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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不亦说乎,有朋来自于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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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有人要杀我的事情?这事我怎么可能忘呢?”

“可是当时反应的那么激动,但是看你现在倒是一点都不害怕,已经不怕了?”

我松了松肩膀,看着有些刺眼的天空,“怕,当然怕,我怕有一天看不见这样明媚的天空,可是怕有用吗?怕就不会有人杀我了吗?”

“这么多天,你有一点头绪了吗?会是什么人?你又看见过什么?有什么印象吗?”

看着十三我有些犹豫,“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怎么了?”

“我心里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件事也许和我失忆前有关,也许在我失忆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十三神情凝重,“子矜你为什么这么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难道我想错了吗?你看这莲花池,虽然池边有些湿滑,但是落进水中不是那么容易,而且曦月曾经说过我是从那边桥上看莲花的时候,不小心跌进去的,可是我看过,跌进去?除非我想自己去和鱼嬉戏,或者我看的那朵莲花是美得让我不能自拔的花,不然我会那么用心?身体倾斜那么大,掉进水里?我疯了吧?”

“所以你在怀疑……?”

“是,我是在怀疑,你想说的应该是我想的。”我看着十三说出了我一直以来的怀疑,如果说这个皇宫有我信任的人,那第一个就是面前的十三。

“你现在一点也记不起来?”

“如果我记起来,我现在早就死了。”

“子矜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看着十三探究的眼神,我一时失笑,“为什么这么说?我怎么了吗?”

“你平时看上去粗枝大叶的,没有什么规矩,但是这时候却看你变了,变得让人有些意外。”十三阿哥说的时候眼神更加认真的看着我,好像在重新认识我一样。

“怎么?十三阿哥,我这样让你害怕了吗?”

“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只不过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真正的我?”我低头淡笑,“原来十三阿哥也对我开始怀疑了。”

“我可没有。”

“没有吗?真的?”我瞪大眼睛审视着他,他点点头,“嗯,真的,你是谁有那么重要吗?你只要是你就好,其他的我不在乎。”

看着十三坦然的样子,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谢谢你,十三阿哥,但是只要你记住一句话,我就是我,我绝对不会背叛我的朋友。”

十三听着欣然点头,“这一点我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你放心吧,你一定是安全的,其实四哥也在你的身边安插了很多人,所以你不会有事的。”

“四阿哥?你是说,四阿哥已经安插了人在我的身边?”我小心的看着周围,“不会是一种变相的监视吧?”

“没有办法,除非你想自己无声无息的消失,四哥很早就知道也许你会出事。”

我想了一下,“原来四阿哥这样的谨慎,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么重要,还能让四阿哥关心。”

“子矜,你不要误解四哥,四哥他也是很关心你。”

“十三阿哥,你不需要说什么,我知道了,不过监视我的不会只有你们,不过谢谢你们。”

十三暗自叹了一口气,“原来你都知道?”

“暗示我的,不只你一个。”

“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如果有人想动手,也会忌惮三分,你就更加安全。”我看着他点点头,“虽然总说死了无所谓,但是还是想活着,我还是很留恋我的脑袋的。”

“放心,四哥不会让你死的。”

“不要总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死不死和他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忘那天上马之前对他说的话,我的命是你的,不过现在想想那时确实有些冒失,我又在暗示着什么呢?

“你这样说话可是有失公正,四哥为了救你,手臂都被你抓红了,还有淤青,这几天一直在擦药,但都没有下去。”

“什么?真的吗?我怎么都不知道?”我暗自回想那天的事情,一定是我要坠下马的时候抓到的,“伤的很重吗?”

“怎么?现在担心了?”十三戏谑的一笑,语气尽是偷黠。

“是啊,那你说不说呢?十三阿哥?”

“其实四哥不让我说,但是我这个做弟弟的总是要为他鸣不平,抓伤倒是小事,只是让你明白四哥的一份心。”我低下头抱着腿,那天我确实很害怕,所以也有可能慌乱抓红了他的手臂,可是怎么办?现在我真的是欠他一条命了。

看着太阳下山了,天色也暗了下来,十三要回寝宫了,而我也往乾清宫走去。刚刚回到乾清宫就看见惜然姑姑所有人在那里忙里忙外,小太监们也是忙个不停,我奇怪的拉住忙碌的小顺子,“小顺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忙碌?”

“子矜姑娘,你回来了?难道你没有听说吗?高丽使节和蒙古使节都已经到达京城,三天后要进京面圣,所以我们这是在整理乾清宫。”

“整理乾清宫?我们不是每天都整理吗?还用吗?”

“当然用,除了迎接使节,还有就是要过年了,听说皇上要留他们在这里过年,说是让他们体验一下□□上国的传统节日,所以这里要焕然一新。”

“是吗?”

“子矜姑娘,我去忙了。”

“好。”

两天的时间,乾清宫和乾西四所简直是旧貌换新颜,到处都是红红的灯笼、丝绸、窗花,就像被变了魔术一样,偌大的皇宫突然变得年味十足,真是人多力量大,速度还真是快。

“惜然姑姑,每年过年的时候皇宫里都是这样的热闹吗?”我好奇的问惜然姑姑,只希望可以看见一些有意思的年俗。

“是啊,每年都是要这样布置,但是今年格外隆重,宴会也会很多,还有一些仪式也会更隆重,接下来大家都要更加忙碌了。”

“是啊,这几天不停的往各宫送东西,好累啊。”

“子矜,我知道你这几天在上书房上课,但是还是早些回来,最近乾清宫人手不够,所以忍着点吧。”

“惜然姑姑我知道,你对子矜这么好,子矜辛苦一点应该的,我一会儿要去庄怡苑给宜妃娘娘送一套冬装,姑姑还有什么吩咐吗?”

