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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初闻有缘会二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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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蒙未判之时,盘古以无上法力从混沌之中开辟洪荒世界,而后又以身化万物,给予这个天地生机。

随着盘古陨落,洪荒生机孕育出了无数生灵,而开天辟地之时的无数天地灵气也随之化为神魔。

在那些先天神魔之中,罗睺原本就是魔族流源,他不仅修为冠绝洪荒,同时极富有野心。

“那时候,龙凤麒麟三族还没有真正走上洪荒舞台,罗睺却已经与先天神族展开了无数次或大或小的摩擦争斗。”

端坐在浮云之上,东皇太一回忆往昔,却是对着桃华说起了那古老的传说秘闻,“罗睺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想要击败所有敢于反抗自己的不从者,然后独霸这个世界,让一切都成为自己的所有物,从而助其登顶巅峰。”

“所以那四口仙剑……就是在这个时候被锻炼出来的?”听着太一的讲述,桃华目光微微一闪,就开始追问起了有关的细节。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真正铸造那诛仙四剑是在……第三次神魔大战之后。”

罗睺自身非常强大,单纯论法力而言,洪荒少有人能够胜过其。

不过罗睺也并不是独行侠,更没有神族那种傲气,早在萌生出想要称霸洪荒这个念头的时候,这位魔族始祖就已经开始暗中布局谋划了。

面对不满自己的洪荒众神,他每次都会带着自己创造的那些魔子魔孙以及无数手下与之斗法。

久而久之,众神也渐渐意识到,不能再像以往那样对罗睺先礼后兵。

对方的实力日益强大,他们若是端着架子,那么总有一日会制不住罗睺,到那时整个天地就彻底完了。

“我还记得,以西昆仑的鸿钧道人为首,当时足足有十数位先天之神,大家约定一同前往极西之处对付罗睺,却不想正是此行神族也为此收获了一份‘大礼’呀。”

听到鸿钧这个名字的时候,桃华先愣了一下,随后才在自己那复杂冗长的记忆中找到了有关于“西昆仑鸿钧道人”的相关资料。

如今平复下了激动,桃华问道:“西昆仑鸿钧道人?”

其实桃华先前也有过疑惑,那就是在拜入昆仑这么多年里,她从未听到自家几位师长提及鸿钧道人。

而按照传说,对方是洪荒的第一位圣人,在紫霄宫设立道场,开讲大道,最终合道成圣,凌驾于万物之上。

可是在桃华接触过那些原本应该为对方收为徒弟的这些大神之后,她就发现好像这个天地并没有鸿钧道人这个人一样。

好不容易从太一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她的疑惑也是真真正正的。

太一并没有想那么多,随口答道:“一个在西昆仑隐修的大能,不过几万年前就已经离开昆仑了,如今也不知道猫在哪个地方修炼呢。”他并不知道桃华心中所想,顺嘴一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回忆起当日的种种,重归旧题的太一眼中忽然冷光暴涨,“在我们找过去之前,罗睺那家伙其实早就察觉到神族想要对付他,又如何会没有应对之策呢?”

“那诛仙四剑到底有什么用?”桃华眉头一皱,“难道是专门克制神族的杀伐利器?”

她虽然知道那诛仙四剑日后会配合诛仙阵图,结成洪荒第一杀阵,非四圣不可破之。

但是听着东皇太一这番说辞,罗睺显然并没有折腾出诛仙剑阵,可是却还是能够对先天神族造成重大的威胁。

桃华先前就已经将注意力放在了太一身上,自然没有放过对方神情上的变化,在说到那诛仙四剑的时候,她就看见对方脸上闪过一丝沉痛之色。

可见神族在那场大战中损失颇重,若非如此,太一应该不会如此记忆犹新。

“罗睺虽是先天而生,但自命为‘魔’,但其本质与先天之神并无不同,只是心生邪念,于是至清化为至浊,与我等背道而驰,他了解神族的一切,自然也想到了如何对付这些仇敌。”

太一冷笑了一下,“呵,那四口剑本身就是引万千怨煞而成,再加上他自九幽采集而来的浊气之源,最终方才成了胚胎。因此对于神有着极大的杀伤性,只要被其所伤,那些煞气就会从伤口转入身体,你知道,清浊本是对立之物,被注入浊气之后,若非以强大法力隔绝,便很容易被同化。”

除此之外,当时的洪荒众神还不如现在,即便是巅峰强者,尚且没有窥破天地门槛。

所以不少大神就是在被罗睺以诛仙四剑击伤之后被迫坐化,罗睺却因祸得福,使用诛仙四剑吸收了那些大神法力,甚至于将其神魂污秽,最终增长了手中四柄魔剑的力量。

“这么可怕的东西,你为什么非要想寻到?”

