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地方的负责人给程云山打来电话，程云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解决了。他发起狠来把手机统统砸了，接着让人去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过多久便有了结果。

虽然绝大多数是慕容家所为，但是仍然查得出，有一些是燕佑德趁乱而为。尽管程云山气得青筋暴起，可仍然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情况，先是慕容家之前把慕容羽驱赶出去，接着又对自己展开打压，这其中一定有所联系，或许是他们知道了她们两个人的关系。若是慕容家以为他们两个只是普通的交往，慕容家也不会做出这么大的反应。可知道慕容羽和程云山之间事情的人少之又少，饶是程云山想破头，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程云山的手下又带回来消息，说顺着燕佑德去查，查到了燕佑德曾和孙威见面。而孙威，则是慕容家旗下会所的经理，前后一联系，似乎串联在了一起。程云山当然不会认为孙威和燕佑德之间只是喝喝茶，而程云山接着想到他和慕容羽在包厢里的所作所为，以及他们之间的交易等等……如果，孙威在包厢里放置了摄像头呢？尽管程云山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孙威的这一举动，但他却相信自己的直觉。

其实，说到底，也是因为慕容羽的目中无人，才会让孙威心生报复。

程云山顺着自己的思路想下去，如果孙威有了他和慕容羽的视频，并且拿着视频去找燕佑德。燕佑德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找上慕容家也是有可能的。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可一旦想明白了，程云山就快被愤怒撑爆了，他的双目泛起红血丝，像是从血中走出来的战神。他几乎想要立刻找人把燕佑德一枪毙了，可又知道这种办法的可行性十分低。

如今的刺芒帮，大势已去，就算是努力扳回一城，三个帮派之间的平衡也已经被打破。

这次的变故太过突然，程云山根本来不及反应。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成了定局。但他不甘心就这样被燕佑德在背后捅了一刀，他像是疯了一样，让自己的手下去燕佑德的据点大肆闹事，并且派人威胁慕容家。

出动许多手下，疯狂地报复燕佑德和慕容家。

尽管，程云山知道这样的成效甚低，但他如今已经没了理智，只恨不得把燕佑德一众人抽筋剥皮，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程云山的疯狂，虽然让许多刺芒帮的小弟觉得不妥，可谁也没有说什么。毕竟程云山带领刺芒帮茁壮发展，在两个根基稳固的帮派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十分不易。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让他们只能盲目的服从。

而有些墙头草，就算跑了，此时的局势混乱，也没有人去追究。

慕容羽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是看着程云山许多天没有回去。程云山走的时候，满面怒气，连慕容羽都不敢问。她待在程家，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更别说帮助程云山了。

慕容羽恨自己的无能，恨慕容家的冷血，恨世界上的每一个人！这个世界是肮脏龌龊的，是黑暗的。慕容羽始终这样认为，前二十多年的锦衣玉食，并没有让她修养出大家闺秀的品行，反而让她对于上流社会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厌恶。

可她偏偏也是其中一员，也做着同样肮脏的事。

或许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你把自己活成了你曾经讨厌的那种人。

当慕容羽意识到的时候，一切早都无法挽回。如果她让自己改变，她唯恐自己会被这个世界啃噬的连渣都不剩。

这天，程云山带着满身戾气回来。

慕容羽悷悷地打开门，在二楼看了看程云山的身影，又关上了门。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落个干净。可程云山却并不是这样认为。

慕容羽开门又关门的举动，无疑是让程云山感觉到了从前的那种耻辱，再加上刺芒帮如今的状况堪忧，于是更让程云山敏感的神经被挑动，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冲上了慕容羽的房间。

慕容羽见程云山怒气冲冲的进来，虽然疑惑也有些本能的畏缩，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程云山也根本没有留给慕容羽说话的时间。他冲到慕容羽身前，一巴掌把慕容羽从床上打翻在地，接着狠狠踹在慕容羽的肚子上，又一把提起慕容羽，揪着慕容羽的头发，使劲往墙上撞。

“程云山！啊！你发什么疯？”慕容羽尖锐的叫喊出来。

听到慕容羽的声音，程云山满眼的血腥暴戾才消退了一些，可嘴角却泛上冰冷狠毒的笑意：“女表子！要他妈的不是因为你，老子会变成这样？贱人！”

随着程云山的举动，慕容羽的头破血流，她只觉得自己头发晕，浑身上下都是疼痛的。原本，慕容羽就身娇柔嫩，毕竟是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小姐，而程云山，又是从黑道里腥风血雨打拼过来的，下手不可谓不狠。于是，慕容羽被打得浑身淤青，连话都说不完整。

以致于慕容羽根本没法去思考，程云山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云山看着慕容羽狼狈的模样，心里一阵快慰。就仿佛是那些爱好SM的人一样，通过虐待别人而获得快感，更何况程云山虐待的这个人，还是在他人生里比较特殊的存在。

虽然程云山很清楚，今天的一切，不外乎时也命也，最多只能怪到孙威、燕佑德和慕容家头上。可程云山现在拿这些人毫无办法，就算是把他们统统杀了，也挽回不了什么。更何况他做不到。一个孙威倒还好说，可燕佑德和慕容家，以刺芒帮如今的实力，哪个都对付不了。

也因此，程云山才会如此愤怒，如此的无处发泄。

程云山和慕容羽的事情，是整个事情的源头。程云山便借着这个由头，把慕容羽狠狠虐待一顿，好像就能让他心里舒畅了。他三两下就把慕容羽的衣服扒光，露出残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