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倩秀也马上明白过来,“我就对外说,这是我的亲戚过来探望我,遇到劫匪身受重伤。”
“行,就这么说吧,嘉玉你对外也要这么说,现在这个就是事实。”宁歌表情严肃的嘱咐道。
宁嘉玉脸色郑重的说道:“姐,我明白。”
冯倩秀很快就将大夫请来,还是上次为宁歌诊治的大夫,老大夫上前仔细观察了一番,表情凝重,“这是怎么弄的,怎么身上那么多伤,几处刀伤不说,身上还有好些磕碰划伤的痕迹,这处理起来很麻烦的。”
宁歌和宁嘉玉尴尬的对视了一眼,那些磕碰还有些划伤,好像大部分都是他们二人在搬动途中弄的,没办法,两个小孩要将一个大男人从山上抬下来实在是太困难,两人一路上磕磕绊绊,给黑衣人又添了不少的伤口。
黑衣人也是倒霉,碰到了这么两个人,就算没事,没准也要摔出事来。
老大夫将伤口处理完,走出屋子,对正等在屋外的宁歌和冯倩秀说道:“其他的到都没什么事,就是胸前的这个刀口有些深,失血过多,再加上伤口发炎,导致昏迷发烧,我已经清理伤口,你们平时注意一点,不要让伤口碰水发炎,按时吃药。”老大夫说完留下几服药收了银子离开。
宁歌走到门口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将门关上,“嘉玉你今天先到偏房去睡,等他能下地了,你们再换回来。”
定下来后,几人开始打扫偏房,宁歌正拿着扫把在屋里扫地,门口传来推门的声音,她走出房门,就看到宋春兰推门进来。
宋春兰一进院子就开始左顾右盼,知道的她是在找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第一次来呢。
宁歌走上前问道:“大伯母您在看什么?”
“我刚才听说有大夫从你们家出去,担心你们又有人受伤,所以出来看看。”宋春兰嘴上说着,眼神却在四处打量。
“大伯母您放心吧,我们没人受伤。”
宋春兰明显不相信,她都听到是一个男人受伤了,“那你们叫医生干什么?”
“我们家确实没人受伤,是我娘家的远方亲戚来看我的路上受了伤,今早刚到我家,我给他请的大夫。”冯倩秀站出来说道。
“你的远方亲戚?谁呀,在哪,我看看。”宋春兰索性也不藏了,直接扒拉着冯倩秀就往里面探头探脑的。
“你不认识,因为住的比较远一直没来过,而且他现在还在昏迷当中,你见他意义不大。”冯倩秀淡定的解释道。
宋春兰狐疑道:“住得这么远为什么过来,不会是你瞎编来搪塞我的吧,你现在刚死了丈夫,现在家里又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就没有没有一点猫腻?”
“怎么,大伯母怎么好像很希望这里面有什么似的,我娘行的正坐得端,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宁歌冷声说道。
“我什么意思,我还不是怕你娘受不住寂寞,做出什么羞耻的事情,给宁家蒙羞,我们家招娣最近正在相看人家,前不久隔壁村村长家才找人来传话,有意结亲,要是现在捅出这种事情,人家肯定是要打退堂鼓的,再说歌儿过不久也该及笄相看人家,我现在是生怕你做出糊涂事,好心给你提个醒。”
冯倩秀听了这些话,气的身体直发颤,宋春兰明显是在质疑她不守妇道,虽然这个时代相对民风开放,但在这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妇道依旧很重要,“大嫂,我敬你是长辈,但有些事你不要太过分,你要是再说这种话,别怪我翻脸。”
“好啊,之前借钱的时候低声下气,各种好话说尽,现在就翻脸不认人,开始给我甩脸子,我说什么了,我说你一定做了吗,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反应这么大,莫不是心虚。”宋春兰双手叉腰大声说道。
宁歌不甘示弱的回击道:“既然大伯母好心提醒我娘,那我也给你好心提个醒,我看村头的那个李瘸子好像老爱盯着你看,大伯母小心些,不要耐不住寂寞,回应了人家,做出一些影响名声的事情,到时候堂姐的婚事就要泡汤了。”村头的李瘸子已经40多岁,因为腿瘸又酗酒,所以一直没有娶亲,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在村子里闲逛看女人。
“你个小贱蹄子,你瞎说什么,我看是你是皮痒了,我今天非要教育教育你不可。”宋春兰挽起袖子,作势就要打人。
冯倩秀将宁歌拉到她身后说道:“我看你敢动手试试。”
宁嘉玉也冲过来护到宁歌身前说道:“不许你动我姐姐。”
宁歌从两人身后探出头来说道:“我刚刚不过就是将大伯母您说的话重复了一边而已,只是好心提醒,您又何必这么大反应,莫不是心虚。”说着宁歌用手捂住嘴,故作惊讶的样子。
宋春兰气的脸都绿了,胸口上下剧烈颤动,指着几人说道:“你,你们给我等着。”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