听完太一的话,桃华背后已被冷汗打湿。

太一方才语气沉静,可是说到激动之时,那无形中流露出来的气息就让桃华不由感同身受,这会儿对于那素未谋面的四剑也是生出了一丝畏惧。

对此,太一一脸不以为意,转而说道:“天意如刀啊,罗睺虽然法力通天,当年又杀伤了神族过半强者,可正因如此,他那些过往所造的杀孽也都被天道记着呢,神魔大战最后接近尾声的时候,那些业力现前,罗睺最终就被反噬,以至于诛仙四剑也被我们缴获了。”

只不过太一没说,当初为了将罗睺拖入深渊,无数大神为此自爆神魂,这才炸开了诛仙四剑结成的阵势,给其余先天之神留下了生机和机会。

最终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罗睺身体被天雷焚毁,诛仙四剑也由神族净化之后封印在了西方深处。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诛仙四剑其中的怨念已经被净化了大部分,只留下纯粹的杀气?”

随着云雾飘动,桃华一边留意着地下的变化,同时分出了一部分心神,乖乖听着太一讲解个中缘由。

正因如此,她才明白如今这诛仙和当初罗睺所炼制的诛仙四剑已是大不相同。

“罗睺虽说已死,剩下那些魔族群龙无首,也是如树倒胡孙散一般隐去了踪迹,可是我们总是担心那家伙未来有朝一日将会卷土重来,于是便想要给神族留下一个杀手锏。”

看着恍然大悟的桃华,太一笑了起来,“诛仙,诛仙,正好用来对付那个老魔头。”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这也算是罗睺咎由自取!

“确实。”桃华看着笑得非常得意的青年,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不过一想到那四口仙剑最终会由自家师尊得到,她脸上也跟着露出了微笑。

“行了,我们快到了。”

挥手停下了云,太一带着桃华降下云头,却是来到了一座破碎的山谷前。

“这里就是当初神魔大战的遗址,这么多年来,一直被我们所设立的阵法保护,所以还是当初的原样啊。”

站在山谷入口前,太一看到那破碎的山石,脸上也是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桃华便没有吭声,只看着对方打出一套繁复的印诀,然后就见原本还是一片荒芜的山谷景色骤然一动。前方空间一震,就打开了一道通道,通向了山谷深处。

“你刚才看到的其实都只是幻象而已,真正想进入其中,就必须有相应的法子才行,不然只会误入迷阵。”

看到桃华脸色肃然,太一笑嘻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过你不用担心,有我呢。”

一道玄光飞出,却是在他们头顶上方化成一口青铜小钟。

也不见太一有任何动作,随着这口钟一出现,原本还有些狂暴的空间乱流瞬间平静了下来,那若隐若现的杀机也跟着被一同定住了。

桃华就这么和对方走进了山谷之中,然后就看见了被安置在山谷中央石盘上的四口残剑。

“等会儿,这就是你说的‘诛仙四剑’?”

看了两眼,桃华就敏锐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说好的是诛仙四剑,可是她看得真真切切,那分明就是四口断了的残剑啊!

“对呀。”太一一脸理所当然,“诛仙四剑早在当年就被折断了,要不然怎么能够存留到如今?”

看着瞬间傻掉的桃华,太一摇了摇头,“不然你以为我这几天在西方兜兜转转是为了什么?”

他又不是傻子,那么做自然是为了寻找诛仙四剑存留在外的碎片啊!

“……”

被这么一说,桃华瞬间就想起来自己之前还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太一明明知道诛仙四剑存放的地点,结果却还是带着自己在外面乱转。

她一开始以为对方是在耍她,后来听着太一讲故事,就把这一点给忽略了。

如今那对嬉皮笑脸的太一,桃华感觉自己仿佛才是个傻子。

而太一不知道桃华心中所想,不然一定会建议她将“感觉”两个字去掉。

“行了,过来帮我把这些东西收起来,我们接下来还得继续找呢。”太一说着,挥手解开了束缚住那四口剑的沉重锁链。

“那找到残片之后呢?”桃华这么问了一句。

“虽然是带回昆仑,让你二师伯重新去续啊。”太一的话说得理所当然。

“……”桃华无法反驳,最终只能被迫接受了这个活。

而就在她们快要收拾完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同时还有一个青年略显激动的声音传了进来:“师兄!这里恐有宝贝,合该与我们有缘啊!”

一听到这句话,太一这边还没有反应,桃华却是嘴角一扯,心中暗道:“不会那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