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秦国公跟乐儿的父亲交谈甚欢。
可能是顾着秦缅怀的颜面,所以秦国公才给了乐儿父亲几分颜面。
乐儿的父亲,总觉得看到了什么高枝一样,一个劲的对秦国公溜须拍马。
倒是奇怪,并没有见秦夫人。
见半夏进来,秦国公站起来拱手道:“前太子妃。”
乐儿的父亲,赶紧给半夏磕头:“下官扣见前太子妃。”
虽然半夏在他们心里是一个寡妇,可是也是前太子真正的妃子。
所以名字依旧在皇家玉蝶之上,夫君月北影乃战神太子。
半夏看了一眼乐儿的父亲,一身云锦头戴白玉发冠,腰间赤金镶嵌宝石的腰带格外扎眼。
这一身装扮丝毫不比皇子们差了,记得初次见他,他还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打扮。
回过神来,半夏抬手道:“平身。”
如此,乐儿的父亲才赶紧站起来。
秦缅怀上前道:“姨妹请上坐。”
半夏摆摆手:“我们是自家人,坐在哪里都一样。”
于是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也不在意。
半夏看向秦国公道:“国公爷一人前来?问不见夫人?”
秦国公回道:“内子在厨房帮儿媳做饭。”
本来这夫妻俩就觉得亏欠儿子,所以经常前来想要补偿。
加上皇后倒了,秦家的地位就显得十分尴尬。
儿子去了芍药,是半夏非常重视之人,也许如此可以借着芍药这个桥梁跟侯府半夏处好关系。
有了前太子妃的庇护,秦家的地位应该不会那么难堪。
更何况,他可是有事求前太子妃。
秦国公叹口气道:“一切都是皇后造孽坐下来的罪过,让我们亏欠孩子太多现在就想补偿。”
秦缅怀坐在那里喝了一口茶,也不搭话。
对于这夫妻俩的示好他不以为然,那么多年的冷落甚至是被欺凌岂是容易忘记的。
更何况现在秦家处于多事之秋,他们示好自己为了不给姨妹拖后腿也不能妥协。
只是他们三天两头的过来示好,时间久了他也不好撵人,如此就随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自己静观其变。
这时秦夫人走进来,看到半夏赶紧热情的招呼就仿佛她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呦,前太子妃来了,我这在厨房忙着也没有出门跪拜迎接还请前太子妃恕罪。”
俗话说的好,出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客客气气地对待自己,自己也绝对不会寻事找人家不痛快。
于是淡笑道:“秦夫人严重了。”
秦国公赶紧笑道:“吃饭了,大家移步餐厅。”
于是半夏率先起身,众人也赶紧起身跟着。
乐儿带头,半夏想到了什么赶紧低头道:“忘了给我们家乐儿压岁钱。”
说着就拿出一串金葡萄,跟小不点的一模一样。
她递给乐儿道:“这是姑姑给你的压岁。”
乐儿可是开心坏了,当时就搂着金葡萄给半夏跪下:“乐儿谢谢姑姑赏赐。”
半夏将人扶起来,然后就往餐厅又去。
乐儿的父亲看着那串不小价值不菲的金葡萄,当时就亮了眼睛。
前太子对乐儿还真是好,这大腿抱紧以后升官发财简直易如反掌。
再看乐儿手里那串硕大的金葡萄,要是送给醉欢楼的金玉姑娘她一定开心。
想到这里,就抱着乐儿离开一会,接着乐儿手里的那串金葡萄就不见了。
餐厅里,众人都做好,男子一桌女子一桌用屏风遮挡着倒是不冲突。
“你这皮猴哪里去了?”看到乐儿进来晚了,弱柳呵斥。
乐儿嘻嘻一笑,坐到半夏的身边道:“我要挨着姑姑坐。”
那边小不点有些不情愿,一看这大哥哥就是跟自己抢姐姐的。
于是小小的人,一屁股从椅子上跳下来。
“姐姐抱。”
半夏低头,看着不大点的小人无奈的笑笑。
于是将人给抱了起来,乐儿没见过他所以有些稀罕:“姑姑,他是谁?”
“是我的小弟。”
“姑姑,您没有这么小的弟弟啊!”乐儿有些不太明白。
看儿子问东问西的,弱柳赶紧在儿子耳边嘀咕几句。
乐儿当时就瞪大了眼睛:“他是小皇子?”
半夏点点头,接着,乐儿就要给小不点下跪。
半夏摆摆手:“你赶紧起来,吃饭别多话。”
男人那桌,秦国公自然是认识小皇子的,知道半夏不愿意说破小皇子的身份,于是就不点破。
本来要跟秦国公碰杯的乐儿的父亲,手一顿。
前太子妃带来的小孩竟然是皇子,若是跟皇子打好关系那岂不是要一步登天。
秦夫人赶紧招呼着:“大家快吃,不然一会儿媳妇辛苦做的饭菜就都凉了。”
这段时间,秦夫人对自己特别好,如此让芍药十分感动。
可是夫君不吐口,自己也不敢擅作主张与其相认。
半夏看向站在一边伺候的秦若柳道:“都是一家人不必伺候,坐下一起吃。”
秦若柳知道小姐不喜欢假客套的人,于是点点头就坐了下来。
半夏看她一身肃静,眉头微蹙。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吃完饭就将弱柳叫到一边。
“每月的提成难道还不够你花?”
小姐突然的严厉,秦弱柳有些心虚。
赶紧抵着头道:“小姐,每月的提成奴婢根本就花不完。”
“卖身契已经还你,所以以后不必以奴婢自称。”
“小姐。”
“你的银子是不是都给了你男人?”
秦若柳低着头:“他是一家之主,而且当官不易尤其是他这样的小官,需要打点的地方多。”
半夏简直恨铁不成钢,自己之前跟她说的话都成了耳旁风。
“让你多留个心眼你就是不听,我送你的首饰难道也都给他了?”
“小姐,年底用钱打点的地方更多银子不太凑手,奴婢就……”
半夏挑眉,她还能说什么?
“小姐,他是奴婢的夫君是乐儿的父亲,奴婢舍不得看他愁眉不展的样子。”
半夏不知道该怎么说,直接说他拿你的钱在外面养女人。
若她问自己怎么知道的,自己能怎么说,难道说是前世的记忆?
最后只能摆摆手道:“算了,左右日子是你过的,我也没资格去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