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止墨和言阙面面相觑,都不太明白这个女人究竟在说什么。她竟然要他们两个交人?他们手中有她想要的人吗?还有,刚刚她的那些话究竟是几个意思?怎么连花绛月都牵扯进来了?
纪止墨沉着面色看兰锦歌,沉吟道:“兰锦歌,你究竟在气什么?”
“我就气你无耻!那种人居然也下得去手,你就不闲恶心吗?刚刚我还奇怪呢,你怎么会对花绛月被禁足这件事情无动于衷,原来你的心思竟然在那种人身上!”
纪止墨听到这里终于有些明白了,怪不得连花绛月都给牵扯出来了呢,这个女人竟然以为自己在春香楼里跟其他人牵扯不清?好端端地她会这样想,一定是刚刚言阙说了什么,不然她陪着自己在乾元殿一上午,怎么就没发怒呢?怎么刚好言阙一过来,这女人就发怒了呢?
纪止墨用责备的目光看了看言阙,言阙心中郁闷,但是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刚刚兰锦歌的话他也是听到了的,这女人话中的意思虽然不太清楚,但大致的方向他还是可以找得准的。听她刚刚的意思,她是以为纪止墨在外面有了别人,所以才对花绛月那么不上心的?这样一想,这事情前前后后也就能想明白了。
言阙看了看兰锦歌仍然气愤非常的一张面孔,心想这女人有时候还真是敏感呢,怎么就这样以为了呢?他只是说了那是一个神秘人物,这女人就把那个人想象成了纪止墨的什么人?与其这样乱闹还不如昨晚上就让她闯进去了呢,若真是闯进去了,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闹腾了。在言阙看来,纪止墨从来都没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如今却这样纵容她,这女人最应该做的就是去角落里哭上三个时辰感谢皇恩浩荡,而不是站在这里指着纪止墨的鼻子骂。
言阙思量了一下,觉得既然刚刚这女人是听了自己的话才这样发疯的,所以少不得自己现在也要劝劝她,于是便开口道:“皇后,你肯定是误会什么了,你听我给你解释啊。”
“你能解释出个什么好歹来?你们两个都是一个窝里的老鼠!”兰锦歌瞪着言阙来上这样一句,言阙无语了一下,用一种无奈的目光看向纪止墨。这事情虽然是因他而起的,但是兰锦歌这女人他可实在是没办法摆平,所以还是得纪止墨出马啊。
纪止墨瞪了言阙一眼,然后看着兰锦歌道:“你觉得我在外面有人?”
“对!”而且还是个人妖呢!兰锦歌有心想要后面那句话给加上去,可是一想人妖那么恶心的东西她才不想说呢,感觉说出来就脏了自己的嘴巴!她只是用那种嫌恶的目光瞪着纪止墨,嘴角紧紧地抿着。
纪止墨抬手扶额,此刻真是想要走过去狠狠地抱着这个女人的脑袋乱摇一通,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会想呢?他后宫中的女人难道还不够多吗?用得着去外面找人?真是不知道刚刚言阙究竟对这女人说了什么,竟然让她这样误会!这样一想便觉得言阙在这屋子中特别的碍眼,所以便冲言阙道:“你先出去!”
言阙知道自己可能闯祸了,这女人的脾气真是怪异的很,估计纪止墨是想要他出去之后再拉下脸来哄兰锦歌的。所以他便很快地走了出去,自己站在门口等着。
屋中的兰锦歌却冷笑了起来,对纪止墨道:“你让他出去是什么意思?你的什么事情他不知道的?原来你做了那些事情也懂得害羞啊……”
“我做了哪些事情?”
纪止墨很早就想要问这一句话了,从这女人刚刚冲进来的时候他就想要问了,究竟她那个脑袋瓜里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这样莫名其妙呢?所以他问上一句,然后慢慢地朝着兰锦歌走了过去。兰锦歌看这男人一步步靠近,并没有向后退,因为她心中还有怒火,尽管纪止墨的脸色很是不善,但是她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便用一种无畏的目光看着纪止墨。
纪止墨看到这女人此种眼神,便哼笑一声,站在她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道:“怎么不说话?你觉得我做了什么事情?”
“那种事情那么恶心,我怎么说得出口?”兰锦歌哼了一声,迎头撞上纪止墨的目光。这男人目光中带着隐隐的怒气,兰锦歌分明瞧见了,心尖微微地颤了一下。不过她仍然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事情,所以尽管此时这男人用这样的目光望着自己,她也不会感到害怕的!
兰锦歌定定地看着纪止墨,唇角一抹讽刺的笑。纪止墨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将她的下巴捏起来道:“你说还是不说?”
原本兰锦歌是不想这么倔强的,但是这男人此刻的态度这样恶劣,她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从了他。她应该保持一定的气节,不能他随随便便一恐吓她便将什么都给招了。下巴上传来轻轻的痛感,兰锦歌不耐烦地将眉头皱起来,嘴硬道:“不说!有些事情我不说明白想必你也清楚的很,毕竟那些事情可都是你亲自做的!”
纪止墨听了这个话便笑起来,“这么说你是认定了我在外面有人了?昨天晚上去春香楼就是去跟她去约会的?这个人比花绛月还要得我的欢心?”
他说的这些话正是兰锦歌所想的,可此时亲耳听到他说出来,兰锦歌还是觉得气愤得不行!他果然是这样的,自己没有冤枉他,这人竟然真的跟那个人妖有关系?
“不然还能是怎样!”兰锦歌大声地吼了一句,眼睛瞪得圆圆地盯着纪止墨,纪止墨冷哼了一声,“其实我想告诉皇后的是,你猜错了。”
“什么?”
兰锦歌一下子愣住了,什么叫做她猜错了?刚刚纪止墨说那些话不是就已经等于承认了吗?此刻却又告诉她说猜错了,这人究竟想要说什么?还是说他始终都是在玩自己?
兰锦歌觉得自己又一次被这男人给耍了,于是便怒气冲冲地道:“纪止墨,你究竟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猜错了”,纪止墨轻轻笑道,“不管我在外面有没有人,我都是很喜欢花绛月的,她可是我的宠妃呢。所以你昨天将她禁足太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