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京墨停顿片刻。
将当时的地形跟位置图拿了出来,上前交给皇上。
然后明确的指出来:“启禀皇上,以当时的位置与距离来说,兵器应该是从这个位置飞出去的。”
皇上看到京墨指着的地形图,有着明显的标记,那里是太子所站的位置。
于是眉头紧皱:“就算你所指出的位置对,可那兵器是怎么回事?”
京墨这才说道:“据微臣调查,那水痕就是兵器。”
众人都听的一愣一愣的,而且觉得十分可笑。
袁承这才找回到一些自信,立刻站出来道:“皇上微臣还是第一次听说水能将人的脖子给割断,真是天方夜谭。”
众位大人同时点头符和:“是啊,这水如果能当凶器除非是淹死。”
皇上看向京墨道:“大理寺卿,如果不说清楚恐怕百官不服。”
京墨点头上前:“回禀皇上,薄冰锋利加上内力惊人的高手之手做到杀人与无形就不是什么难事。”
袁承冷哼一声:“那个时候正好是夏热之天,在那山上哪来的兵?”
京墨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太子。
然后将自己收集出来的证据递给太子殿下,道:“殿下您看。”
月北翼只看了一眼,就抬眸给了京墨一个赞赏的眼神。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帮忙,也没有说透,就是想看看京墨到底几斤几两。
事实证明,他的确厉害,让他刮目相看。
“不错,人是本殿杀的,大舅子观察细微是个难得的人才,不像那些蠢笨如猪的人到现在都摸不到头绪整日里就想着怎么去抢别人的功劳。”
这句话一出,袁承的脸被臊的,青一阵紫一阵的特别难看。
秦国公的脸色也赶不到哪里去,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的。
丁国公这时站出来,他巴不得抓住太子殿下的小辫子。
因为只要太子殿下倒台,那么端王的胜算几率更大。
于是他站出来问道:“太子殿下为何无故杀人,更何况那还是相国寺关于逃犯金家余孽的关键证人。”
月北翼冷冷的看了一眼丁国公只说了一句话,就堵得丁国公一句话也再说不出来。
“胆敢陷害,本太子的未婚妻,甚至差点将本太子的未婚妻给烧死,杀了他都是对他的仁慈。”
说完这句话又看向皇上道:“那人本就是一命死囚,早死晚死反正都是个死。”
丁国公:“……”
半夏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丝毫不错,人家为未婚妻报仇,而且杀的还是死囚谁还能说什么?
皇上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儿子不被这件事给牵连到无论谁死都无所谓。
于是当时就夸赞京墨道:“大理寺卿才思敏捷不愧是我大月国之栋梁,传递下去赏赐大理寺卿京墨一品顶戴花铃。”
这虽然官位没有长,可是官服的品阶明显高了,也就是说京墨在皇上这里可是有些极大上升的空间。
文武百官对此真是羡慕不已,不过同时认可了京墨的能力。
接着皇上又看向袁承,厉声呵斥道:“袁承,你原本是大理寺卿,可一件小小案子都办不好现在还敢弹劾朝廷重臣简直就是罪不可恕。”
“来人扒了他的顶冠花铃,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除去一切官职,以儆效尤。”
袁承吓的腿都软了,赶紧看向秦国公道:“国公大人救救我,救救我。”
秦国公立刻跟袁承划清界限,冷哼一声:“你这种人死不足惜,少来攀扯本官。”
袁承这一瞬间明白,人家这是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狡兔死走狗烹,被人拖出去最后的命运也就是这样了。
“……”
“夏丫头,明天我看就是个好日子,我们是不是去长公主府提亲。”
老候夫人最近天天都在看吉日,大孙子京墨的亲事可是让他担心坏了。
半夏给父亲倒了一杯茶,然后道:“这件事还是跟大哥商量的好。”
侯爷接过茶,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用跟他打招呼。”
“不仅如此这般可不行,这是哥哥不情不愿那可是会造成一对怨侣。”
老候夫人不以为然:“这天底下的哪一对夫妻不是这么过来的?你二哥当初跟二嫂也不是你二哥情愿的,可现在的日子过得不是也有滋有味。”
“祖母,大哥跟二哥可不一样。”
半夏提醒道:“大哥本来就比二哥主意正,而且现在他的身份不同可不能草率。”
提到京墨老候夫人心里十分的欣慰,因为孙子中京墨是长子长孙又是最有出息的一个。
这才点头认同道:“夏丫头说的有道理,祖母都老糊涂了,等你大哥回来是得问问他的意见。”
“祖母,您要问孙儿什么?”京墨刚好从外面回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老侯夫人顿时心情愉悦道:“看看,这小子说到就到,还真是会赶时候。”
京墨走进来,跟祖母还有父亲行礼。
然后坐下来问道:“祖母,到底何事要问孙儿?”
不等老候夫人开口,侯爷就放下茶杯道:“你祖母请人看了一下,明日日子不错想去长公主府替你求娶子晴郡主。”
京墨听到这句话,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回答。
后来想了想,他对娶妻这件事从来都不上心。
可若是非娶不可那他也不会太在意所娶女子是谁,现在看来求娶子晴郡主比别人强多了。
首先,子晴郡主跟妹妹的关系不错,如此至少不会引起家庭不和之事。
而且又知根知底,长公主人不坏,而且梅太傅的人品更是无话可说。
既然是如此,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就在老候夫人跟侯爷两人见京墨皱眉以为他不同之时,京墨终于松口了。
“婚姻大事本来就该家里长辈决定,无论怎么样都行孩子一切听从安排。”
一句话说的侯爷跟老候夫人心里美滋滋的,还以为京墨对子晴郡主的感情不错。
可只有京墨才知道,自己不过是玩玩罢了从来没有认真过。