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墨对小慈的求饶声仿若未闻,大卫也就直接把小慈拖了出去。
倒是兰锦歌心里有些不安,微微拽了拽纪子墨的衬衫袖子,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还以为你自身难保,不会管闲事。”纪子墨扫了兰锦歌一眼,他眼神里的威严一览无余。
兰锦歌顿了顿,是啊,她现在被囚禁在纪子墨的别墅里,自己还不知道怎么才能跑出去,哪有功夫管别人的事?可是她听见小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总归是于心不忍的,何况小慈罪不至死。
“教训一下就够了吧。”兰锦歌侧身问纪子墨。
纪子墨对走到门口的大卫轻轻道了句:“听到了么,别出人命。”
大卫差点没走稳,他跟着纪子墨做事这么多年,纪子墨向来独断专行,任佛祖菩萨都不能让他丝毫改变,可今儿这是怎么了?那个小丫头片子随口一句话,就能让纪子墨改变主意?
但大卫没把心里的不解问出来,他知道纪子墨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决定。于是大卫只能在心里跟自己说,纪子墨对兰锦歌的不同,是因为只有兰锦歌知道孩子的下落。
兰锦歌这才松了口气,待大卫带着小慈出去后,她又想起自己先前的计划,于是对纪子墨道:“你看,虽然你是堂堂总裁,可你这家里也不安生。我住在这里恐怕还会有危险,要不然,你把我关到别的地方去呗?”
纪子墨眼神冷下来,望着兰锦歌。
他知道兰锦歌打的什么主意,半路跳车这种事兰锦歌没准真的能做出来。就像那天晚上,兰锦歌跳窗出逃的事,真的把纪子墨吓了一跳,当即跟着出去了。
兰锦歌发觉纪子墨又露出那种可怖的眼神,连忙解释道:“我知道你不在乎我的生死。可是眼下我这不是还没想起来过去的事么?万一我被人整死了,你连这最后一点线索都断了。”
兰锦歌心里可不认为自己是纪子墨那个逃婚的妻子,可纪子墨权高位重,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那自己和那个小慈的下场也差不多了。
纪子墨沉默了一会儿,才冷哼一声:“我明天安排,今天太晚了。”
“好好好。”兰锦歌近似谄媚地道。
话音刚落,就被纪子墨提溜住衣领,又拽着进了屋子。兰锦歌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不知道纪子墨又发什么神经,难不成又兽性大发了?兰锦歌吓得浑身发冷,却又不敢挣扎,眼巴巴地看着纪子墨,希望他能良心发现,放了自己——尽管兰锦歌也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这个男人太冷血了。
纪子墨不知道兰锦歌的心思,直接开灯,把兰锦歌扔到床上,然后就那么靠在门上,冷冷的道:“你不是说还没想起过去的事吗,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兰锦歌想起上次,纪子墨帮自己恢复记忆的方法,慌忙从床上跳起来:“不用了不用了,纪子墨,你没听过拔苗助长的故事么?万一你这么做,让我心里越来越害怕,反而不容易想起来!”
“那就再生一个。”
“臭流氓!滚开!”
这个混蛋!
次日清晨。
当兰锦歌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反常的没有离开。
就那么温和地睡在她身边。
和往常冷冰冰的纪子墨不同,此时的他,像个熟睡的孩子,只是眉头微锁,像是有着化不开的浓愁。兰锦歌不自觉的伸出小手,轻轻抚上纪子墨的眉头。
直到她的手被蓦然抓住,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抽回手:“醒了?醒了就快滚。”
“你说什么?”纪子墨的声音还带有一分惺忪,也就显得不那么具有威严了。兰锦歌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没什么,你该去工作了。”
说话间,纪子墨的神情已经恢复清明,随着薄薄的晨光,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还不忘回头打量了兰锦歌一眼:“看来我还需要多多帮助你长大。”
兰锦歌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纪子墨在说什么,气得想用枕头砸他,可有了上次失败的教训,兰锦歌只得恨恨地作罢。
纪子墨显然是难得有了好心情,不再和兰锦歌多说,穿好衣服后就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