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证确凿,他小云子即便再有不服,也百口莫辩了。
为了达到自己的安危,浅纱已经丧失了最后的善良,即使知道了雪翎的心意,她也不会反悔。
倘若小云子背锅不幸牺牲,浅纱也不会感到自责。
“浅纱,你觉得我跟他在一起会有未来吗?”雪翎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她多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
长痛不如短痛,为了让雪翎死了这条心,浅纱突然狂妄大笑起来,“未来?跟你阉人谈什么未来?”
她的态度与刚才得模样大相径庭,雪翎整个人褚在原地,一动不动。
只顾着陷入了爱河,却忘记了小云子可是一个无法生育的小太监啊!嫁给这样的人,如何度过余生呢?
雪翎被浅纱这么一说,心中不禁有了一丝丝的动摇。
小云子被押到了御书房,萧祺然早就已经等候多时。
当他得知物证是在小云子屋子里搜出来时候,萧祺然也感到颇为震惊,有些不可思议。
想当初,萧祺然可是面对种种质疑,执意将小云子留在宫中,并安排到纪南烟身边的。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只觉得唏嘘不已。
小云子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聪明的他一眼便看出了萧祺然阴沉的面孔,心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参见皇上。”小云子恭恭敬敬地下跪请安道。
萧祺然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让他起身,而是冷冷地问道:“知道为何要将你带来吗?”
小云子摇摇头,表示对此并不知情。
“回皇上的话,奴才不知,奴才愚昧。”
萧祺然的怒火已经到达顶峰,他将桌上用手绢包裹的药材一气之下扔到了地上。
“诺,看看这是什么?还在这里给朕揣着明白装糊涂!”萧祺然厉声地呵斥道,其余人皆瑟瑟发抖。
小云子拿起来,仔细地看了一遍,紧接着便摇摇头,委屈道:“皇上,奴才真的不知。”
萧祺然以为他仍旧在狡辩,不肯承认,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
小云子听罢,只觉得不能相信,他怎么可能会加害纪南烟呢?这是不存在的!
小云子连连解释道:“皇上,这根本不是奴才所为,这个东西奴才压根不清楚。”
萧祺然此时被愤怒填满了,已经听不进去小云子的苦苦解释,他下令道:“将他押进大牢听候发落!”
之所以没有立即执行杀头,除了念及之前的旧情,还因为萧祺然想要知道他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哪怕让他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的。
“皇上,奴才是被冤枉的!皇上!”任凭小云子如何哀求,萧祺然都不为所动。
就这样,小云子被押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牢中,随时等待着死亡来临。
这突如其来的罪名,仍然令他缓不过神来,小云子扪心自问,他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那么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在背后搞得鬼呢?小云子不得而知。
不过确认的是,他绝对是被人陷害的。
小云子看了一眼漆黑一片的地牢,偶尔传来老鼠的吱呀声,浑身蔓延过一阵寒意。
“将这些证据给朕呈上来。”萧祺然不忘将证据收好,这是置关重要的。
正当他准备仔细研究一下时,侍卫突然禀告道:“启禀皇上,娘娘已经醒了,想要见你。”
萧祺然赶紧起身,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与喜悦,他顾不上其他,便大步向纪南烟房间走去。
纪南烟已经醒了有一段时辰了,浅纱与雪翎正在跟前守着,“来,娘娘,喝些水吧。”
雪翎正端着水,轻轻地送到纪南烟的嘴边。
虽然她已经清醒,可身子还是有些虚弱,才喝了几口,就摆摆手喝不下去了。
这次中毒,实在有损她的元气,何况她的身子本就体弱多病,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皇上呢?皇上怎么还没有来?”纪南烟喃喃细语,此时此刻她想见到的人无非就是萧祺然了。
“娘娘,您稍等片刻,已经派人去请皇上了,也许现在正在路上呢!”雪翎安慰道。
话音刚落,萧祺然便推门而入。
他径直走到纪南烟身旁,紧紧握着她的手,激动的无法言语。
半晌,萧祺然才平复心情,深情款款地看着纪南烟的眼睛,“南烟,你总算醒了。”
纪南烟只能挤出一丝微笑做回应,没有多余的力气来诉说这些日子的痛苦。
她只感觉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庆幸的是,阎王爷并不打算收她,于是便侥幸躲过一劫。
看着纪南烟终于清醒过来,浅纱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感到高兴还是悲伤。
她始终低着头,不敢正视纪南烟的双眼。
“南烟,毒害你的人朕已经找到了。”镇定之余,萧祺然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纪南烟愣住了,她一直以为这次晕倒,是她自身的问题,原来是有人暗中下毒手。
这让她有些匪夷所思,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仇人了,到底是谁这么做呢?
“是谁?”纪南烟用虚弱的语气问道。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浅纱努力忍住,生怕别人听得见她加快的心跳声。
萧祺然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此人正是小云子!”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皆震惊不已,包括纪南烟在内,虽然小云子才来不久,可纪南烟清楚他的为人。
“小云子与我无冤无仇,不应当是他,皇上,莫非是您搞错了?”纪南烟质疑道。
萧祺然摇摇头,十分坚定不移地认为,凶手就是小云子,毕竟物证就在他的房间内。
最为震惊的还是雪翎了,当她听到这个噩耗传来时,身子不住地向后倒退几步。
若不是浅纱扶着,她就踉跄倒地了。
是啊,昔日里小云子乐于助人,虽不善言辞,但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热心肠。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皇上口中的凶手呢?
但她只是一介丫鬟而已,不能直接反驳萧祺然,纵使如何,她也不会相信小云子是凶手。
在场的人内,属浅纱最放松了,她的计谋终于得逞,嫁祸于别人,尽管纪南烟醒来,但是自保也跟知足了。
至于小云子,她丝毫没有内疚的意思,倘若他真的被皇上处死,浅纱反倒安下心来。
见纪南烟还是非常的虚弱无力,萧祺然不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总之只要你醒过来,朕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