“是前几天皇上赏赐给娘娘的那套茉黎花开的蓝色旗装吗?”

“是,昨天才修改好。”

“嗯,那要小心,那块布料很珍贵,千万不要出事,皇上还赏给宜妃娘娘两对金步摇,你一起送过去吧。”

“是,我这就去。”

我端着衣服和首饰穿过御花园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停下脚步不确定的叫了一声,“蓉月?”站在那里的人听见声音回头看过来,真的是她。

“大胆奴婢居然敢称呼十福晋名讳?”她现在一身绿色旗装,还挽着发髻,已然成为人妇,身边的宫女看见我大声斥责,我赶紧服身,“奴婢知罪,请十福晋责罚。”

“子矜,是你?你快起来。”蓉月看见是我高兴的走上来握住我的手,“子矜,我们好久没见了。”

“是啊,蓉,啊,不对,十福晋,奴婢给您请安了。”

“子矜,你不要这样,她们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要怪她们。”

“怎么会?她们说的没错,你是主子,是奴婢刚刚忘了身份。”

“子矜,我还是希望你叫我蓉月。”蓉月抿着嘴期待的看着我,我看着她的样子无奈的一笑,“是,蓉月。”

“太好了。”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我突然有些不敢面对她,“蓉月,你还好吗?”

蓉月好想知道我想说什么,释然一笑,“我很好。”

“十阿哥呢?他对你好吗?”

“十阿哥虽然不是那样懂得风情的人,但是对我是极好的。”看着蓉月笑的那样的开心,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她,但是我宁愿相信是真的,“蓉月,你知道的,我希望你幸福。”

“我知道。”

“蓉月记住我的一句话,如果注定得不到那种想要的爱情,就试着面对现在,去开始自己新的感情,让自己幸福起来,也许他会是你更好的归宿。”看着她隆起的肚子,我发自内心说的。

“子矜,我知道,放心吧,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蓉月挽住我的手,“对了,都忘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啊,对了,我要去宜妃娘娘那里,现在没有时间了,我现在就要过去了。”

“现在?那我们刚见面又要分开了?”

“对不起,蓉月。”

蓉月想了一下,“我和你一起过去。”

“一起?”

“是啊,我也去宜妃娘娘那里,这样我们就可以多说一会儿了。”

“可是你可以吗?”

“当然,走啦。”

“嗯。”我习惯的退后一步,蓉月的微微一愣,我尴尬的一笑,“蓉月,我不可以在你身边走的,这样也会给你惹麻烦的。”

蓉月脸色有些难看,但是还是淡淡的一笑,“好吧,那我们就这样说话吧。”

虽然觉得很对不起她,但是只能这样,我不想给她带去麻烦,特别现在的我都自身难保,不能让她受到连累。

“子矜我最近可是听见很多关于你的事情,看来你的生活过的有意思。”

“有意思?蓉月你是在笑话我吗?”

“我哪有?不过你和几位阿哥的事情倒是让人惊讶。”

“哪有?你不要听他们乱说。”

“真的是乱说吗?我是不是要等着叫你四嫂了?”

“四嫂?”我偷偷的看了看周围小声说:“蓉月,你不要乱说话,谁是你四嫂,这事已经过去了,不要说了,这要是传出去,我在这宫里就呆不下去了。”

“难道不是吗?”

“是什么啊?”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皇上都说不追究了,你再议论会出事的。”我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庄怡苑,“不要说了,我们进去吧,我送完东西就要回乾清宫了,这几日很忙,我不能去看你,你要照顾好自己。”

蓉月看着我点点头,“我不说就是了,那我们进去吧。”在宜妃娘娘那里没有站下,送完东西,我就离开了。

因为这几天都是很忙,睡眠有些不足,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的就去了上书房,坐在那里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啊,好累啊。”

“子矜,今天是怎么了?早上就这么无精打采的?”听见十四的声音,我知道几位阿哥到了,赶紧起身请安,但是起的过急,身体有些晃,十四赶紧扶住我,“免了,你可别请了,你这样容易摔倒,你还是清醒一点吧。”

“如果各位阿哥晚上也很晚才睡,早晨又起的这么早,你们也会这样的。不过今天不应该是高丽和蒙古使节进宫的日子吗?各位阿哥都不用去迎接的吗?还要上课啊?”

“这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还不到出迎的年龄。”十二含笑的看着我,“不过你真的没事吗?要不我派人去叫太医过来给你看看吧?”

“是啊是啊,十二弟说的对。”十阿哥一惊一乍的,我赶紧摇摇头,“不用,多谢十阿哥,奴婢只是睡眠不足,自己就能看了。”

“真的吗?那你想吃点什么?会不会好一点?”

“不用,我只想睡一会儿。”我歪着脑袋,打起瞌睡。

“十哥,你是不是有些担心过度啊?最近你怎么这么关心子矜?”

十四审视着他,十阿哥避开他,“十四弟我哪有?关心子矜的又不是我一个?”

“可是你和我们不一样哦。”

十阿哥一把捂住他的嘴,“十四你敢乱说看我不让你卧床休息几天。”

“十哥,你……”

“十四弟,你不要总是说十哥,你不也是,刚刚是谁看见子衿差点摔倒,不顾一切的跑过去的?”十二打趣的看着他,十四脸一下子红了,故作深沉的别开头,“我哪有?十二哥你可不要乱说。”

“是我乱说吗?刚刚我们可是都看见了,你的脸都吓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