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前世之所以被那母女俩给迫害,是因为自己天命凤女的身份。
可是,前世青黛身边似乎站着一个人,模模糊糊让自己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
“君后,君后……”
沉思中的半夏,被魅影叫回神。
这才道:“还有什么?”
魅影就将自己所知道一切他们两人的事都说了出来。
内容无他,大多都是月北翼对自己百般好,自己却对他各种嫌。
就连太子殿下为了她差点中剑而亡,她依旧无动于衷。
自己以前似乎对君主有着无尽的仇恨,而且那种仇恨莫名其妙谁都不知道。
直到君主的坚持,某一天终打动了自己。
半夏听完只觉得一切都很奇怪,仇恨来自哪里?
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恨谁,那到底是为什么?
见君后又陷入沉思,魅影安静的不再说话。
好一会,半夏突然一拍桌子道:“必须恢复记忆,不然无法接受他。”
魅影没明白,自己说了半天怎么没有让君后对君主有好感,反而更加防备了?
“为什么?”
半夏道:“你也说了,我莫名其妙的恨她。”
魅影点点头,的确是这样的。
半夏道:“我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恨人,既然仇恨他那就一定是他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让我恨之入骨。”
魅影突然觉得自己对不住君主了,早知道如此打死她也不会说。
“可君主并没有对不住您?”
半夏挑眉:“你时时刻刻都跟着你家君主?半分不离?”
“属下又不是骤风怎能时刻呆在君主身边,属下还要出任务。”
半夏点头:“这就对了,所以说你也不完全知道对吧!”
魅影:“……”
竟然无法反驳,这若是让君主知道坏了君主的好事,自己恐怕……
“你说,人既然死了还如何能恢复记忆?”
半夏的转折点有点大,魅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摇摇头:“君后,人死如灯灭什么都不知道了又怎会有记忆?”
半夏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唯一恢复忘情蛊毒记忆的办法,就是死亡。”
半夏纠结的难受:“人死还会有记忆么?”
“有,濒临死亡。”
半夏猛然抬头看她:“你说什么?”
魅影道:“濒临死亡,记得有一个老人活着的时候已经识人不清,甚至忘了很多事,可死亡前的那一刻说出很多话,都是远久的记忆时间越久记忆就越清晰。”
半夏 听完猛然站起来:“我懂了。”
魅影一愣,接着被君后给推出去道:“给我准备几样东西。”
然后就将她要用的药物跟魅影说了,魅影也不敢耽搁赶紧去弄。
只是心里犯嘀咕,难道小姐找到可以恢复记忆的方法了?
魅影拿来药物,就被半夏再次推出去:“我不了你,不许进来。”
没办法,魅影就站在门口看着。
半夏在房间里鼓捣了大半天,用于将无名医书上的假死药给研制出来。
这种假死药十分的逼真,甚至都会有死亡的那种痛苦,就算大罗神仙都无法看透。
半夏深呼吸,坐在床边等会体验濒临死亡的那种感觉,身体机能都会跟着那假死药而改变。
所以,自己应该会有死亡那一瞬间的感觉,能不能恢复记忆就看这一次了。
吞下药丸后,没一会那种窒息的难受紧随身体要命的袭来。
她痛苦的挣扎,该死真的是受罪。
可除了受罪以外,根本就没有别的感觉。
慢慢的闭上眼睛,脑海里闪烁过很多事情,有前世的今生的,可唯独没有月北翼。
直到呼吸停止的那一瞬间,都没有任何关于月北翼的记忆浮现。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半夏的身体都在慢慢的变冷。
门外响起月北翼的声音:“你在这干嘛?”
魅影立刻跪在地上道:“启禀君主,是君后让属下出来的。”
月北翼没有再看她,直接打开门进去。
当看到床上睡着的小女人,心里微微放心。
他出去躲了一天,受不了这种分开的难受感。
于是又回来了,想着她执意离开自己放她就是,大不了悄悄的跟着。
“还生气呢?”
月北翼上前将外衣脱了,可是没有丝毫的回应。
“夏夏。”
月北翼感觉有点慌,他内力极高可以感应到方圆十里以内的气息。
前提就是不能用龟息,此刻他感觉不到小女人的任何气息,难道小女人为了骗自己用了龟息。
他默默的安慰自己,可手还是颤抖的莫名的恐慌比他闯入千军万马中还要让人心慌。
“夏夏,醒醒。”
他将手伸过去,感觉比正常体温要将得手。
“夏夏。”他怕了,直接过去将人搂进怀里。
可是怀里的人儿没有丝毫的回应,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月北翼这才慌张的去探她的鼻子,去检查她的一切。
事实证明,怀里的人儿已经去世了。
他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他将自己的头埋在半夏的脖颈处眼泪全都滴在面具之上。
好一会,终于一声悲天长鸣将天机楼内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啊……我的夏夏……”
他的哭声震天,门外的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听着这动静似乎不太对。
魅影猛然闯进来,就看到半夏已经死了就躺在月北翼的怀里。
月北翼紧紧的搂着半夏,那紧度活人都能被他再给勒死。
魅影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君后,君后怎么会!”
月北翼悲痛至及,心口仿佛被裂开一样,明明相处还没几天可他的心就是不受控制的藤。
就算在刀枪剑雨中走,浑身是伤他都没有哭过。
但是这一刻,他仿佛失去了天下最宝贝的东西甚至超出了自己的生命让他痛苦不堪。
心疼的无法呼吸,更有着毁天灭地的怒火。
她离开了自己,仿佛将他的心也挖走了一样。
他也不想活了,痛苦的让他马上想陪她而去。
痛苦到极致,刺激到极致,只是瞬间的功夫他的大脑仿佛开窍一般拥入很多缺失的记忆。
他躲起来,看了一天骤风所写他与她的故事。
虽然看到,可那种感觉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没什么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