰店,并没有什么高级货。这边父女聊起温馨的小话题,那边的母女都在讨论,宾利先生什么时候能回访班纳特先生,或者,什么时候请他来吃饭。

第二天一早,海伦娜还没有下楼的时候,就听到了楼下的声音传上楼来。这让昨晚晚睡的海伦娜心情不愉快起来。她心情不好的走下楼,就听到了凯瑟琳和莉迪亚的声音。

“爸爸求您了,多给我十便士吧!再晚上一天,那顶帽子就会被米歇尔买走的!”

“对此,我觉得一点也不可惜,凯瑟琳。再精致的帽子,也无法修饰你过于宽阔的额头,反而使它看上去更加显眼。”班内特先生的语气有点不耐烦:“况且,这周你们已经从我这里拿走了四先令,要知道,郎博恩最勤劳的工人,一周也才赚两先令。”

“爸爸,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凯瑟琳还想要争取一下。

“你的保证从来没有兑现过。好了,我们可以开饭了。”班内特先生冷酷无情的拒绝。

“oh,妈妈,我真的很喜欢那顶帽子,我要是买回来了,你也一样会喜欢的!”凯瑟琳转而去央求班内特太太,莉迪亚也不停附和,将帽子描绘的美轮美奂。

“亲爱的,十便士并不算多不是吗?我来给好了。”班内特太太心动了,她对女儿们的要求总是难以拒绝。

“容我提醒,我的好太太,你这个月的家用已经严重超支了,如果你想让我们接下来的两周,都吃生菜沙拉的话,那就给她们吧!”班内特先生的语气很严厉。一个班内特太太已经够他受得了,没想到这两个女儿,竟完全继承了她挥霍的习性。

“oh,我的好老爷,您就不能慷慨一些吗?”班内特太太恳求道。

“不能!”班内特先生毫不留情的拒绝。

凯瑟琳和莉迪亚失望的叫嚷起来:“爸爸,您总是这么的偏心,偏心海伦,偏心莉齐,如果是海伦和莉齐像您要这十便士的话,您早就给她们了,根本就不会觉得她们不该买这些。”

凯瑟琳和莉迪亚的话一出口,班内特先生还没有生气,班内特太太就生气,她大声的斥责这对姐妹:“oh,上帝啊!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海伦?她比你们都要小,而且,海伦从来不会乱买东西,也很少购买这些东西。”

海伦娜听了班内特太太的话,心里回答,‘那是因为我看不起那些一般货色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